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莫名其妙坐上了王位,然后,新月国的事也情暂时告一段落。
另说那日新月之人绑架苏沐瑾的事,绑架苏沐瑾的女人被苏沐瑾下了毒药,在云璟尧赶来就她,并被那黑衣女人威胁之后,毒药发作,黑衣女人被拿下,围堵潜伏在城外的新月国之人也被云璟尧跟七皇子的人联合一网打尽。
而,在铲除新月国之人的时候,他们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新月国与太子之间的计谋,他们绑架苏沐瑾,只是为了分云璟尧的神,从而达到谋权篡位的可能。
而新月国之所以会跟太子合作,其实是因为,太子答应了事成之后,分三座城池给新月国。新月国的领地本来就不大,会因为这三座城池而不惜付出与宋国为敌的代价帮助太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六皇子坐上王位,这场闹剧终于画上了句号。六皇子把政的第一天,便压住了摄政王的官职。
不过,因为打心眼里对摄政王的忌惮,六皇子并没有做的太明显,在将他的实权压下职位之后,他反而能名正言顺地削除掉摄政王手里的一部分兵权。
兵权被削除,部分权利便被分给了其他人,摄政王的日子便也清闲了不少。不过,摄政王没有当政,却着实苦了苏次丞相与王尚书。
因为忌惮王尚书与摄政王联手,六皇子也连带着削弱了王尚书的实权。而与摄政王联姻的苏丞香也终究没能逃得过这一劫。
他们二人对摄政王心里都有不满。
苏丞相扶持的太子虽然倒了台,却并不能代表他的野心就会死。于是,当天晚上,苏丞相便叫来了王尚书。
他们二人在别云馆中相续,苏丞相奴颜媚骨地给王尚书斟了杯酒,道:“王尚书,这次可真是多亏了你,如果没有你,摄政王也不会这么快就官复原职。”
王尚书冷着脸,讽刺地道:“太子都倒台了,苏丞相是怎么了?想另栖高枝了?”
苏丞相捋了捋胡须,也不否认,“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是世间常有的法则,王尚书傍的摄政王,明明有登上王位,为您封官加爵的机会,可他却非要伏小做低,还连带着牵累了您,再这样下去,皇上迟早会定您的罪,您甘心吗?”
果不其然,听完这话的王尚书脸色变了。他之所以会忍气吞声选择投靠摄政王,就是因为看到了他迟早都会与皇上翻脸的可能,可现在,这个可能却被他给一手毁了。
苏丞相见说得动王尚书,便添油加醋道:“不如咱们另攀高枝?”
“大胆!”王尚书一拍桌子,喝道:“如今天下刚刚太平,你竟然又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你信不信我将这些报与关上,直接结果了你的性命?”
结果了他的性命?
苏丞相好笑道:“你觉得可能吗?你是摄政王的人,六皇子现在是皇上,只要云璟尧做一天的摄政王,皇上就会不安心一天,像上一任皇上的惨剧,最终还是会发生,就算杀了我,又有什么用?”
“苏丞相今朝说这番话,究竟意欲何为?”他既然敢来跟他说这番话,必定是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只听苏丞相又道:“当今能够与摄政王对抗,并且又能够在皇上身边儿周旋的人,就只有那一位了。”
不用他说名字,王尚书就已经知道他说的是谁了。不过很快的,他又突然犹豫了起来,“那一位志不在朝堂之上,你又如何说得动他?”
“志不在朝堂,会有那么大的权利?口是心非罢了。”
他们说的人,便是七皇子。苏丞相之所以会选择七皇子做皇上,当然也不是真的让他做皇上。这一次他打算自己做皇上。让所有的人都为他铺路。
而王尚书谋反,只是想给方面自己家族被灭族的事情平反而已,他只想做功臣,然后让新的皇上帮他一把。
可是现在却偷鸡不成蚀把米,新的皇帝忌惮于他,摄政王又只是把他当做是萍水相逢之人,莫说是帮他平冤了,他们只怕连见上一面都难得很。所以,他也确实需要寻找又一个契机。
而苏丞相的到来,无疑正给了他这样一个契机。
一番思虑之下王尚书决定妥协。
他问道:“需要我怎么做?”
“不急。七皇子城府极深,倘若真有这个意思,不等我们找上门来,便自然会先一步来找我们。”
“……”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站在同一战线上,为七皇子的到来做准备。”
而另一边,淮河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越来越怀疑自己不是怀孕了,所以她便央求着太医去灵峡谷里求神医出来。
然而求了几次,神医都不在灵峡谷里。
苏沐瑾听到了些许关于淮河的动静,隐隐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她总觉得,他们走到今天的每一步,都像是被人算计好的。这一切都未免来的太过顺利。
而皇上怀孕而死的事,也并不像是一个结局,反倒更像是一场阴谋的开端。淮河怀孕这件事情,则更像是阴谋开端的序章。
深思熟虑之下,她决定去见淮河。
今时今日,淮河的肚子已经大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因为治不好,太监们便把淮河给关了起来。淮河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面,看着外面的天,已经渐渐要没了呼吸。
而就在这时,牢房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了。一道光从外面闪进来,照在了淮河身上。她打起精神看向来人,问道:“你……就是神医吗?”
面具之下,苏沐瑾勉强点了点头。
淮河又问道:“神……神医,你觉得,我还有救吗?”
苏沐瑾走到她身边,看着她正在不停蠕动着的肚皮,里面有东西在若隐若现,肚子里的虫似乎随时都有破肚而出的可能。
这种情况,已经没有救了。苏沐瑾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我来晚了,对不起。”
“你……”淮河一阵失望,她刚想说什么,却将目光定格在了苏沐瑾的手边,那里印着一朵桃花模样的胎记,这胎记,打死她都不会忘,“你就是对我下毒的人!”
“来人!来人呐!快把他给我抓起来!就是他下毒谋害的我跟皇上!”
苏沐瑾万万没想到淮河会突然说这种话,他正要辩解,可马上就有不少人从房门外面涌了进来,他们像是事先准备好的一样,一进来就套住了苏沐瑾的手。
淮河撑着最后一口气,指着她手上的桃花印记,颤抖着声音说,“我思来想去,才觉得也跟皇上同时中招,是因为在半个月前同吃过一碗药粥,那个来送药粥的人,手上便就有这么一处胎记,可后来我找遍了皇宫,都始终没有找到这么个人,如今总算被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