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那野汉,这两个女孩怎么卖?本公子都看中了,”寇刑天感觉眼前一亮,立即意动,于是向那高大的汉子询问道。
“十两银子一个,公子爷给足银子,可以马上将人带走,”这大汉一副贱骨头的无赖模样,看寇刑天一行衣着光鲜,气度不凡,财大气粗的,马上讨好回话。
“十两银子……”
寇刑天刚欲开口答话,那无赖大汉急忙抢着反悔道:“公子爷要是赚十两银子一个太贵,那两个十五两银子,十五两银子亏本买卖,再也不能少了!”
正讨价还价之次,突然一个体格壮硕的中年女人风风火火,嚎啕大哭的追寻了过来,一上来就只顾揪打那闲汉。
她哭闹道:“好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嗜赌成性,将家产全部败光不说,现在身无分文又将主意打到了自己两个亲生女儿身上,要将自己亲生的两个女儿都卖掉,你还有没有一点良知和人性?”
“你也枉自为人,狗猪畜生不如,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你还不如去一头撞死,省得累及妻子家人。都要跟着你一起活不下去了,呜呜呜……”
“你个死疯婆子,我卖我的女儿,你干嚎个什么劲,快给我滚开,别影响老子做买卖,”这无赖大汉叉开右手向那妇人当胸推去,推倒那妇人仰摔在地。
“这是你家女人?”寇刑天皱眉问道,“她好像不同意你卖掉你们的女儿,这就使人为难了。这笔生意不好做啊,要是我买了你两个女儿,她天天来我门上讨要,我合宅上下还怎么安生?”
“公子爷,我是一家之主,她只是一个疯婆子,我把女儿卖给你是我的权利,她无权管得了我。”
这无赖汉一心想要卖掉两个亲生女儿筹得十几两银子,那管自己妻女死活,只是当面一味向寇刑天作保证。
“而且,我把女儿卖给了您,回去之后,就马上把她天天拴在家里,再不让她出来露面了,绝对不会给公子爷您添麻烦,影响公子爷您的日常生活。”
“我看不如这样吧,你立下字据,干脆把你这疯女人也一并卖给我算了,你两个女儿外加你女人,一共三十两银子。”寇刑天双眼骨碌碌一转,马上手一挥大气地一锤定音。
“我就吃点亏,让你多赚一点,只是你得给我立下保证书,以后你无论处境如何了都不许再继续来烦扰我,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你后果自负,我们一次了断这次买卖,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我卖你买,双方你情我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决无反悔,这是天经地义,我马上立字据,写保证,公子爷您请稍后!”
这禽兽不如的无赖汉闻听自己妻女可以卖出三十两银子的好价钱,立马眉开眼笑,欢天喜地,风急火燎的赶紧奔向一个算命先生的摊位,借纸笔马上立字据去了。
这急不可耐的情形,竟似生怕寇刑天要等得不耐烦,马上反悔一般。
三十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在那穷苦的古代,人命贱如狗,尤其未成年的孩子和人老珠黄的已婚女人,那是一文不值。
谁会像寇刑天这样舍得花大价钱买上这三个累赘货,每天管她们吃饭都是一笔不菲的负担。
三十两银子都足够可以重新买上两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做老婆了,所以那离兽不如的无赖汉自以为是笔非常划算的买卖,叫他心里如何不喜。
“公子好心,愿意收留我们母女三人,使我们从此脱离苦海不再遭罪,贫妇对公子感激不尽,”那妇人立即向寇刑天叩头行礼,千恩万谢。
“只是此等猪狗不如的畜生,公子何必放纵他,白白多给他银子,真是太便宜他了。纵使给他这笔丰厚的银子,他也会马上拿去赌掉,他是一个本性凶残的无赖,更是一个嗜赌如命的赌徒,他眼里除了赌,良心早就给狗吃了。”
“大婶快快请起,不必拘礼,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大婶以后要吸取教训,永远远离这种人渣,才能使自己不再重踏覆辙,一生平安,”寇刑天从地上扶起那女人,开导道。
“买他从此和你们母女三人一刀两断,恩断义绝,三十两银子还是值得的,只是大婶以后可千万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痛,再和他纠缠不休,藕断丝连,切记切记!”
寇刑天拉了段氏母女三人到了自己身后,耐心等待那禽兽无赖汉立好字据画押,再返回来将那按好了他手指印的字据和保证书都交到了自己手中。
然后,寇刑天痛快的扔给他三十两银子,一笔人口买卖的交易就在双方皆大欢喜下痛快的达成了。
看那无赖抢了银子,转身迫不及待逃也似离去的背影,寇刑天站立原地,一阵大摇其头。
他又掏出一个钱袋,里面大概有百余两银子,先交付到段氏的手中,嘱咐道:“大婶先拿着这点钱作为你们母女三人的日常零花用度,先添制几件好点的衣裳,鞋子,以及头绳、手镯什么的。”
“再有,以后我们这样出门在外,买了什么,大婶就帮我们先垫付账,回去之后再一发结算报给我,我给你拿钱。”
“我身边这几人,我这高大亲信护卫是个哑巴,人也是懵懵懂懂,除了一身蛮力唬得住人,不太会与人打交道,还有我身边的这女人,是从波斯国来的,根本不懂我们这里的语言,也与人打不了交道,所以就拜托大婶应付这一任琐碎杂务。”
“是,贫妇知道了,公子身份高贵,不好自己亲自进行这些市井庸俗买卖之事,倒确实是要个下人替你代为办理,”段氏颤抖着双手,接过寇刑天递过来的鼓鼓囊囊的钱袋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但更多的是对寇刑天无言的感激。
一时,看到前面就是城隍庙正门前,又恰经过一处卖饮饼和豆腐脑的两个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