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不知是不是安阳城的媒婆真的害怕被贾千千打,贾夫人预料中的媒婆踏破门槛的情形不但没有发生,而且是一个上门的人影都没有。
起初还有些担心,耐着性子没有出去玩,守在家里的贾千千见并没有人上门提亲,这才稍稍放了一点心。云弦乖巧伶俐,很快就得到了贾家上上下下的欢心,贾夫人直感叹要是她的宝贝女儿也这般听话就好了。
云弦就住在贾千千隔壁,贾家也当她是个客人,但她却如一个丫鬟般将服侍贾千千老妈子的活全给抢过来做了。将千千的闺房收拾的整整齐齐,纤尘不染。
一连三天,也没有半个媒婆上门提亲,贾知府夫妇这才真正的庙里长草----荒【慌】了神,堂堂的官家千金竟然没人要,这可如何是好。唉!都怪以前太宠着她,让她任性妄为,如今却是害了她。
于是,贾夫人以泪洗面,以死相逼,逼迫贾千千从今以后要穿女装,不许她再到街上交朋聚友,下馆子,上青楼,进赌场,胡作非为。
这禁令一下,可把贾千千憋坏了。这几天天天呆在家里,只因为云弦初来乍到,又会武功,让她新鲜的几天。可要她天天呆在家里只和云弦玩耍,岂不是要无聊死她啊。可只要她一提出去玩,贾夫人的眼泪就立马涌了出来,开始哭诉自己命不好,不如去死。这让千千非常怀疑她娘是不是会玩戏法,要不那眼泪咋能说出来就出来呢?
而这几天,龙杰似乎也很忙,很少回府衙,贾千千连找个人拌嘴撒气的机会都没有。
这天,憋坏了的贾千千终于决定从后门偷溜出去。云弦跟着她,两人偷偷摸摸的溜到了街上。因为贾千千所有的男装都被贾夫人拿走了,不得已,只好穿着女装上街。这可是她最近六七年来第一次着女装上街,只觉得是浑身的不自在,总是看着自己的一声淑女妆扮皱眉叹气,让云弦在一边一个劲儿抿着嘴笑。
在一间荒无人烟的破庙大殿里,倒塌的佛像弃在一旁,堆满灰尘的香案却被擦得干干净净,一个带着金黄色面具,气质冷冽的灰衣男子正和一个糟老头子在进行一场豪赌。
这个糟老头子,赫然是和贾千千赌过一次输了玉章的赌鬼鬼见愁。
“鬼老头,你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可以和我赌了,还要继续吗?” 面具男子声音冷得没有半分温度。
“还真是怪事,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会赌了?老夫竟然又输了个精光,要不然这样,我俩再赌最后一把,我押左手指头,当一万两银子的筹码。”鬼见愁输急了,竟然拿身体做赌注了,不到黄河心不死。
面具男子淡淡的说道:“我要你那手指头干嘛,又不能换钱,看着还恶心。这样吧,你就用你知道的一个秘密做筹码吧。”
“秘密?什么秘密?”
“大半年前,你在汾水河的船上赢了一个古董商人的全部家当,其中就包括一枚玉章。不要告诉我你对那枚玉章有何作用一无所知。”面具男子的声音更冷了。
鬼见愁呵呵一笑,“原来,你的真正目的是它,只可惜,玉章已经不在老夫手里了。”
“我知道你没有玉章了,我要的是玉章的真正作用和秘密。”
鬼见愁一咬牙,“好!你我再赌一次,这个秘密就押十万两银子,你赌么?”
“赌!”面具男子毫不犹豫的吐出一个字。
十万两银子,就为知道玉章的秘密,看来这面具人是志在必得了。
最后一把,鬼见愁赌的非常认真仔细,但老天爷似乎仍然没有给一点好运给他,当最后的结果出来时,鬼见愁长叹一声,彻底服了,对方的赌技赌运,实在是高出他一筹。
“现在,你该拿出你的筹码了,说出那个秘密吧。”面具男子的声音里也有了一丝激动。
“你放心,老夫赌博从不赖账,但这个秘密是真是假,可不做保证,老夫只能把知道的都告诉你,说句心里话,我可不大相信这个传言。”
“你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