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傅酒的婚期到了,宴席摆在了江城大饭店,早早地,就有婚服店里的人过来给傅酒梳洗打扮。
傅酒换上了那天挑选的婚服,头发被造型师做了一个法式新娘发型,突出浪漫之美。
一番勾眉画唇后,清美的脸庞露出一丝娇艳。
老太太的意思是就将这醇苑当做傅酒的闺楼,霍夫人去陪着傅酒当做是娘家人。
外面一阵乐声响起,霍夫人往外探探头,想必是新郎来了。
霍御乾身穿一袭黑色西装,发丝被梳的透亮做了一个端庄严肃的发型。
他手捧花束,等着他的新娘出现。
门被缓缓的打开,霍御乾只觉心脏慢慢紧张起来。
带着褶皱的裙摆首先映入眼帘,霍御乾望过去,傅酒一身洁白无瑕的婚服,相比平日里以旗袍现身的她,多了一份俏皮。
她精致的脸庞神色自然,静静地站里在那,霍御乾脑子里突然蹦出三个字:百合花。
恰恰他手里的花束便是百合花,霍御乾回过神,将花束递给她。
傅酒接过来花束,霍御乾右胳膊弯起来,轻声道:“走吧,美丽的新娘。”
傅酒伸出一直胳膊挎住他,随他走出醇苑。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傅酒与他坐进了汽车里,两人一直没有进行任何交流,实在不像平常的新人那般亲密无常。
街道上全都是行人停驻在那边看边叽叽喳喳讨论着这位新夫人。
傅酒感到的只有尴尬,她不悦拧眉,将车窗的帘子拉上。
霍御乾注意到她的举止,在她耳边低声道:“别一副要死的样子,就算装,也给我装的开心点。”
傅酒心里冷笑一声,侧眸瞥他一眼,点点头。
很快,江城大饭店到了,江城的达官贵人几乎都齐聚在此,参加霍少帅的婚礼。
车子停的恰到好处,后车门正好对着从饭店门口铺过来的红毯。
霍御乾先开门下车,绕过车来,为傅酒打开车门。
他伸出手,接出他的新娘,傅酒的高跟鞋刚落地,观礼的人群们就开始欢呼。
礼乐奏起,花瓣彩带从从空中落下来,傅酒勉强露出温和的笑容,霍御乾一板正经的脸上做了少有的笑脸。
傅酒挎着他,二人在众人的欢呼声和礼乐声中慢慢走进饭店。
典礼还不到时间,傅酒与他被人引着到了休息室,霍御乾脱掉他的西装,进了换衣间穿上他的军装礼服。
不一会,霍御乾就出来了,他头戴拿破仑帽,帽徽有一朵蔷薇花图案,江城隶属的苏海省的省花便是蔷薇。
他身着深绿色军装,金色镶边领子,肩章上搭着无数条黄色穗子,袖边金色绣面绣着方正的花样,胸前横跨一条白黄相间的绶带,金色的链子从心口处连在肩膀上,胸口上带着显示他军功赫赫的勋章。
不一会,有人来请他们做准备,婚礼马上开始。
真到这一刻,傅酒竟开始心慌了起来,她深呼吸,霍御乾瞧见了,抚抚她的背以示安.慰。
他套着白色手套的手牵着她,慢慢走向仪式堂。
音乐声响起,主持人站在话筒前面,邀请他们走上前来。
顿时,观礼的人群里爆发出掌声,傅酒挎着霍御乾,慢慢走上台子。
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场面,傅酒紧张起来,努力表现出一副镇定的样子。
主持人絮絮叨叨念着一些祝福词,傅酒原本紧张的心情被主持人莫名其妙的磨掉了。
终于轮到了那关键一问,“傅酒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霍御乾先生为妻,无论富有贫贱……”
听着主持人的话,傅酒心里冷冷自嘲,为妻?她充其量只是一个妾仅此而已。
“我愿意。”傅酒清冷的声音答到。
同样的话主持人又问了霍御乾一遍,傅酒注视着霍御乾,只见霍御乾毫不犹豫的答道:“我愿意。”
主持人笑着继续道:“那么接下来有请证婚人霍大帅与霍夫人送来新人的定情信物。”
傅酒闻言一愣看向霍御乾,她往日听过这子西式婚礼新郎与新娘会交换戒指,她原以为这个环节取消了,毕竟霍御乾的手上可以带两个结婚戒指吗?
不过傅酒倒是从未注意过霍御乾手上有无结婚戒指。
霍大帅和霍夫人盛装出席,身后跟着一个士兵。
霍夫人笑着揭开蒙住托盘的红布,两个锦盒内放着两枚戒指。
主持人继续道:“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霍御乾先拿起较小的一枚,深情的眼神注视着她,为她把戒指套进无名指上。
傅酒随后学着他,拿起男士的戒指为他套上。
霍大帅和霍夫人微微一笑,随着士兵一起下台。
“接下来,我们有请苏海政府**,刘廖**为新人致辞!”主持人继续说着。
各地军阀都有自己扶持的政府,管理人一般都是军阀的傀儡,民国前期,军政一体由都督掌权,后来政治改变,军民分家,军阀为了依旧可以掌控所有权,往往都会亲自扶持政府,培养领导人。
全国最大的政府便是沈军所在的京西政府,领导人是钱光耀总理。
主持人话落,下面掌声一片。
傅酒还是第一次见到刘**,四十多岁的年纪,留着中分的头发,带着圆框眼睛,倒是有一股文学气质。
“各位上午好,很有幸来参加我的侄儿霍御乾的婚礼,在此呢我为这对新人送上真挚的祝福……”
又是絮絮叨叨的一通演讲,傅酒听闻这是北面京都大学校长倡导的以演讲代替闹洞房的习俗,于是往后一些文人贵族办西式婚礼,都会请人来演讲。
“……霍军为了我们而存,我相信在我们的齐心协力下,江城会发展的更繁荣,苏海省会更加强大!”刘廖演讲结束,台下掌声四起,他回头对着霍御乾一笑点头示意。
典礼就这么结束,接下来就是宴席敬酒环节。
当然不需要霍御乾他们亲自去敬酒,只需等着别人上前来敬酒。
霍御乾与傅酒在一旁站着,不一会便有一中年男人携着妻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