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当晚便离开了江城市区,去了乡下,他师父孙冬良没走,至于那两名小乞丐,木头也一并带到了乡下。
第二天,我跟赵大山在悠然茶楼见面,把省城的美容卡和李向秋小时候的全家照给了他。
“赵哥,李向秋八成是省城人,根据这张照片你能不能查出她的真名和以前的档案资料。”我说。
“现在这照相馆肯定不在了,我试试吧。”赵大山说。
“对了,还有这个。”我从口袋里掏出三根头发,两长一短。
“这是……”赵大哥盯着我问。
“李向秋的头发,照片加上头发,应该可以查出她是谁了吧?”我说。
头发是昨晚我去古城送木头的时候,他给的,说是从李向秋身边经过的时候佛的。
“这倒可以试试。”赵大山点点头说:“只要有DNA,就可以查出整个祖系的人,再加上照片的大体地点,集中比对省城现有DNA库,只要是同祖系的DNA,便可以顺藤摸瓜,总会有人认识李向秋。”
“太好了,赵哥,李向秋十有八九知道地龙是谁?”我说。
“嗯,我亲自去省城。”赵大山说。
铃铃……
正聊着呢,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看了一眼,发现是李向秋的来电,我的眉头不由的微皱了起来。
“谁的电话?”赵大山问。
“李向秋。”我说:“可能她回过味来了,臭娘们太警惕了,昨天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在她的手机上安装了一个定位软件,万万没有想到,仅仅几分钟便被识破了。”
“接吧,听听她说什么。”赵大山说。
我点了点头,随后按下了接听键:“喂,李姐。”
“一品居茶楼,马上过来。”李向秋冷冰冰的说。
“李姐,咱们好像不是上下级关系,老子凭什么听你的?”我说。
“你……”李向秋好像很生气,不过几秒钟之后,语气软了下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什么事就电话里讲吧。”我淡淡的说,上次干死她两名手下,地龙也没把自己怎么着,已经试探出了对方的底线,所以现在并不太鸟李向秋。
“昨天我离开一品居茶楼的时候出了一点状况,是不是你在搞鬼?”李向秋问。
“李姐,你什么意思?昨天你就来江城了?出什么状况了?你可不能往我身上泼脏水啊。”我一脸诧异的说。
“王强,最好不是你,如果被我查到是你的话,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李向秋冷冷的说,随后挂断了电话。
“操,老子先弄死你。”我挂断电话反骂了一句,不过下一秒,抬头看到赵大山一脸严肃的模样。
“赵哥,怎么了?”我眨了眨眼睛疑惑的问。
“王强,你适可而止,不要在犯罪的边缘打转,李向秋即便该死,也是我们警察的事情,你不准乱来。”赵大山严肃的说。
“知道了,赵哥,我就是吹吹牛,不过……”
“不过什么?”赵大山瞪了我一眼。
“赵哥,前段时间找到的关于地龙的线索,可都不是正规渠道,即便这次李向秋身份的线索,也是用了特殊的手段,地龙是一个心狠手辣,不讲规矩的人,如果咱们讲规矩的话,怕是什么线索也找不到。”我说。
“我不想亲手把你送进监狱。”赵大山低吼道,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赵哥,还以为帮你破了地龙的案子,你会把我特招进你们的队伍呢,你竟然想着把我送进监狱,还有没有点良心,所有关于地龙的线索都是我拿命换回来的。”我一脸委屈的说。
赵大山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赵哥,对付地龙不能用常规手段,因为没用,这案子破了之后,你肯定能成为全省神探,立功受奖,到时候你不会真过河拆桥,用我的血染你的红顶子吧?成就你大义灭亲的光辉形象吧?”我说。
赵大山没有急着说话,直瞪瞪的盯着我的眼睛十几秒钟,这才开口道:”我不会特意去查你的事情,但如果有证据落到我的手里,一定抓你。”
“好吧,赵青天大人。”我嬉皮笑脸的说:“对了,谷微的嘶吼迪厅已经转让给我了,但仍然封着,他荀正不给解封,赵哥,你给说说呗。”
“那老家伙,我可不招惹他。”赵大山说:“有事,先走了。”
“喂,赵哥,你、你给我引荐一下也好啊。”我对着他背影嚷道,可惜他没有回头,下楼离开了。
稍倾,我也离开了悠然茶楼,开车来到江边,坐在长椅上,静静思考着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
于志和马亮的事情暂时只能这样,卫子轩的身份太过于特殊,自己现在的实力还不能跟其对抗,赵嫣每天上下班,倒是还能应付。
追查李向秋的真实身份赵大山在负责,自己不会再管了。
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嘶吼迪厅,酒吧和KTV的生意最近都不错,每个月都有稳定的进帐。
飞马物流,于佳经营的很好,已经开始向周边省市辐射,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难怪她总是念叨着想脱离地龙的掌控,不再过提心吊胆的生活。
“脱离地龙的控制,谈何容易?”我小声念叨了一句,自己何尝不想跟地龙断绝关系,但不敢啊,上了贼船,想下船,只能是死人。
“算了,不想了,还是把嘶吼迪厅的事情搞定,多赚点钱,再想办法养几个死士。”我在心里暗暗想道。
几分钟之后,我打电话给陈小曼,把她从城北调了回来,这个固执的丫头,一直在磨汽水厂那块地,可惜开发的消息早就满天飞了,想占便宜根本不可能,而能占的便宜早被卫子轩占光了。
“哥。”大约半个小时之后,陈小曼从出租车里下来,小跑到了江边。
过年的时候,我给她包了一个六位数的红包,所以今年她的干劲更足了。
“城北那边的地皮你先别管了。”我说。
“啊!”陈小曼一脸吃惊:“哥,我已经砍下二百万了,对方二千八百万就卖。”
“不是说你干的不好,是有别的事让你做。”我说。
“什么事?”陈小曼问。
“嘶吼迪厅已经转让给了我们,可惜派出所不给解封,你再帮我准备一下材料,咱们下午去拜会一下。”我说。
“好吧。”陈小曼点了点头。
“对了,几个场子加飞马物流财务的事情,你也要管起来,懂吗?”我说。
“哥放心,我每天都对帐。”
“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