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走后,墨战招来茶馆老板结账。
岂料老板道:“那位公子已经付过银子了。”
“······”
墨战莞尔,怪事连连,奇事连连,“遇见”小店果然是个风水宝地,遇见的不是奇事便是怪事。
那茶碗里的妖艳女子,那白衣俊美的少年,还有他写的那两个字。
“无惧”。
他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想都不想,心领神会的十分相信的把那碗诡异的茶给喝了。
他为什么会相信那个白衣少年,只因他长得俊美吗,还是因他那天真无邪的眼睛,又或是他对沥雪红香了解颇多,那样一个了不得的人物,结交的朋友自然也是精英翘楚。
墨战走出茶馆,此时已是夜幕时分,天色渐暗,他翻身上马,这匹马是红一给他挑选的,除了样子难看点,跑起来这势不可挡的英勇气势,说它是千里良骏也绝不谬赞,刚还在城外小铺,眨眼间已行自长街之中。
人来人往的长街,晚间的景象比白天多了一些华丽,华灯初上,烟火迷离。
墨战跳下马,找了一间客栈。
在客栈安顿下来后,刚躺在床上,突然一阵冷风吹了过来,桌上的烛火晃了晃,几乎要熄灭。
墨战猛地坐起身,抬眼望去,不觉一惊,一个女子不知何时静悄悄的走进了他的房间。
房门是关着的。
她是何人?怎么进来的?
此女长发齐腰,肤若凝脂,美艳动人,娇媚妖冶。
墨战跳下床,虽对这突然出现的女子感到疑惑,但还是没有用对付厉鬼的手段来对付她。
那女子对墨战浅浅一笑,道:\"公子,还记得我吗?”
这女子轻语悦耳,如一阵香风转入他的耳中,空气中还带着香气,一时之间,墨战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感。
女子缓缓朝墨战走近,脸上挂着诡异的笑。
等那女子走到墨战跟前时,墨战突然觉得她的脸似乎在哪见过,有几分眼熟。
“遇见”茶摊!茶碗里那张妖艳女子的脸!
墨战瞪大了眼睛,难道是妖?还是什么鬼?
不管是妖还是鬼,他既然无惧的喝了那碗茶,就要降了这只妖除了这只鬼。
妖魔鬼怪如在人间作恶,不管是什么状况下,都不会是什么好事,不是嗜血就是索取灵识。
这名女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墨战,嘴角带着几丝魅惑的笑,眼神含着挑逗的神色,粉红的樱唇泛着笑意,带着春情无限,神情魅惑至极,在这漆黑的夜里,越发显得诡异。
“你是何人?怎么进到我房间的?你有何事?”墨战目光凝厉。
遇到这种情形,寻常男子恐怕早就陷入了她的温柔陷井,墨战清心寡欲,对这种情爱风月之事一点兴趣也没有。
那女子又走进了一步,笑道:“公子,你当真不认识我?”
她嘴角依然带着诡异的笑,娇嗔道:“你不记得了吗?今天在那茶馆,公子你可是一口把我吞进肚子里了。”
墨战挑了挑眉。
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妖孽!
“公子,你生的这般俊俏,今夜我来陪你可好?”
女子的笑越发鬼魅妖治。
阵阵幽香袭来,墨战竟然有些昏昏欲睡,意乱情迷,他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脑袋越来越沉。
墨战强撑着回了回神,挥出凝魄刀,往那女子的咽喉处划了过去。
那女子侧身一闪,避开了刀峰,化作一道影子,朝墙壁走了进去。
墨战好似中了毒,头晕目眩,他抱着头摇晃了几下,像喝醉了似得,越发晕的厉害。
这时,从墙壁中走来七八个妖冶女子,嘻嘻笑着朝他扑过来。
突然房门被踹开。
来人满身雪白,手持一把银光利剑,腰悬一条丝绸质地的红色茜香罗。
这男子肤色白皙,长发如漆,身量纤长,高贵典雅,俊美至极,眼神清澈,仿若琉璃,嘴角挂着一抹天真无邪的微笑。
这少年?好似在哪见过!
谁知,不等他出手,这群妖冶女子便纷纷落荒而逃,转瞬间不见踪影。
那少年慢慢悠悠行至床边,抬手把一粒丹药送至墨战嘴里。
片刻后,墨战神色清明起来。
“这位朋友,方才,谢谢你。”墨战再次见到他,恍若隔世,又好似认识已久。
“举手之劳而已,说起来,这个祸端还是我替你招惹的。”那少年嘴角含笑。
“哦?你招惹的?”墨战不解。
“你若不喝那碗茶,便不会被这些妖灵纠缠,你若不信我,便不会喝那碗茶,既然是我惹下的祸端,那便还需我来解救。”少年道。
“只那一碗茶,正如你所说,又有何惧,只是这妖灵诡计多端,令人防不慎防,故而才落入了陷井,还好你来的及时,”墨战突然想到还不知这少年是谁,“这位朋友怎么称呼,我姓墨,单名一个战,字天朝。”
“我姓萧,字兰生,家里排行老二。”萧安莞尔。
“你姓萧,你可认得临君台的萧氏一族?”墨战问。
“认得,临君台萧氏自诩仙门上礼大家,名扬天下。”萧安的表情顽劣跳脱,一条腿踩着跟前的椅子,一只胳膊肘抵在腿上,手里把玩着一个茶杯,天真烂漫的看着墨战。
墨战冷哼一声,心道:“什么仙门上礼大家,什么名扬天下,还不是挂着羊头卖狗肉,打着虚名招摇撞骗,要不是当年灭了我墨家,哪会让他们浪得虚名嚣张至此。
他拳头捏的咔咔作响,又怕在兰生面前显露,片刻后,稳了稳心神。
“兰生,你可知当年的萧墨之战吗?”墨战问。
萧安顿了顿,在手里把玩的茶杯险些落地。
“这都是十几年前成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谁还记得,”萧安转身走到门口,“天朝,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可以来找我。”话音未落人已出去门外。
翌日清晨,墨战牵着马穿过长街,前方一片吵闹。
“庸医!”一个提着药箱的大夫被人从一个大门里推出来。
墨战边朝这边走边听一旁的人议论,原来是这家的儿子不知得了什么病,整天胡言乱语,浑身瑟瑟发抖,身体和精神皆频临疯癫的边缘,请了很多大夫都不见成效。
“奇了!此症甚是奇!我行医多年,也未曾见到如此奇特的病症!”大夫摇了摇头。
“哎!他家只有这么一个独子,偏又生了这么个怪病,脾气不好也可以理解,大夫你莫要生气。”路人劝解。
“几个月前,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得了这么的不治之症呢?”有人问。
“听说,他去茶馆喝茶,回来后就经常夜不归宿,再后来就一病不起,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有人道。
“······”
墨战停下脚步。
茶馆喝茶?
莫不是被那些妖灵给害
他深知那妖灵的魅惑功夫和手段,昨晚要不是那个叫兰生的少年来救,恐怕他今日也会和这家的儿子一样的下场。
他既然逃过一劫,本不该管这个闲事,但他心里总是有一团火,想要把它发出来,这是什么邪火,分明是侠义之心,什么侠义之心,分明是英雄病,对,英雄病。
墨战将马系在路边,转身就走到那家门前,敲门说明来意,那家人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把他迎了进去。
那家儿子年方十七八岁,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断断续续的跟他说了很多奇怪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