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梧桐忍无可忍,她一松手,直接将钱扔到了地上。扔到地上之后,梧桐抬眼,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沐瑾,“不好意思,刚才手滑,没看见。”
“没看见?”
苏沐瑾一挥手,刚才下在梧桐身上的药也瞬间发挥了它的作用,梧桐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了红色的疹子。
梧桐挠了挠脸,一个抬手,看到手上的红疹子之后,便连连后退,不可置信道:“冷苏沐瑾,你竟然……”
苏沐瑾弯下身,淡定地捡起地上的莲蓬。看也不看梧桐,便转身从她身边走开了。梧桐身上的毒,本来只是一个隐性的毒,如果没有刚才她得罪她的那件事儿,过于她也不会让她身上的毒显现。
一切要怪,便就只能怪梧桐自己偏要自找苦吃了。
这般想着,她不动声色地走到几位夫人面前,道:“看来,不管怎么比,今天的这场摘莲蓬比赛,都是我输了。”
说完了这句话,她笑了笑,“输都输了,应该也没我什么事儿了,想必大家也都挺希望我留下来,既然如此,告辞。”
而事实上,也正如苏沐瑾想的那样,当真没有人留她的意思,她们齐声道:“苏夫人慢走。”
离开了东湖,苏沐瑾回去,正碰上云璟尧。她走过去,问道:“事情准备得如何了?”
云璟尧眉头轻皱,道:“不过,现在的我们,缺少一个‘替罪羔羊’。”
如果想让皇上彻底对他放下戒心,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只能找个足以搪塞过皇上的借口,将这次的事情给胡乱搪塞过去。
苏沐瑾道:“你是说……”她怀疑的替罪羔羊是白晨的那波人,只是她一直没有查到白晨到底是为谁办事的。
而自己这时,云璟尧看了看四周,突然道:“这里不适合说话,咱们进屋说。”
等进屋之后,云璟尧关上门,三步并两步走到书案旁边,抽出了一封信,他将信递给苏沐瑾,凝声道:“我的人突然查到了有关新月国进京的事情。”
“新月国?”
苏沐瑾接过瘾,匆匆拆开,看了看里面的内容。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信上说有新月国的刺客潜伏在京城,要来刺杀摄政王。
什么鬼?
谁不刺杀单刺杀摄政王?这特么的有病吧?难不成新月国的是为了来巩固皇上的王位的?
云璟尧见苏沐瑾脸色不对,便解释道:“七皇子的生母曾是新月国的长公主,我怀疑,前几日绑你离开的白晨,便就是新月国的其中一个人。不过……”
顿了顿,他皱了皱眉,语重心长地道:“他只是其中的一枚棋子,新月国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女儿国。”
“女儿国?”在二十一世纪之时,苏沐瑾只在西游记里面听说过女儿国的存在,不成想这里竟然也会有地方叫女儿国的。她皱了皱眉,问道:“你说的女儿国,里面该不会只有女人吧?”
云璟尧摇了摇头,正色道:“我说的女儿国,意思是女人掌权的国家。新月国虽然只有我们国家的四分之一大,实力却也不容小觑。”
他沉声道:“我正担心七皇子会联合新月国,做出对皇室不利的事,但幸运的是,眼下正好有了一个正当将新月国揪出来的机会。”
苏沐瑾灵机一动,道“你是说,皇上让我们找证据洗刷冤屈,我们可以拿新月国前来刺杀你的刺客作挡箭牌?”
云璟尧道:“正是。”
“可是……”苏沐瑾皱了皱眉,“新月国与西域之人八竿子打不着一杆子的,咱们到底要怎么把它们给凑到一块儿去?”
云璟尧勾了勾唇,拉了把椅子过来,让苏沐瑾坐下,道:“你还记得三皇子吗?”
“三皇子?”知道当然知道,但问题是,他不是死了吗?
“三皇子生前与七皇子走的颇近,只要稍加利用一番,西域与新月国倒也不是不能串联起来。”
只不过,这一切的事情还都必须得有个前提作为条件,那就是得让新月国主动浮出水面,从而引起皇上的注意。
云璟尧双手背后,凝重地道:“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应该怎样说,总之,未来几天……请你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苏沐瑾道:“需要我做什么?”
云璟尧道:“他们的目标是我,等过两天,我会宴请一些人到府上来,新月国的刺客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等到时候……你要记得保护好自己。”
他顿了顿,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有些话到了嘴边,却反而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好。”苏沐瑾语重心长地应下了云璟尧这句话。
从云璟尧那里出去之后,苏沐瑾眉头紧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她已经才出来云璟尧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了,假如新月国的人刺杀成功,皇上才有可能会将注意力转移到新月国那里。
这也就是说,云璟尧必须受伤,才能够有自证清白的机会,而皇上也再不会有理由去说什么。
可,苏沐瑾心里并不想让他受伤啊。
而在这时,苏沐瑾刚回到住处,便见苏若云急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
苏若云一见她,便立刻走过来,急匆匆道:“姐姐,我有话要跟你说。”
苏沐瑾道:“什么话?”
苏若云伸手,拿出一把簪子,道:“刚刚回来的时候,梧桐气送了我一个簪子,这支是给你的。”说着,她好笑道:“你说她这人奇不奇怪,明明讨厌我们都讨厌成那样了,竟然还会送簪子给我们。”
苏沐瑾伸手,接过簪子,淡定地瞥了一眼。瞥完之后,她将簪子拿起来,放到太阳光下面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簪子里面有东西。
如果不是她眼神好,还真就看不清楚簪子里面藏了什么。簪子里面有一只虫,这是一只她从没有见过的虫子,虫子很小,细看之下,虫子还在动。
她沉声道:“你的簪子呢?”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