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先后果断抹杀朝中一干祸国殃民的奸臣贼子,平反昭雪前朝宰相寇仲等一班忠臣良将,追加赐谥封爵。
六王爷赵安一夜反转,占据荆州一州之地成了南庆大帝,举贤应能,卧薪尝胆,励精图治,也自成一国之体系。
大庆赵氏的声势渐又复兴起来,在南方不断扩展,此后建立了南庆国,前朝大庆皇室赵氏一脉犹是终得残存。
然则,天下乱世并未平息,北国纷争,南方灾祸再加分裂,战事延绵广披,生产无法进行,造成人为的饥荒,再加自然的灾害;
恶性循环下,使本已开发千年的中土,沦为白骨蔽野,千里无炊的局面。
天下依旧是一个悲惨的世间苦海,千千万万百姓,中土神州浩瀚,无有生息休养之日。
江陵城门口有数位站岗,盘查进出城门过往商旅和百姓的城门士卫,看寇刑天的派头,一眼认定是个富贵公子,也不敢得罪,就是点头哈腰。
个个眼巴巴的,迟迟疑疑,期期艾艾,又不肯放行。
“我是当朝傅少保家的小公子傅良庸,奉朝廷公干,专门来江陵办差的。”
寇刑天趾高气扬的仰首向天,翻着白眼:“怎么?连我进城来,你们都敢拦着我?”
“傅公子,不敢不敢,我们不敢,我们知道您是傅少保大人家的小公子,怕怠慢您,大家都想要为公子带路,引您去江陵府,省得寻不着地头儿,多走弯路,”那城门卫领头马上巴结讨好道。
寇刑天领会他们的意思,想要自己打赏他们一点小费,等下下值了,好一起拿去喝点小酒,娱乐怡情一二。
他随手掏出二两银子,就丢给了那城门卫头领:“前头带路,引我去江陵府,我正好要去会会这个知府大人,找他要办朝廷委派下来的正经事呢!”
二两银子不少了,一两银子在古代最不值钱的朝代,也至少相当于现在两千多块钱人民币,二两银子就是四千多块钱。
寇刑天一出手小费打赏就是四千多块,这钱给这几个城门守卫去喝钱,也够好好喝几壶,足够喝嗨一顿了。
“喳!”城门守卫头领见钱眼开,欣然领诺。
然后他就亲自领着寇刑天一行,从容越过城门关卡,直接进城去了。
留下身后的这干城门守卫千恩万谢,继续站岗当值。
“爷为朝廷公务,一路风尘仆仆赶来江陵城,衣冠仪容多有颓废,江陵府衙的那干差人不会狗眼看人低吧?”
进城上了街道,看城内气象也还繁华热闹,并未受与乌蒙铁骑大战的战火波及太多,寇刑天又没来由的突然问前头带领的城门守卫领头道。
“爷这是哪里话?一个小小的江陵府,那干愣头子的小差人能有个什么见识,还敢狗眼看低爷您?您是京师傅少保家的小公子,那在京城都是响当当的大少。”
这城门守卫头领伶牙利齿,油滑得很,当下向寇刑天极尽恭维趋附之能事:“公子爷今日莅临江陵,这是我们江陵的荣幸。这江陵府里能有个多大头面的人物,就敢在爷您的面前摆谱?”
“好,好得很!”寇刑天故意装作得瑟的样子,撂狠话道,“哼,老子在京城算个屁的响当当大少,随便出来一个都要压死老子,受够憋屈气了。”
“还是来了这江陵好啊,这里天大地大,就数老子最大,你们这个知府也不过就是个从四品的官儿,还敢悖逆得罪老子?”
“总算也可以让老子我器张跋扈,扬眉吐气一回,一扫而空在京城所受的所有郁结。”
“哈哈哈……来地方上果然是个绝妙的主意,很不错的决定……”
“那是,公子爷您就在这里好好的住上一阵子,到处都去玩玩,让这江陵府的差人们都好好的小心伺候着您哪,”城门守卫头领不敢得罪寇刑天这位冒充朝廷傅少保家的京城大少,只是一个劲的低声下气点头哈腰。
前面到了江陵府衙门前,那城门守卫头领急忙小跑几步,上了府衙门前台阶,通报那衙门外站岗当值的公差去府内禀报府台大人。
然后,他就折返寇刑天身前,告辞匆匆离去,自返城门前去继续站岗当值。
寇刑天一行人众还未完全拾级登上整个衙门台阶上,那位五十余岁的中老年知府就早已经快步如飞奔出府门,直接迎了上来。
“幸会幸会,没想到是朝廷傅少保大人家的傅公子今日莅临我江陵府,迎迓来迟,还请恕罪!”府台大人抱拳向寇刑天频频施礼,大献殷勤。
寇刑天两眼一翻,仰首向天,非常据傲道:“那啥知府,我奉朝廷密旨,专职下来暗访各地官府民情,然后直接凑报朝廷和皇上,本不应当公开身份,直接来面见你的,这有违朝廷和皇上旨意。”
“敝姓李,叫李归龙,贱名难入傅公子法耳,有污公子爷清听,实属冒昧,”李知府马上一脸恍然道,“原来傅公子是皇上委派下来微服私访,暗中考查各地官吏政绩,体察民情的密使?”
“李知府是吧?你知道我肩上所担的皇上委派差使干系就好,”寇刑天谎话大话越说越响,越说越溜,只要唬住人。
“但是……但是我在你治理的这江陵府遇到的尽是狡猾无赖刁民,居然敢公然讹我钱财不说,还有那惯偷和诈骗犯也将我视为肥肉,屡屡偷偷摸摸向我暗中伸手,在我当初疏忽不识之时,使我损失了很多银钱,更是使我在你这江陵府变得寸步难行,不得不来找你求救打秋风了,你看着办……”
李知府被寇刑天讹得一愣一愣的,心中暗道不妙,只当寇刑天是来明目张胆公然向他索要贿赂的。
是故略一沉吟,他才故意勃然作色,声色俱厉道:“什么刁民贱民这么不长眼,都将主意打到了公子爷您身上,就敢将他们那污贱的狗眼盯向您的财物?这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