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阿真自然撂着欢喜的笑容,心里却极度突兀,这个老头吃错药了吗?怎么突然变了个人?
这样也好,越是亲热,他就越安全。当着他的面,手搂过翩儿细腰,煞有介事说道:“岳丈大人,小婿打算年后把翩儿娶入门,礼金与彩金一百万两不知够吗?”
正处欢喜里的慕容青印听他提亲,再听到这句一百万两,老脸一个愣怔,睇了害羞垂眸的女儿一眼,哪有不应的道理,大声一喝:“什么礼不礼金的,贤婿如此喜爱劣女,那是劣女的福份,也是老头的福气,贤婿尽管来迎娶就是,讲这些倒见外了。”
“是小婿粗俗。”阿真点头致歉,转眸情深凝看垂头的翩儿,摇了摇头坚定说道:“但是礼还是得做,这样才能表达我是如何的喜欢翩儿,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翩儿就是我林阿真的结发妻子。”
慕容青印已经不知该如何表述自已的狂喜了,老眼挤出两滴喜悦泪光,卟通跪地哭诉:“贤婿这般情深义重,我……我该怎么感激才好啊。”
阿真骇然大惊,急急扶起脚前这个造作老头,心时暗叹,这死老头好会作戏啊。慌作一团忙道:“千万不要这样子,千万不要这样子呀。”
慕容翩静看着这一幕,似有想不通地微皱起小眉。现在的夫君不像平常的夫君,爹爹亦和平时爹爹不一样,太奇怪了。
“对了!”惊慌失措扶起慕容青印后,阿真一副恍然才想到圣诣的样子,急急从怀里掏出那一卷皇诣,喜孜孜捧上前道:“岳丈,这是小婿开头的小意,往后大意再一一奉上。”
四海已下诏书,慕容青印当然知道这道是封他为武林盟主的诣意,不免也是欢天喜地接过,摊开观后,赶紧叩谢皇恩一番,然后一脸忧苦,重重唉叹气吁。
好你个造作的死老头,岳丈默然叹气,小婿当然得问,阿真自然而然便不解惑问:“岳丈,此是喜事,为何叹气呀?”
慕容青印轻瞥阿真,眼见他一脸无知,心里狐疑,摇了摇叹道:“贤婿为父亲讨来此诣,父亲自然万份欣喜,只是……”
停顿了一下,睇看他脸庞,依然无恙,慕容青印心里疑惑,难道不是他干的?想了想,暗骂自已多心。贤婿喜爱翩儿,又下聘了,怎么可能会要他的命?赶紧摇头叹息,道:“贤婿有所不知,江湖上有人以此诣到处陷害父亲,四处以父亲的名义到处杀人,现引的群雄争相怒来西宁唉。”
“什么?”阿真蹦上三尺高,脸色大变低咆:“竟有此事,大胆,着实是大胆。”很是生气负手厅中回来走了两趟,定住脚后安心说道:“岳丈放心,小婿必把这干大胆之徒绳之于法,还你个清白。”
果然是自家人,慕容青印心喜,“那就有劳贤婿了,只是过不了两天,群雄相约这而,不知……”
“岳丈尽管放心,我必对群雄澄清此事,让他们散去。”说道,手指他,理所当然再道:“若这群人还纠缠不清,我也不会做视不管,此能让岳丈为此小事烦恼。”
慕容青印心一喏,欢喜的恨不得跳上梁顶擦了瓦片,大抱双拳前躬:“那就有劳贤婿了。”
“什么劳不劳的,岳丈若当我是女婿,以后就不要再说这种见外的话了。”阿真一脸生气,上前握住他的手道:“唉,烦人的事多的紧,那个王员外热情好客,我现在携翩儿去会会,回来后定和岳丈大人高兴畅饮几杯。”
“在好不过。”慕容青印已经被骗的没脑了,全然都不怀疑他的话,一手牵着阿真一手牵着女儿,把他们牵到府门口,才左右把两人的手相交,呵呵说道:“贤婿身为宰辅,应酬自然免不得,父亲让人备好酒好菜,回来一起共饮数盏。”
“那小婿就快去快回,岳丈可千万等着呀。”阿真哈哈爽朗彻笑,礼数周到再次躬拜,领着百来人提步往西宁府而去。走远之时回头一瞥,嘴角撂起一道弧线,岳丈等着,女婿给你送来个大大的物礼了。
慕容青印喜上眉梢,站于门口目送离去的贤婿与女儿,嘴角也情不自禁地撂起笑容,直至看不见那一群人,才转身入府,兴奋的双腿都蹦跳了起来,喉咙爽高吩咐杀鸡宰羊、四色珍点、好酒好菜,待贤婿回来,他得好好的与他相诉一番,探探是否有为天迹像,若是没有,那他誓必说服他。国丈爷,哈哈哈,手到擒来,不在话下。
慕容翩被牵离了家,每走几步便仰看阿真一下,心里很是奇怪,可哪里不对却也说不上来,只得频频睇看,埋头深思,思索不出轻晃小脑袋。
阿真早就发现身边的小可爱不专心,远远离开了慕容山庄后,嘿嘿笑了一下,俯眸明知故问:“翩儿,在想什么呢?”
自顾冥想哪里不对,慕容翩听到询问,仰头凝看他说道:“阿真哥哥刚才在家里,仿若变了个人似的,而爹爹也一样。像……”不知该怎么表述,想了想又窥睇了他一眼,说道:“像是很奸诈般,让翩儿有股毛骨怵然之感。”
他的小可爱很敏感,阿真笑了笑,拾手轻轻摩挲她小腮,皱眉说道:“好了,不要再去想这些,咱们到西宁府,换到衣服,马上离开这里。”
慕容翩闻言,水眸更是茫然,小柳眉微拧,“夫君不是要去赴那个王员外的宴吗?”
“不!”西宁府出现,阿真步伐跨迈,不隐瞒她笑说:“全都是骗你爹的,我已安排下一连串礼物送给他,天下英豪过两日全汇聚西宁,趁此次我把慕容山庄挑了,连带把一干扰乱治安的武林人物给剿了。”
武林这般大的动静皆指向慕容山庄,慕容翩身为大小姐,就是再孤陋寡闻也知道此事,本以为是恶徒陷害爹爹,不料此恶徒就是心爱男人,一时愣怔了。不知该说什么被牵着走,直到抵达了西宁府,直到被邀进了厢房,直到阿真哥哥脱衣换衣,直到……
“夫……夫君!”慕容翩被脱的只剩肚兜与亵裤,一个寒冷让其回了魂魄,既震惊又是难信惊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咽了咽口水,吓坏再问:“要杀爹爹和大哥吗?”
为她换粗衣的阿真见小可爱终于回神了,怜爱为她披上一袭婢女洒花袄子,轻点她的小鼻头笑道:“我不会杀他们的,只想让他们做回平凡人。”
慕容翩闻此言,心头一喏,捂着高提的心脏松了一口气,“翩儿信夫君,只是爹爹与大哥必恨死了夫君。”
“慕容山庄的人个个都是死罪,我徇私让他们活着,还要恨我,那我也没有办法了。”阿真不以为意,大掌系上她领前结扣,目光闪烁说道:“翩儿,不要担心,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不会伤害他们的,但是慕容山庄一定得消灭,这件事如没止在我手上,待皇上另外派人来,就不单单是死几个人能解决问题的了。”
慕容翩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庄中所做的事她再清楚也不过了。眼眶通红仰泪凝看这个男人,真心真意道:“阿真哥哥为了翩儿如此冒险,翩儿以后便是你的牛你的马,即便阿真哥哥不要翩儿,翩儿也死皮赖脸跟着您,为您舔脚指头都甘愿。”
“真的吗?”阿真自然是顺水推舟,搂抱过这个感动到一塌糊涂的可人儿,急促道:“我还真的没让人舔过脚指头,咱们快来试试。”
想到慕容山庄将亡,慕容翩心头极为悲伤,想到阿真哥哥为她如此徇私,心头又是甜蜜,正处酸涩之间,听了他这一番急促话语不由噗哧笑出声道:“夫君才不舍得让翩儿舔脚指头,故意逗翩儿,夫君最坏了。”
阿真嘿嘿贱笑,他的小可爱可是三十二岁了,但却老是装出十五岁的幼稚样,好妖精啊!对付妖精就得用妖精的手段,撂起超级邪恶坏笑,低凑嘴巴到小可爱玉耳边,吃吃嘿道:“夫君当然不舍得让小可爱舔脚指,但是……”
慕容翩被搂抱静静聆听,越听耳朵越是灼烫,直至他下流的话毕,轰的一声,童颜上的红潮袭染全身,极度震惊又万般害羞把脸紧埋于他胸堂,小脑袋不停摇,细声咕哝:“不要,无耻,下流,不要……”
还能让你不要?属不知夫君最大吗?阿真拦腰抱起她,跨步上床,帘帐一拉,嘿嘿、哼哼、哇哈哈哈……
西宁府与杨青阳候于园外左等右等,等的天色都渐暗了,这才看见那两个不知搞啥飞机的男女走了出来。但见大爷步伐轻快,嘴角油荤尽沾;小姐脸腮绯红,闪闪躲躲。乖乖隆滴咚,原来是大功告成出关啊。
“真哥,大批人都偷偷离开了,咱们也该走了。”杨青阳心里是佩服不已,在这节骨眼上,他大爷还一副没事样,外面那群可是无法无天的人,一个弄不好,不死也得一级伤残。
西宁府虽然不知相爷此来的目的何在,但是杨副将一行人所行之事,明眼便知晓定然是极密要事,嗓门放的很轻,道:“相爷,您……您是否也要从后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