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安之若窝在落地窗台上,却无半丝睡意,满脑子都是随遇,回想起这今天,仍觉得似梦。
犹如在云端之上高不可攀的随遇,即将成为她的邻居,而且今日她还和他一起逛了商场,帮她搬大米,还吃了她做的饭,她喷了他一脸饭他也没有生气,还替她拍背顺气,给她倒水端水。
今日的他,对她温柔得让她受宠若惊,她想若不是他的电话响,他今日是不是就不走了。
安之若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她疯了吗?胡思乱想些什么,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赶走脑中可笑的想法。
她拿起旁边的白开水,狠狠地灌了一口,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边的水渍,嗯,今天的菜盐放多了,不过他居然都吃完了,想到这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她很矛盾,既希望天天能看到随遇,又害怕见到他,她知道自己不该对他抱有想法,可也许和他做邻居,就是她的宿命。
或许能让她清楚地认清什么叫做对面不相识,近在咫尺远在天边,她想,就先这样吧。
某酒店的豪华套房里。
余晖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自己面前堆积的文件,再看看对面梁初的桌子上也是一般,他幽怨地转头去看某个埋首在大办公桌里的男人
他明明来C市前就跟他说好了,他只负责玩的,怎么到最后反而成了他的奴隶。
这厮自己大白天不工作跑去泡妞,晚上回来加班熬夜就算了,为什么要拉上他,而且还得看他的脸色,啧啧!肯定是人家不搭理他,所以一回来就拼命往外释放冷气。
认真翻阅文件的某个男人突然抬起头,眼神凌厉地直射余晖:“你很闲?”
“不不不!”余晖连连摇头,垂下眼继续他的不眠之夜,心中暗骂随遇小气,不就是打了个电话催他回来,他至于老用那种吃人的眼神看他吗?再说了,都几点了,他不回来,难不成还想赖在人家家里?
……
次日,安之若是被外面乒乒乓乓的声响吵醒的。
她烦躁地想拉过被子盖住头继续睡,结果摸了半天摸不到被子,她翻个身继续找被子,“彭”的一声伴随着一声痛呼,原本困倦的人,顿时睡意全无。
安之若坐在地板上捂着摔疼的手臂,一脸茫然地看着离她三米远的大床,她怎么摔这么远的?
她在地板上足足坐了五分钟,才记起她昨晚应该是在窗台上睡着了。
双手拍了拍脑袋,烦躁地褥了几下头发,原本凌乱的头发变成了鸡窝头,她犹觉得不够,随手抓过一只抱枕往脑袋上砸。
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还在响,想再睡回笼觉是不可能的,安之若在地板上滚了两圈后,认命地爬起来进了洗浴间,在里面磨蹭了半天才出来。
“醒了,先吃早餐。”
一看到安之若出来,在客厅里各占据一方对峙已久的两个男人,同时将目光移向茫茫然的她。
安之凡站起来走到安之若面前,挡住两人对望的目光,摸了摸她凌乱的头发一脸宠溺道:“去啊,愣着干什么?”
正好有他挡住视线,安之若小声地问道:“他,他怎么在这?”
怎么在这?呵,这人模人样的男人也是个不要脸的,他带着早餐过来时,就看到这男人带着人来搬东西进隔壁,看到他开门,硬跟着挤进来,好像没看到他对他的不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