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酒连夜被带回大帅府,霍御乾房中的灯还亮着,她莫名其妙就被带进去了。
里面,霍御乾坐在椅子上假寐,听见动静,睁眸看向她。
傅酒苍白的脸上尽显狼狈之意,她清冷的眸子同样看着自己,霍御乾却总感觉里面少了些什么。
“您到底是什么意思。”傅酒主动开口问道。
霍御乾沉默不语,他站起来走向她,在距离三尺多远停下来。
“罪魁祸首是西娜。”霍御乾淡淡道,好似西娜如同一个陌生人般。
傅酒皱起眉头,瞧着他一脸淡漠的表情,西娜可是他的正牌夫人,如此这般竟可以轻描淡写说出来。
可见他的心地是多么的冰冷!
傅酒心里想着,又想起刚刚那一面西娜看着自己的眼神十分复杂。
“这一次又是不分青红皂白么。”傅酒语气冷冷淡淡,又带着些嘲讽。
霍御乾挑眉咬住口腔侧壁吸一口气,“不要给本帅阴阳怪气的说话。”
“西娜的身份是伪造的,她的真实身份是韩军三小姐韩雪娜。”霍御乾继续说道。
闻言,傅酒表情不禁露出震惊,西娜竟然是韩军的三小姐!
“此次也是本帅故意而为,目的就是抓她个现行,你明白?”霍御乾说话的嗓音清清淡淡,却有一丝如冰尖似的锋芒。
傅酒不禁心里觉着刺痛,露出一抹笑,“我自然理解少帅您的为难,若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本帅不会让你踏出这大帅府一步,你尽管试试。”霍御乾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傅酒带着绝望般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睁开眼时却露出艳丽的笑。
“少帅不让我走,我就不走便是了。”傅酒嘴角带着笑。
霍御乾眸子里隐忍,瞳眸晃晃,此刻的她竟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现在本帅身边没有人了,你就老老实实给我待着。”霍御乾拇指抚摸她滑嫩的脸部肌肤,似上瘾了般一下一下。
傅酒咬着牙看着他愈来愈放大的俊脸朝自己袭来,压住心底的一阵恶心。
多久没有亲吻她了,霍御乾已经记不清楚,他只觉此刻在她唇上辗转是如此放松惬意的事情。
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朝自己方向用力,以便自己更方便的撷取更多。
傅酒睁着双眸,眸光暗淡,眼眶水光盈盈,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至耳垂。
“老板,小姐被关押了!咱们该如何啊!”管家跨着一张脸,焦急地在屋里踱步。
韩洛殊脸色阴沉,看了霍御乾还是发现了西娜!
这个姓霍的,三番两次的破坏他的好事!
“静观其变。”韩洛殊淡淡一句话,让管家脸色一变。
第二日清晨,傅酒从睡梦中醒过来,她稍微动一下却发现自己被禁锢在一个宽厚的怀抱里。
霍御乾被她吵醒,幽幽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傅酒清丽的脸蛋就在眼前。
霍御乾嘴角隐隐一丝微笑,胳膊更加用力收紧。
脖子一倾,在傅酒脸上亲了一口。
傅酒微微皱眉,撇开自己的脸。
“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霍御乾抬眸看着天花板。
傅酒淡淡道:“你说。”
“我和韩雪娜已经签了离婚书。”
闻言,傅酒转头诧异看向他,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听说那韩军的二少爷回老家治病,五年了才被接回韩府。
有人说是这位二少爷的母亲不受宠,导致儿子也不受宠,遣回老家待着了。
五年后,这位二少爷的母亲在老家病死后,二少爷重新被接回韩府。
韩雪娜那年十三岁,幼时对这位二哥的记忆就很模糊,五年后第一次见他一面,那种异样感觉蹦上心头。
他看向自己时温煦的笑容深深刻在韩雪娜的心里,自己小时最调皮,母亲说她比男孩子还野,每次闯祸后都是二哥替她掩护承担,遭受父亲的鞭打和母亲的责骂。
从那时起,一颗小小的种子在心脏里发芽。
在大些时,韩雪娜逐渐明白了男女之情,一边正痛苦自己爱上了同父异母的哥哥而苦恼时,偶然间,她知晓了韩洛殊的秘密。
原来他们二人并不是亲生兄妹!
韩雪娜知道这个消息时,第一反应是极其高兴,她没有把事情告诉别人,而是替韩洛殊隐瞒的死死的。
她的父亲瞧不上二哥,把军政权交给了大哥,二哥只能去做生意。
韩雪娜想要出国留学,家里人都不支持,独独只有二哥笑着支持她,后来她留学的费用全都是二哥做生意的钱。
留学前夕,西娜盛装打扮将韩洛殊约到餐厅,她决定要告白,要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殊哥哥,我喜欢你,我一直都很喜欢你。”西娜脸颊微红,羞涩道。
“二哥也喜欢你。”韩洛殊想也没想直接回答,没想到西娜一噘嘴,很是严肃,“不是妹妹对哥哥,也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而是,韩洛殊!我喜欢你!”
韩洛殊表情僵住,“雪娜,我们是兄妹。”
西娜脱口而出,“我知道我们不是!”
闻言,韩洛殊凌厉的眸子看向她,西娜努力吞咽一口,“殊哥哥你不要担心,我早就知道了,但我一直在保护秘密。”
韩洛殊突然笑了,“殊哥哥知道你不会。”
那次之后,西娜表白了心意,也没有收到会应就去了海外留学。
两年的时光,当她再次踏上故土,改变的不只有现状,连人也变得陌生无比。
韩洛殊似乎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温柔和煦的大哥哥,但他又好像是从前什么都没变。
韩洛殊要她去勾引霍御乾,西娜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韩洛殊让她做的事,她尽可能的全都做到。
只因为,殊哥哥,我喜欢你啊。
西娜从回忆中醒过来,入眼的泥泞的地面和杂乱的稻草。
“殊哥哥,你会来救我吗?”她心里念叨着。
不!不可以!如果殊哥哥来了发现她的肚子,那岂不是一切前功尽弃了!
西娜慌乱地捂住自己的小腹,仿佛藏了世间至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