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西沉暗叫一声不妙。洛稀明肯主动招惹的人,要不是得罪过她的,要不就是她看上的。
“顾深庭啊,别说哥们儿我没提醒你,如果你和洛稀明没有什么深仇大怨,那绝对就是因为洛稀明看上你了。”
顾深庭没有接触过女人们那些弯弯绕绕的算计,也没有理会过她们复杂多变的脑回路和心机,完全就是以为洛西沉这番话,是说洛稀明看上了他的颜值或钱财。
“看上了又能怎样?”他又不会像古代的那些亡国君王那样,任人操控。
“反正你想好了,如果你想往后的日子好过一点,你就尽可能的吊着洛稀明,千万别直接拒绝她。”毕竟越挫越勇,是所有女人的通病。
以洛西沉对洛稀明的了解,她认准的东西,不得到是绝对不可能的,至于得到东西的手段……他虽然不得而知,但是却能想象。
“她很恶毒?”
额……恶毒倒还真不至于。
“因人而异吧。”
顾深庭有些无语,洛稀明这个女人是有多难搞,会让他和洛西沉两个叱咤风云的传奇人物费尽脑汁。
挂了洛西沉的电话,顾深庭陷入了沉思。
洛西沉的话,让顾深庭隐隐有些发颤。如果真按洛西沉所说,洛稀明并不简单,那有没有可能,他也是洛稀明手中的玩物,任她摆弄。
顾深庭不了解女人这种比外星人还神秘的物种,了解不了她们奇奇怪怪的所思所想,对待秦凝简是,对洛稀明亦是。
“顾总。”
在顾深庭不知所措时,官炎一直轻轻敲着门。
“进来。”
官炎绅士款款地走进来,面色略显凝重,“顾总,您之前让我调查的那个洛稀明,好像最近有点……”不太对劲。
“说来听听。”其实顾深庭也很奇怪,他从那天见到洛稀明的那身性感无比的装扮,就总情不自禁地想起她,并伴随着对任何人都从未有过的关心。
“洛稀明前天驾车驶出k城,至今我都没有她的任何消息了。”
“前天?”
官炎点点头。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顾深庭的眸光,在官炎把门碰上的一刻,忽然变得阴郁无比……
一直到晚上,顾深庭都在办公室里正襟危坐,一动不动。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担心洛稀明会不会带来什么危险,还是在担心,洛稀明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顾深庭的手里,一直紧紧的捏着手机,手机屏幕一直显示的是洛稀明的手机号码。很明显,顾深庭在犹豫,要不要打这个电话。
“叮叮叮……”
顾深庭被突如其来的电话吓了一跳。
打电话的人,是洛稀明。
顾深庭按了接听键,对面传来的是一阵清脆的,谩骂。
“顾深庭,你就是顾深庭啊,你谁啊你,你跟洛稀明什么关系,你配的上她吗……”
“你干什么呢!”
景陌芊还没有骂完,洛稀明愤怒的声音,骤然响起。
接着,就是手机被“啪”的一声被扔到一边的声音。
顾深庭烦躁地将手机丢到了地上。他对洛稀明越来越关心,这是他自己都察觉到的。他发现,洛稀明这个人,真的越深究,越是耐人寻味。
洛稀明那边,情况也不太好。自打景陌芊打电话骂了顾深庭一次后,洛稀明就真的再没有了任何踪迹。
顾深庭越想越烦,干脆直接驾车,去了一趟洛家。
用在直接了当的方式了解洛稀明,是顾深庭目前能想到的,最能不让他抓狂的方法。
顾深庭到洛家时,是管家来迎接的。
“顾先生,这么晚了,有事吗?”虽然洛然奕还没有入睡,但是如果他找到了伴,那熬夜的本事,和当代年轻人比,也丝毫不逊色。
“深庭,进来吧。”洛然奕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管家身后。
顾深庭冲着洛然奕微笑着点点头,把补品交给佣人,跟随着洛然奕的脚步,去了茶室。
茶室内,有一盘尚未下完的棋局,很明显,洛然奕是想顾深庭陪他下。
顾深庭简单扫了一眼棋局,开门见山地对洛然奕说:“洛爷爷,这是想告诉晚辈什么。”
棋盘上的棋局,乍一看,像是一局无法攻破的死局,可稍微动点脑子,便能轻易致胜。
“深庭啊,你这孩子从小聪慧,怎么就在女人这个节骨眼上,总是拌跟头呢。”洛然奕漫不经心地挑逗着他。
秦凝简,顾涵芸,洛稀明。但凡是个有点心机的女人,那对顾深庭来说绝对是一个劫。
“洛爷爷是想告诉晚辈,是有人在顾布迷阵?”
洛然奕笑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又下了一子。
顾深庭再低下头,棋盘上,又成了刚才那副模样。
“您的意思是,周而复始?”
顾深庭总是能准确地领悟到这种一般人理解不了的东西,但是,还需要分人……
顾深庭深知,洛然奕是知道他在调查洛稀明的,也肯定知道他的来意。可对洛然奕这些稀奇古怪的信息和线索,又有些摸不着头脑。
洛然奕是洛家最疼爱洛稀明的人,对待顾深庭也是不错,可这一次很明显,洛然奕站在了洛稀明这一边,并且很期待洛稀明和顾深庭之间,即将上演的,好戏。
从洛家出来,顾深庭脑门上,顶着大大的问号。他对洛稀明有着太多的疑问,可是问的人越多,他的疑问也就越多。
想的多,心情也就越沉重,于是顾深庭明智地决定,去酒吧散散心。
这边,顾深庭被洛稀明搞的心烦意乱,秦凝简那边也不好过。
洛稀明藏的实在是太深了,这让疑心很重的秦凝简,感觉到了危机感。虽然一开始就明白洛稀明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但是秦凝简还是低估了洛稀明的实力。不对,应该说是,景陌竹的实力……
“景陌竹,洛稀明……”秦凝简反复念着这两个名字,这两个令她无比讨厌的名字。
“啊……”平生第一次,秦凝简失掉了端庄,不顾形象地嘶吼出声。
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敢这么放肆地挑战她的权威,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