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酒面子略有些尴尬,她拿起纸巾擦擦嘴边,“没事,晚饭吃的有些多,再吃这甜腻的反胃。”
霍御乾眸光微暗,他继续问道:“下午的时间,和他说些什么?”
傅酒心知他问的就是韩洛殊,她神情自若道:“就是酒馆的事情,马上要开业了。”
“本帅提醒你,你是我霍军的人,他是韩明的儿子,酒馆的事情我放任你这一回,若是你还因为其他与他牵扯,别怪我对你心狠。”霍御乾轻描淡写,话语却沉重十分。
黝黑的眸子暗藏着汹涌,傅酒撇开视线,点点头,“我知道。”
挂钟响了,傅酒看过去,才知道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这么晚了你还不走吗?”傅酒淡淡问道。
“不走了,本帅在这里歇下。”霍御乾挑味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傅酒心里一紧,连忙道:“不行!”
她喉咙吞咽了一下,表情很是紧张,“不是少帅您说的我们先相处着看看嘛……”
“本帅自然说话算数,本帅只是要在这借宿一晚,你瞧本帅还特意送来一份汤圆。”霍御乾眸子看向那碗汤圆。
傅酒眼里一亮,嘴角带笑,“实在对不住了少帅,我只是一个传传统统的中式女子,没法子接受男子在家里就寝呀。”
霍御乾眉角有些抽搐,眼里流露出一丝丝的笑意。
也罢,霍御乾向前走了走,两人间隔不到三尺,蓦得,他动作迅速在她脸颊偷了个香。
傅酒反应过来,立马脸上浮起红晕,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恼的,目光嗔视着霍御乾的俊脸。
霍御乾嘴角带笑,大步离开。
傅酒的表情逐渐平复,心情也缓和下来,霍御乾不再紧逼她,傅酒也就想如此了事了,她到真的不想在参与进去那些感情纠纷,在这乱世烽火中,若是能心里带着一份感情独自一人也是不错的。
酒馆正式开业,挂牌傅家酒馆,鞭炮声噼里啪啦一阵响,吸引了人群往这走。
也许是里面有着霍家的面子,第一天开业,就有几个认得出来的达官贵人来捧场子。
有一个人是格外的引人注目,因为她是黄发碧眼的洋人。
傅酒瞧见阿佳妮夫人,连忙走过来,“欢迎光临!夫人。”
阿佳妮红唇笑着,亲切挽住她的胳膊,“哦亲爱的傅小姐,之前看新闻可是把我吓一跳,看你现在无恙我十分为你感到高兴呢。”
傅酒眼里带着笑意,礼貌的回答:“劳烦您费心了,我一切还好。”
她拉着阿佳妮夫人走进酒馆,招呼伙计倒茶,阿佳妮夫人四处走动,观赏着酒馆的布置。
“哦,这是什么?”
傅酒上前一步为她介绍,“这是我祖上一直流传的一种酒,名叫竹露清,特色就是它收集晨起竹叶上的露水,加了新出的竹叶,所以喝起来有一股竹子的清香。”
阿佳妮夫人听着十分带劲,挑眉表情十分有趣,“奥~听着好神奇,我有幸尝试一下吗?”
傅酒笑着点点头,招呼伙计拿来一个白色小瓷瓶,上面还画着翠绿的竹子。
她掀开酒坛的盖子,果然一股竹子的清香扑鼻而来,阿佳妮夫人享受的闭上眼睛深吸一口。
傅酒用勺子盛了一勺灌进白色瓷瓶里,用塞子塞好。
“这是送您的,感谢您一直以来这么关心我。”傅酒语气很是真诚。
阿佳妮夫人接过来瓷瓶,惊呼着,“奥,真是太感谢你了,傅小姐。”
阿佳妮夫人与她坐在立马的待客厅聊天,“哦对了,你们家少帅的那个夫人呢?”
傅酒一愣,回答道:“被人救走后,我也没见过她。”
傅酒其实略有些担心西娜,她毕竟还怀着身孕,虽说自己不喜她,但怎么说都是身为女人的同情。
“我就说,你肯定能赢过那个女人。”阿佳妮夫人自信地说。
“知道为什么吗?”她又反问道。
傅酒摇摇头,眸子暗淡些,“您讲。”
阿佳妮夫人双手在胸前抱拳,脸上带着笑意,“那次在婚礼上,我也算是第一次见霍少帅,你知道吗?少帅看你的眼神里是充满了深情和光芒。”
傅酒听着,就有些不太相信,她无奈笑笑,见她这幅样子,阿佳妮夫人有些焦急,“真的,相信我,法国男人沉迷后也都是这样子的,世界男人可都一样。”
傅酒随着她的话点头附议,但她可并未把阿佳妮夫人的话听到心里去。
那时,霍御乾应该是满眼的占有欲,何来的深情一说。
前面有些动静,伙计跑进来禀告,“傅老板,少帅过来了!”
阿佳妮夫人一挑眉,很是得意的笑了,别有深意看着傅酒。
傅酒起身,朝阿佳妮夫人抱歉一笑,阿佳妮夫人也跟着她出去了。
霍御乾站在门口,一身严肃的军装,披风随着风微微飘动,军帽下是一张英俊刚毅的脸庞,他深邃的眸子此刻正盯着傅酒。
霍御乾朝着傅酒走过来,说巧不巧,韩洛殊下一秒迈进了。
霍御乾听见后面的动静,回头一撇就见着他,眸子带着些讥讽,随后回过头来。
韩洛殊同样回视回去,眼里同样带着的是不屑。
傅酒见这两人竟然给撞上了,自己的脸色有些微变,忍不住吞咽一口。
韩洛殊率先开口,“没想到这酒馆一开就迎来这么大一个客呀,早知道韩某就该把这酒馆重新给装横一番,配得上少帅的身份。”
霍御乾嘴角带着冷笑,“韩老板客气了,本帅今日不过是来捧自家夫人的场子。”
自家夫人二字,让韩洛殊咬牙切齿,他压下心底的愤怒,“呵呵,少帅和傅老板可真是伉俪情深。”
阿佳妮夫人站在一旁,很是疑惑看着傅酒,连她一个洋人都能品出来这两个男人之间的硝烟味。
傅酒烦闷地皱起眉头,想着如何将二人给隔开。
“傅小姐,这位一表人才的公子是谁,可否给我介绍下。”阿佳妮夫人的话及时打断了两个男人的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