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综合一身,也确实是天地间有数的大能之一,教导寇刑天也是绰绰有余了,从今而后这一切都注定要便宜寇刑天了。
说来真也是凑巧得很,令人难以置信。
魔祖蚩尤正待传功给寇刑天之时,却是刑天又无故出来阻挠了。
“蚩尤老魔且慢,你这传功且待征得我这个主家认可同意了才行吧,你那魔门功法实在让我有些不敢苟同,正如你所说其中弊端实在太多。”
只听他的意念直接插入道:“而且魔门一直让整个天地间视为邪魔歪道,让人闻风丧胆,谈虎色变,退避三舍,敬而远之,实在太过悖逆,非为正途。”
“首先在这个天地间的名份上就叫人不敢领教了,我也历经一世修魔的教训,其间有苦自知,颇为引以为戒,可不想再重踏覆辙。”
“你那功法嘛,留待你自己,大可不必拿来献丑,某家自有功法。”
“刑天,你好不识趣,好不晓事,寇刑天是寇刑天,你是你,不要混为一潭,”魔祖蚩尤立即驳斥刑天,“而且我的魔功,经过上千万年的静坐苦思参悟,早到达了通天彻地的地步,岂是你可揣度!”
“那其本质不还是魔功吗?其弊端太大,人尽皆知……”刑天一副嗤之以鼻的姿态。
“我这功法,哼,首先有开辟宇宙,创造诸天万物,建立世道,掌握宇宙间一切规则法则,永恒不朽的至高无上上帝的伟业创举之大功者,我掌管过宇宙一切,无一不知悉通达,任我摆布,我为宇宙第一创世主神;
其次,我修为仙帝仙祖,曾撼动天庭玉帝业位,连至高道祖鸿钧老怪也对我颇为忌惮;
再次,我入魔界,自老魔你之后,修成第二世魔祖,曾统率诸天万魔,搅得宇宙天地腥风血雨,令天地鬼神无不退避恐惧,你那魔道玄机尽皆通晓,我以为不过如此;
最后,我在如来座前听佛千年,佛门真谛尽皆了然如胸,当年一朝顿悟,我视诸天万佛如蝼蚁。”
“你有你之所长,那是不假,但你就敢否定老子我博大精深的魔功?”魔祖蚩尤针缝相对,“而且寇刑天我已经收为关门弟子,教导徒弟是我份内之事,还不由你来过问和操心!”
“哟,是吗?寇刑天是我轮回转世投胎重生的,怎么就不关我的事?你才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啊,”刑天也是针尖对麦芒。
“而且,你除了你自身的魔功,对其它诸派的功法又了解多少?”
“就拿佛法来说,不要说我,便是这里这只小毛猴当年闲散,偶尔随意偷听如来佛经,一夕参悟造化便也是通天彻地,手段无边。”
“只可惜在我看来,他毕竟还未完全脱离兽类,太过浮躁了,修为也有点太过可笑。”
“毕竟根基不牢,自我境界不稳固,没有经过一个周密严谨的修炼系统千锤百炼,敲打琢磨成钢,一身功法稀散得很,进身不了一流,达到不了至境,也只是个不入流的路边伪劣货色。”
“我不入流,一无是处?你就很了不起吗”刑天的话招来了六耳弥猴王的不满。
他反唇相讥道:“现在,你的处境还不是和我一样,你又高明到哪里去?要是真有种,就不会被如来玩得没脾气,耍得团团转了吧!”
“不要拿客观的置身处境来话事,要有自知之明,如来实在让人高山仰止。我与你的区别是被大象打败的雄狮和豺狼的区别,这点你要明白,不是我不行,而是敌人太强,”刑天冲六耳弥猴王一声喝斥。
“而我的佛门境界是有,只可惜被如来封禁一身法力神通,无有大显身手之良机,正所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悔之何及?”
“一步踏错终身错,一朝跌倒而万世不可翻身,这都是当日大意自大所招致,阴沟里翻船,平地里栽大跟头,一切都是拜你们那无法无天,自高自大的妖魔邪道所赐,着实害人不浅。”
“而且在这千年参佛之间,我也是日日自省,细细回忆、参悟和总结我一切失败的过往,卧薪尝胆,无时不刻提升自己的境界。”
“同时,吸取归纳自己的一身所学、经验和教训,推算世道万物法则规律,早预料今天投胎转世之日。”
“也早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和打算,以待有朝一日龙归大海,机变应付,东山再起,宇宙独尊,亘古不朽,这修道之法,我早有一整套最佳严密备细系统方案,实在是不劳老魔你费心。”
“哦,是吗?看来我真是自作多情,白欢喜了一场,”魔祖蚩尤讥讽道,“刑天你早有千百般精密算计,只是在等待时机,只可惜中间偏偏疏忽了通风大圣六耳猕猴王这具有随机且难以测知的大变数。”
“也就是未来不可预知,有千百种未知变数之其中一环,当真是百密一疏,功亏一篑,竹篮打水一场空,人算不如天算啊!”
“是啊,可惜啊!可惜!”刑天也是自怨自艾。
“你也绝对是天地间才智心计无有出其右者,足以令人叹服,只可惜在绝对的强势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太苍白无力,比喻天道,比喻诸神、诸佛、诸位仙界道祖等等之前,实力才是一切,”魔祖蚩尤虽然是在说刑天,实在也是对自身处境的有感而发。
“刑天你的一切算计未必不在他们的掌握之间,被尽收眼底,了如指掌,或许这猴头正是那些所谓大能故意怂恿摆布下来完全针对你的一枚小棋子,你没有了力量,也就蒙蔽不了天机,躲避不了覆灭的命运。”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没有达到天道的高度,一切都要接受被天道监察和奴役的注定命运,”刑天颔首认同魔祖蚩尤的说法。
“不是我挖苦你,我也与你一般,大家都殒落了,都是有苦自知,在这世道面前就是蝼蚁,唯有无力感,”魔祖蚩尤同病相怜,有感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