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父亲是想要让我学会从小就吃苦,可同样是他孩子的林小婉,却能过上大小姐的生活,我却不能呢?”这些问题林筱乐这几年无时无刻不想。
“既然你怀疑这些,为什么不直接问一下杜晴容?”
“她和林小婉都巴不得我死,她又怎么会告诉我实情呢?”
“这很简单的。”
战瑾煵把任何事都想得很简单,确切的说,任何事对于他来说都不是问题。
他吩咐司机送林筱乐去诊所,然后他就和司机一起离开,林筱乐完全没懂他想干嘛。
电影拍摄场地,身为童星主角的林可儿很忙碌,连陪那五个小家伙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好在他们看着可儿拍戏也不觉得无聊。
导演原本预定的友情出演男演员出了点事,一时之间,他们找不到好的男演员,目前已经暂时停下拍摄了。
这是一场夏天的戏,而瑞城的天气早就入秋,可儿穿着短袖实在是太冷。战永琪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最近时钧昊不是在瑞城,天天呆在家里无所事事嘛。他便让导演给时钧昊打电话,由战永琪亲自劝说时钧昊来这里。
“花鸟你可要好好表现哟, 否则的话,我不能保证呆会儿下手会不会轻点。”林可儿把外套给工作人员,只留下那件白色的米老鼠体恤,为了吓唬时钧昊,她还故意扳着自己的手指。
“小不点你威胁我啊?当心我不拍了,让你继续在这里凉快。”
这是一场跆拳道馆里的戏份,与林可儿的身份十分贴切。毕竟,这小丫头在跆拳中是有很高的等级的。
别看平日里时钧昊一幅吊儿郎当的模样,可真的在片场,他却是非常敬业的。他在娱乐圈有今天的地位,不仅仅是他长得帅气迷人的个人魅力,更重要的是他敢打敢拼的精神。
为了让拍出来的效果更好,时钧昊示意林可儿对他真打,不需要作戏。几个回合下来,时钧昊那俊美的脸颊上已经挂彩了。
“重新拍一条,这条不行。”时钧昊看了一下回放,马上返回到片场。
“花鸟哥哥……还是算了吧。”林可儿真不忍心下手了。
“你叫我什么?”时钧昊热得满头大汗,虽然身上疼,可林可儿叫他那声哥哥,却像伤药一样灵。
林可儿不再叫时钧昊,但经过今日之事,她对时钧昊的态度却发生了一百八度的大改观。他不是真的一无是处,只是总是表露得那么让人讨厌。
“哥哥,你疼不疼呀?”
当时钧昊的戏份结束后,五个小家伙都跑过去围绕在他的身边,递水,送汗巾,拿伤药之类的,简直就是在对他嘘寒问暖。
“都挂彩了,你们说疼不疼,要不我也打你们几下试试?”时钧昊扬起手来,故意一幅要打战永乐的举动,吓得小家伙畏惧的缩了缩脑袋。“吓唬你的。”时钧昊喝了一口水,便从椅子上蹭起身来。“行了,你们交给我的事已经办完了,等可儿拍完戏后,就立刻让保镖送你们回战家。”
“大表哥你要去哪里?”战永俊奶声奶气的问道。
“废话,当然是去找你们的大表嫂了。”时钧昊嬉笑着回答。
“表哥,你真好。”战永喜跑过去环抱着时钧昊的身体,说了一句很感性的话。不可否认,时钧昊从容了一下。“你别在跟爹地闹别扭了,爹地真的很爱护你哟。”
然而小家伙附加的那一句话,却顿时让时钧昊跌破了眼镜。
“去你的,我走了。”时钧昊拿开小家伙抱着他身体的手,独自一个人离开片场,可在走到无人的地方时,他的眼眶却突然湿润了。他伸手胡乱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仿佛触及到了湿湿的液体。“真是活见鬼了。”他忍不住咒骂一声。
“钧昊……”
突然,从时钧昊的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对于时钧昊来说自然是很熟悉的,不仅仅如此,还相当的魔性。
“该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故意装作没有听到,还把外套撩起来挡着自己的脸,继而大步往前面的街道走。
这大表嫂真的来了!
“钧昊,你别走啊,等等我。”
女人的脚步离他越来越近,最后变成了奔跑式的。时钧昊猛然回头望了她一眼,确定就是她后拔腿就跑。
“钧昊你跑什么,时钧昊你给我站住……”她一边追一边叫喊,可是时钧昊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逃跑得更快。“啊!”她摔了一跤瘫坐在地上。
时钧昊听着那声音脚步踉跄了一下,可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嘟嘟’几声急促的汽车声,夹搭着那个女子的叫喊,这才让时钧昊停步望向那边。
一辆黑色的汽车急刹在女子的跟前,只差一点点就撞到她了。她吓得惊魂未定的瘫了下去。
“找死啊,有人行道不走,偏偏到小车道来。”车上的司机下来就冲着女子叫骂。
“宫景雪。”时钧昊奔跑过去查看她的情况。
“时钧昊你看着我跑什么呀?”宫景雪一把攥住他的手臂,防止他再逃跑。“你知道我找你多辛苦吗?从B市到A市,再到A市到临国,现在我又从临国到了瑞城,就差环绕着地球一圈了。”
“原来是两个无知的小两口吵架,真是社会上的祸害,想要找死也别来撞我的车,你们……”
那个司机没完没了的咒骂,就差直接把宫景雪给诅咒死了。
时钧昊抬头阴鸷的目光落在那个男人的脸上,吓得他本能的闭上嘴巴。他周身都散发着冷漠的气息,强大的气场足以震慑住那个男司机。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叠百元大钞,如同打发叫花子一样砸向那个男人。
“滚!”
“呃,好好好……”司机毫无尊严的捡起地上的钱,满心欣喜的钻进车中驾驶离开。
“钧昊,你受伤了吗?脸怎么伤成这样啊?谁干的?”宫景雪用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对着他的身体上下其手查看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