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追兵也杀到了,率先追向我的,便是一个使着齐眉棍的汉子,那人跳出法阵,厉吼道,“贼子,休走!”随即将那长棍一抖,舞动成分,对准我后背砸来。
我翻身一滚,避开了此人的长棍,单手撑地,一个鹞子翻身跃起,然后自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子,飞射对方眼睛。
那人反应倒是迅猛,乍见石子破空的声音,立刻将长棍横扫,打飞了射向自己的暗器,然后哈哈大笑道,“小子,你也就这点本……唔!”
响屁只放了一半,这家伙立刻住嘴了,只因我手中一道金线射出,趁他张嘴的瞬间,噬神蛊猛扑上前,游动到了他小腹之下。
这汉子惨叫一声,丢了齐眉棍,倒地一阵哀嚎,我快步上前,一脚踢在棍尖上,小腿发力,将这齐眉棍反拎在手,顾不上打量,横手一挥,扫出一股劲风,架开了身后袭来的短刀。
长棍与刀尖撞击,倏然炸出一窜火星,我感到手腕一麻,本能倒退了两步, 回身一看,却见一个使双刀的秃头汉子冲将上来,刀锋笔直地一刺,气息凶猛。
我也不是那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见此人来势汹汹,心里并不慌张,将长棍朝天一竖,压动辊尖,以一个力劈华山的姿态,狠狠砸落向他天灵盖。
一寸长、一寸强,这汉子感应到了头顶的风压,顿时将双刀平举,架开我这一棍!
我这大半年,日夜不停地受到噬神蛊温养,爆发力已经不同于常人,这一棍下来,顿时压得他手臂一沉,长棍几乎敲到了脑门上,他憋出一头冷汗,大声吼道,“小子,你到底是谁?”
我并不答话,单手压住长棍,一个大脚飞起,狠狠踢在这人下巴上,打碎了一口好牙!
他“啊呀”一声,身体倒飞而起,冷不丁,身后又是一人杀到,挥动长鞭,似游龙卷转,徒然一声炸响,在我肩上撕开一条血痕。
剧痛难忍,我发出一道闷哼,猛地将身体一摆,一个黄狗撒尿,狠狠揣向身后那人胯下——碎蛋脚!
说真的,入行这么久,我从未经过系统培训,因此与人短兵相接时总是吃亏,闲暇之余也在琢磨,终于自创了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招,专攻男人下三路。
此招虽然不好看,但施展威力惊人,堪称是踢上死、擦上残!任你铁打的汉子,也护不住胯下那丁点细软!
谁晓得这屡建奇功的一招,此时竟然并未发挥作用,我这一脚踹去,后面却是一片空荡,心中疑惑,赶紧回头一看,顿时瞧见一张充满煞气的美艳面孔,正似笑非笑地看笑我,“小哥哥,你这一脚倒是狠,可惜用来对付奴家,却是找错对象了。”
我擦咧……是那个张令使!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这位张令使也是个一等一的厉害角色,给我的压力,未必比那孙档头弱上半分。
眼看强敌追来,我当机立断,将手中齐眉棍一挥,横扫而去。她咯咯冷笑,半点都不露怯,将手腕一抖,那软鞭化作百炼精钢,死死缠绕于棍尖,竟将我这一棍接下!
而棍中气息却是泥流入海,顿时消弭于无形!
我表情大骇,方才晓得这老娘们也和之前的苏执事一眼,皆是一流好手,顿觉心头一麻,使劲抽回了长棍,倒拎着疯跑。
那女人倒也不急,脚尖轻点,似游鱼般缠绕上来,口中嗲声嗲气,一口一个小哥哥,你要上哪儿,手中却是半点都为留手,长鞭在空中几度翻转,每一道鞭影都蕴含无穷煞气,我挥棍一挡,只觉虎口发麻,疼得手臂都要抬不起来。低头一看,才发现虎口已经渗血了。
哔了狗了,为何魔教中的女人,个个都如此厉害?
我这边被撵得跟狗一样,山下的罗毅也并不轻松,几次要跳出法阵帮忙,都给那孙档头狂笑着硬逼回去。
事已至此,我知道依靠罗毅掩护这条路是行不痛了,于是咬牙,把心一横,快速打了个响指,将噬神蛊找回,对着那位张令使凌空一指,这小东西得到我的号令,立刻嘶嘶吼叫着杀出。
然而这女人并不简单,捕捉到噬神蛊身上那恐怖的气息,顿时将鼻子一皱,手中软鞭化作残影翻飞,形成一股氤氲的气场,噬神蛊两次冲击,竟然给那无形的气息给阻隔下来。
好在这小家伙头铁,被打飞几次也浑然无事,居然趁着对方失手的功夫,将肥硕的身体一拱,不偏不倚,恰好跳到了对方那丰盈的领口之上,并沿着白花花的好肉钻了进去。
我次奥!这蠢东西倒是一把揩油的好手,那种地方,连我都没有去过……
被噬神蛊欺身之后,这位张令使立刻娇喘一声,一脸怪异着捂着胸口退后,看向我的眼神却是有些复杂,忽然啐了一口说,“小淫贼,养出的什么东西?居然连我的便宜都敢占!”
我刚要解释,但转念一想,次奥,耍流氓就耍流氓,你一个魔教疯子,我还怕你个卵啊?快速打了个响指,大吼道,“小东西,快动手!”
噬神蛊与我心意相通,顿时要贴着那娘们肚皮划下,结果这位张令使却当真了得,见势不对,立刻抛掉长鞭,双手结印,对着小腹印去,指缝中青光闪烁,压力骤起。
噬神蛊来得及发威,已经察觉到了这女人力量的恐怖,当即咻的一下,又沿着原路返回,逃也似地钻向我的袖口。
我能捕捉到噬神蛊传递过来的畏惧,心中不由得一跳,看来这娘们实在不简单,就连噬神蛊急切间都奈何得了她。
这小东西平时看似无敌,但也只有在面对杂鱼的时候才能表现得威风凛凛,一见了厉害角色,顿时就变得跟我一样怂,不愧是亲生的,深得我老子的精髓。
我见势不妙,于是反拎齐眉棍,撒腿再跑,那女人气恼,对着我跺脚追来,口中羞愤不已,大骂道,“狗贼,吃了老娘豆腐还想走,留下你的命根子再说!”
我心说这女人可真狠,结果这时候,噬神蛊却贼头贼脑地自我领口中爬出,身上居然残留着一股奶香味,在我脖子上蹭了蹭,意图分享。
我顿时泪流满脸,特么的,怪不得这女人对我不依不挠,这狗东西,究竟钻进别人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