“怎么了?”总督蹙眉上前。
“总……总督……他……”老者指着莫凌身子颤抖不已。
“到底怎么了!”总督见他吞吞吐吐,大为不满。
“他……他的气息……不太对劲……”老者惶恐地睁大眼睛。
“哪儿不对劲?”总督发问。
“总督,能否借一步说话?”老者小心翼翼发问。
总督点了点头,率先出了恶门,老者紧跟其后。
莫凌看着他们离开,眉头微蹙,他感觉这老者发现了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事实证明,他的感觉是对的。
总督和老者回来,皆是面色凝重。
尽管如此,老者还是为他医治,只是敛去了先前的笑脸。
老者神情凝重地将黄纸贴在莫凌的伤口上,正色叮嘱:
“我已经将你的伤口封锁住,避免蔓延至五脏六腑,
切记,三天之内不得动用灵力,你的四肢会在两个时辰内会慢慢恢复。”
莫凌真诚道谢,可老者的神情却愈加凝重:“如果可以,就尽早离开这儿……”
莫凌不傻,知道老者是什么意思。
再度道谢后,老者就同总督一起离开了。
到了晚上,总督再次到来。
“赤炎阎罗想要见你。”总督站并未进门,就站在门口。
从先前钟江和士兵的对话可以知道,这里的阎罗王有五个,赤炎阎罗正是其中一个。
莫凌点头同意后,总督转身就走。
莫凌跟在他身后,一直在揣摩赤炎阎罗的用意。
总督带着他穿过了几条街,最后才来到一处荒地。
荒地的正中央只有一座塔,除此之外便再无他物。
总督在塔前停了下来,恭敬地微微弯腰、拱手道:
“地府阴兵总督黄义求见!”
未几,塔内传出一道十分沧桑沙哑的声音:“进。”
总督闻言向后看了莫凌一眼,示意他跟上。
二人进了塔内,原本漆黑如墨的塔突然亮起了火把。
塔的最里边,独自坐着一个穿着白色素衣的老者。
这老者两颊凹陷,面容憔悴,十分萎靡不振。
“参见阎王!”黄义再次恭敬行礼。
只见那老者微微点头,摆了摆手:“你先离开吧。”
黄义答应一声,转身离去,还顺带带上了门。
黄义走后,赤炎阎王露出了一抹笑容:“你叫什么名字。”
这笑容很是亲切和蔼,容易让人不自觉地放松警惕。
莫凌拱手回答:“在下莫凌。”
“你是哪里人?”阎王接着发问。
莫凌抬头看了阎王一眼,阎王虽然面容憔悴,但眼神却异常锋锐。
“遂城人。”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想必赤炎阎王爷已经知道,故并不隐瞒。
正如他所想,赤炎阎王并没有多惊讶,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开口:
“听黄义说,你愿意助我地府击退天庭,但条件是知道我地府的修行方式?”
“正是!”莫凌正色回答。
“好,那本阎王现在就告诉你。”赤炎阎王慢慢站起身,随后就到了莫凌面前。
他枯瘦的左手,悬空在莫凌的天灵盖上。
表面上没有任何灵气的流动,可莫凌的脑中却多了一股记忆……
“这便是我地府的修行之法,希望你能信守承诺。”赤炎阎罗收起笑容,正色说道。
“您大可放心。”莫凌再度拱手。
“两天之后,天庭会再次派兵来犯,到时候,就看你的了。”阎王闻言微笑点头。
莫凌闻言眉头大皱,先前那黑袍老者告诉他,要三天后才能使用灵力。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阎罗看莫凌的神情不大对劲,出言问道。
莫凌将自身情况说与了阎王,不曾想,阎王竟连连冷笑。
“修行方法,老夫已经给你了,你现在竟无法兑现承诺。”阎王冷笑道。
莫凌想说些什么,却被赤炎阎王抬手打断:
“你什么也不用说,如果两天之后你不参战,你应该知道欺骗君主是什么下场。”
莫凌心中大为恼怒,这怎么就成了欺骗?
“你先走吧,老夫困了。”阎王转身,抬手送客。
莫凌无奈,只得先离开,再做打算。
黄义并未离开,而是一直在门口等候。
见莫凌出来,问道:“阎王跟你说什么了?”
“他让我两天之内与天庭作战。”莫凌无奈摇头。
“可你要等到三天后才可施展灵力。”黄义蹙眉道。
“我正是愁此事。”
“阎王之令谁都不能改变,你先回去吧,到时候见机行事。”黄义拍了拍莫凌肩膀。
莫凌只得点头答应,与黄义告别后就回了客栈。
客栈此时还未打样,依旧还有零散的客人在喝酒吃肉。
其中,还有那黑袍老者。
老者一人独坐,桌子上只有一壶酒,和一只杯子,见莫凌到来便冲其招手。
由此可见,老者是为他而来。
“你叫莫凌。”老者微笑开口。
“是的,老先生此番前来是有何事?”莫凌点头。
“为了你两天后与天庭敌对之事。”老者微笑不改。
莫凌闻言大惊,方才与阎王谈话时旁边并无他人,这老者的消息怎么得来的这么快?
老者见莫凌诧异,并未多加解释,只是说道:“去你房舍说吧。”
来到房舍,老者自怀里拿出了一颗金色的丹药:“服下他,你的伤方可痊愈。”
莫凌盯着丹药半晌,许久未动。
最后,他把视线转移到老者身上,沉声问道:“你是谁。”
这老者太过于诡异,不仅知道他负伤,还知道他与阎王的谈话。
“仙尊警惕性真是高,老夫不装了。”老者微笑不改。
眨眼间,那黑袍老者竟变成了一个从未谋面的白袍老者。
“你……你是……”莫凌皱眉打量着面前的老者。
“仙尊不认识老夫,但一定认识老夫的孙女,窦微。”老者笑道。
莫凌如梦初醒,他记得曾经黄士城说过,窦微的爷爷,是九龙占卦师。
只是当时说的并不确定,现在看来,应该已经确凿。
但是,九龙占卦师这个人物,初代仙尊并没有印象。
“您是九龙占卦师!”莫凌诧异说道。
老者微笑点头:“九龙参见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