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聂无争松开的及时,火药弹只炸伤了一点皮肉。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发挥出十成功力,一脚踩向刚要爬起来的络腮胡子。只听得咔嚓声响,肋骨尽断,整个胸膛都凹陷了下去。络腮胡子睁着铜铃般的大眼,满嘴鲜血涌出,一命呜呼。
剩下的几个劫匪见到如此惨景,裤子都湿了,全跌坐在地上全身直发抖。
“昨天抢劫来的玉佩呢?”聂无争望向那几个喽啰。
一个劫匪结结巴巴道:“大。。。大侠,玉,玉,玉佩在,在老大身上。”
聂无争从络腮胡子身上搜出玉佩,对几个劫匪说道:“你们各自散去,从今以后不许再拦路抢劫,否则,下场和你们老大一样!”
几个劫匪磕头如捣蒜的谢过不杀之恩后,立即做鸟兽散了。
云弦扑过来查看聂无争的右手,见到绽开的皮肉,眼泪顿时涌了出来,颤声道:“少主...”
“没事,一点小伤。”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又看了看左手里的玉佩,长出了一口气。
“你主要是为了拿回千千的玉佩吧?可是,这般为她拼命值得吗?倘若这里还隐藏着几个高手,我们说不定就有来无回了,你的身份那么高贵,实在不该轻易涉险。”云弦的语意里有几分哀怨。
“放心,我会有分寸的。”
贾千千如以往的习惯般睡至日上三竿才起床。起来后,没见到云弦和聂无争,向店小二一打听,才知二人有事出去了,叮嘱过小二转告她让她安心在客栈里等,他们很快就会回来。
一直到午后还未见他俩回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的贾千千正要冲出去寻找,就见聂无争和云弦拎着一个包袱进来了。
“千千,我们发财了,云姑娘太厉害了,她把土匪的老窝给端了,也帮你拿回了玉佩。”聂无争一脸激动的诉说着。
“真的吗?”贾千千瞪大了眼睛,一把抱住云弦。
“是聂先生找到玉佩的,他虽然不会武功,可是为了替你拿回玉佩,硬是跟着我上山和土匪拼命,为此,还被土匪炸伤了手。”
“伤的怎样,让我看看!”贾千千转身拽住聂无争的胳膊。
“没,没啥,一点小伤。”聂无争将玉佩递给她。贾千千接过来双手紧握的按在胸前,如释重负的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笑容。
放好玉佩,又过来拽聂无争的右手,“让我看看,伤的怎样了?”
看到那已经肿起来的胳膊和皮开肉绽的右手,贾千千顿时心痛的皱起眉头,一叠声的嚷道:“伤成这样了还说没啥,快,快去找大夫!”
“已经找大夫看过了,药膏也拿了,聂先生担心你着急,一直急急的赶路,还没来得及抹。”云弦递过来一个小瓷瓶。
“我来帮你抹。”贾千千将聂无争按在椅子上坐下,卷起他的袖子,将药膏轻轻的抹着他手上。怕他疼,抹一点,就对着伤口轻吹一口气。那细心专注的模样顿时让聂无争看得痴了。
谁又能想像那个如纨绔子弟般的假小子,大大咧咧的疯丫头,会有如此细心柔情的时候呢?
云弦望了望一个专心抹药膏,一个痴痴的傻看着的两人,嘴里逸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慢慢的退出屋子,轻掩住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