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62900000001

梦中情仇(上)

(一)

我叫吴正义,沁城市×单位的一名普通干部,坐办公室的,收入马马虎虎。妻子晓红温柔贤惠,女儿蓉蓉美丽可爱,她们是我唯一的牵挂,我生命的全部。在我的记忆中,我与世无争,我没有恨的人,也没有恨我的人,我的生活平静如水,简单而富有情趣。我从不奢望高官厚禄,也不苛求万贯家财。对于现有的生活,我感到幸福而满足。事实上,我就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欲望是罪恶的根源,所以一般来说,像我这样的人,通常都是安分守己,作风检点的合法良民。诸如婚外恋,杀人或者被杀之类的丑陋血腥事件我想也没有想过会发生在我的身上,甚至做梦也没有梦过!

可是自从那一天起,一切都发生改变了。

那天傍晚,我下了班。和往常一样,我骑着摩托车,吹着口哨,愉快地享受着回家时那份特有的欢乐。当我穿过天水河地下桥时,我的头莫名其妙地感到一晕,我和车一起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幸运的是,我只是腿上擦破了点皮,车也没怎么损坏。我站起身,扶起了车继续上路。在路上,我发现我的头一直嗡嗡作响,而且胸部发闷,情绪异常地烦躁不安。

当时,我并没有在意,我想可能是由于那么一跤,我受到了惊吓的缘故,也许过一会儿就会好。然而,回了家,见到了我那温柔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我的情绪也没有丝毫地好转。甚至,当女儿看到我,像平常一样扑到我的怀里撒娇时,我竟很愤怒地一把将女儿推倒在地,嘴里还骂骂咧咧着:“滚一边去,麻烦死了!”这是我第一次这么粗暴地对待女儿。

女儿坐在地上委屈地哭了。

妻子闻声过来,扶起女儿,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嗨?你怎么了?吃错药了你?”

妻子惊讶的目光和女儿伤心的哭泣让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我赶紧内疚地抱起还在哭个不停的女儿,安慰道:“乖女儿,爸爸错了,刚才爸爸不小心摔了一跤,情绪有点坏,原谅爸爸好吗?”

“什么?你摔了一跤?严不严重?”妻子担心地问。

“没事,没事,我只是腿擦破了点皮。”

妻子关切地挽起我的裤腿,腿上露出了一片红红的伤痕。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头好好地就晕了一下!”

“看上去倒是没什么大碍,可是再怎么你也不能对女儿发火呀,看你刚才,跟凶犯似的,你可从来没这样对待过女儿。”

"是啊,我这是怎么了?…”我悔恨地自言自语着。

那天晚上,我做了这样一个奇怪而又恐怖的梦——在梦中,我发现我不再是我自己,

我是一个富家子弟,我叫林风,飞天实业公司的总经理。我身边有一个女秘书,叫白云。在梦中,我们互相深爱着,极尽缠绵。梦中的我,还有一个哥哥,叫林海,公司的副总经理。哥哥林海对我拥有白云和公司的地位非常的嫉妒。有一天,他趁我不备,用铁锤把我砸死了……。

梦到这里,我浑身冒着冷汗惊醒了,手还不停地摸着我的头——梦中被砸的地方。

“做恶梦了?看你那样子!”妻子看着我这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感到十分好笑。

我瞪着妻子,象一条疯狗似地吼道:“怎么啦?我这样你很开心吗?”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昨天那样对女儿,今天又这样对我,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是不是昨晚的那一跤把你摔得神经出了问题?”妻子惊讶地看着我,就象看着一个陌生人。

妻子的这番话让我清醒了一下:“是啊,我这是怎么了?我一直都是很爱我的妻子的,过去我可是从没跟她发过火呀!”

“对不起,晓红,刚才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梦见我被人杀了,好可怕!…。”我解释道。接着,我心有余悸地对妻子讲了刚才所梦到的一切。不过,我没有说梦到白云的事,我认为就算在梦中,我也不可以背叛我的妻子。可事实上,在梦中,我是那样的爱那个叫白云的女人,即使现在清醒了,那种爱也深深地震撼着我的心灵。而此刻,面对妻子,我为我在梦中那样的爱着别人而感到惭愧。

“你是不是撞上邪气了?”妻子摸着我的脑袋,有点惊恐地问。

“瞎说什么呀l什么年代的人了,还信这个?”我没好气地说。

“要不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我怕你真的撞出什么毛病来。”

“哪有什么毛病?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瞎想了,快做饭吧,也许过几天就好了。”

可几天过去了,我的情绪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糟。每天晚上我都要重复那个可怕的梦。梦醒来时,我总要对着妻子或女儿无端地发一通火。发完火后,我又总要后悔。

每天上班,我的头脑总是昏昏沉沉的,精神萎靡不振,对同事也是动不动就发脾气。而以前在同事的眼里,我根本就是一个没有脾气的人,我曾经对人是那样的和蔼可亲,平易近人,我从不与人发生争执。可如今,我到底是怎么了?这种状态让我终于觉得事情也许并不像我想象地那么简单,我一定是出什么问题了。

后来,我听从了妻子的劝告,来到了医院。然而经过一番检查,大夫给我的答案却是:“你的身体一切正常,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你老做梦而导致休息不好。”

我对此非常地不理解:“可是大夫,为什么我会老做梦?而且还是同样的梦?我以前可是从来不做这样的梦的,实际上,我做梦的时候都很少,我常常是一觉睡到大天亮。”

大夫笑着说:“说实话,关于做梦,就是目前的科学也没有—个很好的解释。我也老做梦,也常常是恶梦,不过,我并没有象你这么在意。我觉得做梦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每个人都会做梦,只是我们不会预先知道我们今晚到底要做什么样的梦。”

我有些激动地说:“可是我知道,今天晚上我一定会做那个梦,那个可怕的梦,难道这也是正常的吗?”

大夫不以为然,依旧笑着说:“就算还是那个梦,那又能说明什么?那只是个梦!难道要让梦影响我们的生活吗?说起来都是一件可笑的事。所以我劝你还是忘记那个梦,回到现实中来吧!”

“问题是这个梦已经影响到我的生活,不知为什么,我对我周围的人总是莫名其妙地充满仇恨。我感觉我迟早有一天要出事!”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可是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如何能阻止你再做同样的梦?”

大夫的这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让我终于忍无可忍了,我冲着他怒吼了起来:“你问我怎么办?我要是知道怎么办还会来这里找你?你他妈的要是不懂看病,就趁早滚一边去!”

妻子在一旁赶紧不停地摇晃我,“正义,正义,你冷静一下,你怎么可以这样跟大夫说话,……,你看到了吧,大夫,他动不动就跟人们发火,他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我冷静了下来,刚才的失态让我又开始感到后悔,“原谅我,大夫,我就是这样,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

大夫吃惊地看着我,思索了片刻说:“要不我给你开一副镇静降压药吧,你服上几天,看看有什么效果。”

然而我服了几天大夫给我开的药,仍是无济于事,我的情绪仍是很糟,那个可怕的恶梦仍是象魔鬼一样的缠绕着我,我感到我的精神快要崩溃了。

妻子认定我是撞邪了。一天,她居然给我请回一个道士来。

那天傍晚,我下班回到家。我看到妻子正和一个道士在屋中央站着。那道士身上批着黄袍,手里拿着宝剑,头上戴着斗笠。一头黑发象瀑布一样流泻,花白的胡子如同喷泉一样从嘴边汩汩地涌出。屋里灯光昏暗,香烟缭绕,饭桌上摆满了供品,上面还供奉着太上老君。

这场景让我不由得又发起火来,“这是干什么?怎么把家里搞得污七八糟的?”。

“我给咱家请回一个先生来,他很灵验的,你就让他看一看吧l”妻子解释道。

“这是迷信!亏你还是一个二十一世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我又对着妻子怒吼了起来。

“正义,你不要这样,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你知道吗,你现在很不正常,我真的好害怕呀。”妻子说着竟流出了眼泪。

妻子的眼泪让我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

道士走了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很危言耸听地对我说:“你的身上附上了一个千年鼠精,它在不停地吸你的骨髓,吸你的精血,就是它让你头脑发胀,情绪不安,让你每天做恶梦。你必须赶快治,否则,当你的骨髓和精血被吸光,你就有生命危险了!”

“无稽之谈!”我不耐烦地嘟嚷着,内心的怒火又开始蠢蠢欲动。

“正义,你不要说话。……先生,你快想想办法吧!”

道士捋了捋胡须,胸有成竹地说:“你们今天请我来,算是你们明智地选择,我贾道士别的能耐没有,可对于降妖除魔,还是比较在行的!”

“先生,那一切就拜托你了,只要你能救好他,你要多少钱都行。”妻子着急地说着。看样子,她对那道士是深信不疑。妻子那着急地样子让我的内心一阵阵地感动。

“好,吴夫人,你闪开,我要施法了!”

。道士说着飞快地写了一道符,贴在了我的额头上。接着,他双眼紧闭,双手合一,嘴里念念有词。少顷,他又拿起宝剑手舞足蹈了一番。然后,他瞪着双眼,一下摘下了我额头上的符,一剑将其刺穿,并拿到蜡烛前不停的晃动,同时开始大喊:“你这个害人的鼠精,快快现出原形来!”

我好奇地看着剑上的那道符,想知道他究竟能耍出什么花样。说来也怪,那道符上竟真的出现了一只老鼠。不过,我的下意识告诉我,这只不过是那个道士玩的把戏而已。世上哪有什么鼠精?若不是照顾到妻子的情绪,我是不可能这么俯首帖耳地任由其摆布。

道士看着符上的老鼠得意地笑道:“哈哈,你这个鼠精终于现身了,看我用三昧真火来对付你。”他说完,猛的喝下一杯酒,拿起蜡烛对着火焰一喷,他的嘴里喷出一道火光,那道符被点燃了。

道士看着那道符化为了灰烬。他放下宝剑,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对妻子说:“吴夫人,鼠精被我消灭了,你们从此可以高枕无忧了。”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妻子激动地说。

最后,那道士骗了我们一桌子酒菜和一千元钱满意地走了……。

而我依旧在噩梦的阴影下苟延残喘。

(二)

我神情沮丧地走在大街上,此刻离下班的时间至少还有两个小时。刚才我和我们的领导吵了一架,原因是他喝水的声音太大了,而且他还不停地翻报纸,那“哗哗”地声音简直就象惊涛骇浪不停地在我耳边萦绕。当时我实在忍不住了,便跟他发了火,我说你这人如果不发出声音就喝不下水,看不进报纸吗?我们的领导当然不吃我这一套,他说我这人莫名其妙,肯定是跟上鬼了。我说放你妈的狗屁。我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对骂了起来。最后,我一气之下,摔门走出了办公室……。

城市迎面刮来的风将我的大脑吹醒了, 我又开始后悔了起来。我知道这完全不怨我们的领导,都是我那连我也捉摸不透的情绪。其实,我们的领导以前对我还是挺器重的。我这到底是怎么了?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此时此刻,我的内心感到痛苦而绝望.

远处迪厅里的音乐吸引了我。我发现这种节奏强烈的声音竟让我的情绪奇妙的好转了一些。也许我真的该到迪厅里彻底放松一下自己了,我想。

我信步来到迪厅。我奇怪的发现,迪厅里的一切,我竟是那样的熟悉,好像我并不是初来乍到的生客,而是经常光临的老主顾。迪厅里的人们地跟着强烈的节奏在尽情疯狂地舞动着。他们的头随着一闪一闪的灯光歇斯底里甩动着,似乎要甩尽大脑中的一切烦恼忧愁。我被这种气氛深深地感染了,我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随着节奏晃动了起来。

高昂的旋律突然从空气中重重地摔到了地板上,人们那疯狂跳动的心在这一瞬间很惊讶地嘎然而止.接着,一股节奏轻柔,曲调悠扬的声音如一缕轻烟从地底下缓缓地升起。

人们长舒了一口气后,又成双成对地沐浴在音烟乐雾中……。我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了下来。我感觉此刻我的心情有一种忘我的轻松。我注意到在我的不远处有一个十分引人注日的女子,她穿着一身雪白的晚礼服,长发缠绕着她的脖颈,身体起伏跌宕,宛如耳边缭绕着的韵律。她一直在那里坐着,低着头,表情沉重而忧伤。她一连拒绝了好几个男人的跳舞邀请。

我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带动着,来到她的身边。“小姐,能请你跳个舞吗?”我很自信地弯下了腰。

她惊喜地抬起了头,但很快又变成了冷漠与傲慢。“刚才我拒绝了好几个人。你没看到吗?”

我笑着依旧充满自信地说:“可是我有一种预感,你是不会拒绝我的。”

她奇怪地看了我半天,忽然笑了,“我很欣赏你的自信,我想,我也没必要拒绝所有的人。”她说着伸出了手。

我牵着她的纤手,脚步熟练地溶解到了舞池中……。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拒绝你的邀请吗?”她神秘地笑着问我。她的眼睛里喷射着一股摄人魂魄的魔力.

“是不是我选择的时机恰倒好处?”

她笑着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

“因为你的一言一行都太象他了。”

“他?他是不是你的男朋友?”我竟有点醋意地问.

“是!”她笑着点点头。但我能觉察得到,她的笑里面夹杂着一丝苦涩。

“那他为什么让你一个人呆在这里?”

“他走了。”她说着眼睛开始变地雾蒙蒙的。

”那他也太狠心了,要是我,什么理由也不会让我离开你,除非死亡!”

“不,你不知道……’’她哽咽着,竞一头扑在我的怀里痛哭起来。

我很自然地搂紧了她。她头发散发出的幽香让人沉醉,让人回味,在这种香味里,我好象看到了沉睡多年的记忆。这一刻,她在我的眼里,根本就不是一个素味平生的陌路女子,而是一个相恋多年的痴情爱人。

......

“白云,白云!”一个陌生男子走了过来,不停地喊她。

白云抬起了头,看着我似乎明白了什么,猛地把我推开。

“他是谁?”陌生男子指着我问白云。

白云惊异地看着我,一脸的茫然,‘‘我,我不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还让他抱着你?”男子怒吼道。

“我也不知道!”白云捂着脸哭着跑出了迪厅。

男子凶狠地瞪着我,“小子,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罢,追了出去。

“白云,白云?”我念叨着这个名字,大脑忽然“轰”地一声,我想起来了,天哪?这不就是我梦中的那个白云吗?是的,没错,否则刚才我怎么会和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那个男的又是谁?林海?林海!是的,是他,他就是那个在梦中杀我的人!他那凶狠的眼光给我的记忆太深刻了!而我又是谁?我是林风吗?现实中有林风吗?如果有,那也就是是说,我真的是鬼上身了?一个冤死的鬼魂真的附到我的身上了?

想到这里,我浑身毛骨悚然,冷汗直冒,内心感到了一阵极端的恐惧。

然而我是一个无神论者。我的理智不断地提醒我,一切现象都有它内在的规律,都有它科学的解释。不要随随便便把一些难以理解的事都认作是鬼神在作祟。而现在我必须要搞清楚的就是我为什么会梦到那个梦,以及那个梦是不是真实的发生过。

理智最终取代了我内心的恐惧。我平静的走出迪厅,回到单位,骑上了摩托车。我准备去寻找我在大学时的物理教授,让他帮我解释一下我目前所遇到的这种情况。我们的大学物理教授叫张茂才,现年五十五岁,现在刚刚退休在家。退休后他开了一家心理咨询所,免费的。一个教物理的搞心理咨询多少让人不理解,然而张教授是个学识非常渊博的人,他能说会道,能言善辩,往往一句话就能说中你的心事,让你大脑茅塞顿开,心胸豁然开朗。正是这个原因,找张教授谈心的人还真是络绎不绝。用他的话讲,现代人的生活太压抑了,需要一个心理医生为他们治疗,放松一下。

我来到张教授的心理的咨询所。张教授还在,他刚刚送走他的一位客人。他一看我进来,非常热情地招呼道:“呦!这不是正义吗?快进来坐!”

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正义,怎么今天有空来老师这里,有心事吗?”

“不瞒你说,张教授,今天我找您确实有事……”我向张教授把我这几天所遇到的情况详细叙述了一便。“张教授,我怀疑我所梦到的一切在现实中的确发生过!”

张教授看着我若有所思了片刻,然后很确定地说:“你的这个梦一定是真的l走,你马上带我去你摔过跤的地方。我到那里给你解释这是为什么。”

我带着张教授来到天水河地下桥——我当时摔倒的地方。

“就是这儿!”我说。

张教授下了车,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他点了点头,似乎这个地方的情况跟他想象的一模一样。‘‘没错,没错,就是这么回事,就是这么回事!”他连连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着急地问。

“正义,你的身上的确驸上了—个冤死的灵魂!”我很难相信这样的话是从一个大学物理教授的嘴里说出的,而且语气还是那么的轻松自信。

“张教授,难道您也觉得世上有灵魂这一说吗?”此刻,我没有丝毫的恐惧,有的只是迷惑和不解

张教授为我耐心地解释道:“用灵魂这个词语似乎有点迷信色彩,确切地说,应该称之为记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实际上就是由健康的躯体和丰富的记忆组成的。一个人如果只有躯体而没有记忆,那他充其量只是一个植物人。而如果一个人只有记忆而没有躯体,那他会是什么呢?那是不是就是人们所说的灵魂呢?”

“可是,记忆能脱离躯体而单独存在吗?”我百思不解地问。

“这一点似乎难以理解,我们可以类比一下,光可以脱离光源而单独存在吗?答案是肯定的,比如一个点燃的蜡烛,当蜡烛熄灭后,光依旧存在,只不过它以每秒30万公里的速度奔向宇宙深处了。既然光可以脱离光源而单独存在,为什么记忆就不可以脱离躯体而单独存在呢?这种类比似乎有些牵强,不过,现代科技已经证明,人的记忆实际上就是一种电磁现象,是电磁现象就必然会发出电磁波,而我们知道,光它本质就是一种电磁波。所以我们可以这样设想,如果两个生理频率完全相同的人,只要距离适当,一个人思维时,另一个人就应该能感应到,这就是人们通常说的心灵感应。而在物理学上,这叫共振或者谐振。这种现象一般只发生在孪生兄弟或姐妹之间,因为他们的生理频率往往最接近。那么什么是心灵感应呢?就是别人发生的事被你感觉到了,好像这种事是你自己亲身在经历。而事实上是,绝大多数人的生理频率都是不一样的,这种现象直接表现为绝大多数的人说话声音不一样。当然,生理频率完全一样的人也不是不可能存在。这世界太奇妙了,一切皆有可能!”

“我明白了,张教授的意思是说,我和那个死去的人生理频率完全一样,所以他的记忆我感应到了,可是,我还有一点不理解,为什么会是这里?而且似乎我们不是同步的,

“这和物理中的共振好象还有点区别!正义,你看到这里的建筑了吗?完全是正方形的结构,而且表面极其光滑,所以假如在这里发出一股强烈的电磁波,它就会长时问的来回折射,而能量也不会显著地减弱。一个人在临死或恐惧的时候,发出的电磁波是极其强烈的。它在这里不停的折射,能量却并没有怎么减少。而当你经过这里的时候,恰好就接收到了它,于是你就有了他的记忆。可是,你心里又清楚,你根本就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所以你感觉就象做梦一样。”

我想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嘴里不可思议地喃着:“天哪,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张教授拿出了手机,笑着说:“总而言之,从理论上讲,你所梦到的一切都应该是真的。现在我们就用事实来证明一下它的真实性,你梦到的那个公司是什么来着?”

“飞天实业公司!”我答道。

张教授拨通了114查询台,‘‘喂!请查询一下我市飞天实业公司的电话号码。”

“请记录!……”

张教授根据记录拨通了电话。

“喂!你好,请问您是飞天实业公司吗?”

“是,请问您找哪一位?”

“请问林风总经理在吗?”

“林风总经理?”一对方的声音听上去很惊讶。“你还不知道吗?林总一个月前就出车祸去世了”

“不!”我的情绪突然变得异常激动起来,“我是被人杀死的”

……

我发誓我要为我自己复仇,或者确切的说,我要为我附在我身上那个冤死的灵魂复仇,哪种说法更真实,其实无关紧要了。事实上,我连我自己是谁也说不清了,我只知道,我是吴正义。同时,我也是林风。而作为林风的我是无法忘记这杀身之恨的,我一定要复仇,否则无论我是谁,我这一生都会在仇恨地折磨下得不到安宁。但我知道复仇这件事非同小可,因为这是一桩故意杀人案,杀人者一定作了许多地掩饰,要让他认罪伏法,少不了一番费事周折,甚至是殊死斗争。弄不好,连作为吴正义的我也会赔进去,我必须从长计议。

我向单位请了三个月假,我说我准备外出看看病,在他们眼里,我已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了,所以,领导很干脆地准了我的假。我又跟妻子告了个别,我撒谎说我要出差三个月,我必须这么做,我不想在这个过程中连累到我的妻子和女儿。妻对子我是非常信任的,她只是安抚了我两句,要我注意我的情绪,我们便分别了。

张教授也决定要帮我复仇。他让我这一段时间我就住在他的心理咨询所。他说,要想复仇,须遵循三个原则:l、必须让法律来制裁罪犯,不得私自动手。2、不得伤及无辜的人。3、不能以牺牲作为吴正义的我为代价。围绕这三个原则,并经过一番权衡,我们确定首先还是报警。当然,这一决定事实上实施起来是有困难的,首先,警方会相信我的身上附着一个冤死的灵魂吗?这种说法在现代人看来无异于说“天上的雨是龙王下的”一样荒谬。还有就是真正林风的尸体一定早己销毁,又如何证明林风不是车祸身亡,而是被谋杀致死昵?如果这些问题解决不了,那么通过警方复仇的计划无疑将成为泡影!

(三)

警察局局长梁天龙听了我们的报警很轻蔑地笑了:“张教授,您的大名我也略有耳闻,我知道您现在的职业,您不会是把您的病人带到这里捣乱的吧?”

局长梁天龙的这番话我是有心理准备的,我强压住怒火没有发作。

张教授语气沉稳地说:“局长先生这么说,我们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以大学教授的人格作担保,我们的话句句是真。您说,以您局长大人多少年来的经验想一想,我向您撒谎的动机是什么?”

梁天龙望着张教授沉默了许久,点了点头说:“我倒是看不出您有什么动机,不过,就算你们说的是真的,我也总不能就以此为由将对方拘捕吧?我多少年来也没遇过这么荒唐的事,因为一个人的一个噩梦就要将对方送进监狱。”

张教授说:“我们先不要说梦的真实,就说事件本身吧,一个堂堂的公司总经理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出车祸而死,您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梁天龙轻蔑地笑道:“张教授,照您的意思,总经理就不会出车祸死吗?我给你说,二战的风云人物巴顿将军,还有我们的笑星洛桑,他们都是这样因为车祸而死于非命的。死亡是最公平的,不管你地位多么显赫,家庭多么富有,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庸人还是伟人,都逃脱不了死亡这最后的宿命。所谓宿命就是阎王让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

“可是如果死亡不是由命运来决定的,而是由某个别有用心的人来决定,那么这种死亡还公平吗?”张教授的话铿锵有力,义正词严,让人无可辩驳。

“张教授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您知道在这里讲的是证据,您除了这个奇怪的梦以外还有其他证据吗?”

“所以我们才来这里报警,希望通过警方能找到真正的证据,查明事情的真相”

梁天龙思索半响后,终于答应了,“好吧,我调查一下此事,希望你们也能协助警方”

张教授站起身感激地握住梁天龙的手说:“我为死去的冤魂感谢梁局长能主持公道,伸张正义”

梁天龙面带微笑的说:“请放心,张教授,我们的宗旨是: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

我们和梁天龙互交了一下联系方式离开了了警察局。

回到咨询所,我心存疑惑地问:“张教授,您感觉警方会真心帮我们调查此事吗?”

张教授也是一脸的茫然,。我们耐心等待一段时间吧!”

我在噩梦的陪伴下继续艰难的渡过了十几天。可是警方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动静。张教授安慰我,也许在警方正在秘密的调查此事,寻找证据,这种事当然是不能大张旗鼓的。

在这十几天里,我常常背着张教授去迪厅,用音乐来缓解我紧张的情绪,同时也渴望能再见到白云——我名副其实的梦中情人。然而,自从那天的邂逅,我便在也没有看到过她。她的影子依旧只出现在我的梦里。

这天,张教授的心理诊所来了一位奇怪的年轻人,他面容憔悴,神情恍惚。

张教授热情地招呼那位年轻人坐下。“小伙子,有什么心事吗?”

“张教授,我是幕名而来的,听说只要能跟您聊一会儿,心情就会变好!”

张教授笑着谦虚地说:“哪里,只是好多跟我聊过的人,我们最终会成为好朋友,而朋友是医治心病的最好药方。”

年轻人点点头,“那张教授,我们从今天开始就是好朋友了。作为朋友,我想问您,如果在你的心中压着一个惊人的秘密,它象一座大山压的你喘不过气来,而你又不能说,说了你就会有生命危险。这时候你会怎么样?”

张教授想了想说:“那什么样的条件下会使你说出这个秘密?”

年轻人很平静地答道:“在我没有生命危险的条件下我会毫不犹豫地说出。而现在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张教授又沉思了许久说:“在这种情况下,我想,如果是我,我会先把这个秘密暂时保守着,等待条件的成熟,然后公诸于世。静静地等待吧!等待能让人心里有所寄托,有所希望。”

年轻人静静地思忖了好长时间,最后站起身握住了张教授的手,深有感悟地说:“谢谢!张教授。我会等这个条件!”说完转身走了,背影凄凉而沉重。

我不理解地问:“张教授,依我看,刚才您的回答对于他根本就没起什么作用,您为什么不直接问问他的秘密是什么呢?”

张教授笑道:“他不是说吗,现在不具备这样的条件,我问又有什么用呢?”

我尴尬地笑了,我发现我的思维原来是如此的迟钝。

这时,张教授的电话响了,是警察局长梁天龙打来的,他告诉我们马上去一下警察局。

莫非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了?我们兴奋地立即赶往警察局。

然而,事情的结果却让我们大失所望。

粱天龙看上去一脸的无奈,他垂头丧气地对我们说:“本来案情也许能有点眉目,可是没想到负责那次车祸的验尸医生刘启明昨天心脏病突然复发医治无效死了,这下好了,一点线索也没有了。”

张教授不解地问:‘‘他怎么会心脏病突然复发?”

梁天龙惋惜地说:“那天,他也不知怎么心血来潮去玩过山车了!”

张教授心存狐疑地闯:“这会不会又是一个蓄意谋杀呢?”

梁天龙连连解释:“不是,不是,这有医院的证明,再说他的家里人也说老刘过去有心脏病,这个你们完全不用怀疑。只是看来林风总经理的死永远都是个述了。”

张教授眉头紧锁,突然眼睛一亮,似有什么重大发现。他颇有信心地说:“粱局长,我有一个办法,可证明林风的死因!”

“哦?您有办法?”梁天龙望着这个教物理的心理医生感到很好奇。

张教授设问:“如果一个人杀了另外一个人,他后来突然又碰到这个人,他会有什么反应呢?”

梁天龙想了想答:“他会感到很恐惧,以为遇上了鬼!”

“接着昵?”

“接着他可能会吓的瘫倒在地,然后不停地求饶。”

“如果他又发现,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人,而不是鬼,他又会怎么样?”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如果人的确是他杀的,那么他会再杀他一次。但如果不是他杀的,我想,他们作为亲兄弟的他们,可能会抱头痛哭一场。”

“所以只要我们制造这样一个场面,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这个场面制造在城市郊外一个荒凉的小屋里。屋里光线昏暗,隐隐约约只能看到一个人的影子。我戴着墨镜紧张不安地站在小屋里,等着仇人的出现——然后等着他凶像毕露,等着他落入法网,等着他受到法律应有的制裁。在小屋隐蔽处,还有粱天龙,张教授和两名警察,他们和我一起做着同样的等待。

小屋的门开了,一道刺眼的光线射了进来,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门口。他就是林海,我的梦中仇人。我认得他,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就是你约我来这儿的吗?”林海开口说话了。

“是的!”我冷冷地答。此刻,我浑身的血液在开始快速的流动,怒火在不断地升腾。

“你是什么人?我怎么闻到一股不友好的味道!”他的语气里含有一丝恐惧,这正是我所期望的。

“是仇恨的味道!”我咬牙切齿地说。

林海语气平和地说:“仇恨?可在我的记忆里,好像没有仇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的大哥呀,难道你还听不出我的声音吗?我是你的弟弟林风呀!”我有些不耐烦地提醒他。我觉得他好像是在故意装糊涂。

我想这个场面制造的够阴森恐怖,让人毛骨悚然的了。可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林海反而越来越沉着冷静,稳如泰山。他冷笑一声说:“呵,开什么玩笑?我的弟弟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死了。不过,说实话,你的声音倒是挺象他的,你究竟是什么人?” ·

他的沉稳反倒让我有些乱了方寸,我怒不可遏地说:“你不要再装了,不就是你把我杀死的吗?今天我是来复仇的。”

林海看上去很是莫名其妙,“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既然你说你被人杀死了,那你现在是人还是鬼?”

“我的好大哥呀,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所以站在你面前的当然是活生生的人!你的亲弟弟——林风。当初,你并没有把我杀死,苍天还算有眼,让我阴魂不散,今天我就是专门来取你狗命来了。”我心中的怒火已经上升到极限,我感觉只要再有一股力量,理智就会被完全冲垮。

然而林海却不仅没有发怒,反倒愈加平静,他轻蔑地笑道:“我再对你说一便,我的弟弟已经死了。你是人也好,还是鬼也罢。请把你的眼镜摘下来,让我看看你的真实面目!”

他的平静我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我的表情由痛苦失望变成了恼羞成怒,我如一条疯狗冲上前去,双手恶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你他妈的装什么装?你当初杀我的那副凶样都哪里去了?你有种再杀我一次!”

林海扳住我的手,挣扎着说:“你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你这个疯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粱天龙、张教授以及两名警察冲了出来,把我们拉了开来。

“你们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我歇斯底里地怒吼着。

“正义,正义,你冷静点!”张教授抱住我,不停地喊。

林海惶恐地看着我,一副无辜的样子,-粱局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人到底是谁?”

梁天龙一脸尴尬地解释道:‘‘对不起,林总经理,这个人叫吴正义,他怀疑你弟弟是被你杀死的,我们苦于找不到证据,才出此下策。现在看来全是个误会!”

林海听了顿时泪如雨下,他哭泣着,看上去十分伤心地说:“我怎么可能杀我的亲弟弟?我弟弟是被车撞死的,直到现在我都特别的难过。粱局长,你可要替我主持公道啊!”

“你假惺惺什么?你杀我的时候,不是很得意忘形的吗?”此刻,我已经完全忘记了我是吴正义,我感觉我就是林风,而林海当初杀我的情形象电影一样历历在目。

“梁局长,我要控告他诬陷林海指着我,一副得势不饶人的样子。

张教授在一旁连连为我辩解:“对不起,林总,这是我的一个心理病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他一次吧!”

梁天龙威严地喝道:“张教授,请管好你的病人,以后请你不要带着他来警察局捣乱了,否则,我就要以涉嫌诬告而拘捕你们。我们走!”

梁天龙带着他的两名警察和林海一起走出了屋。毳眼睛红红地望着张教授,痛苦地说“张教授,真的,就是他杀的人,我没有撒谎!”

张教授坚定地说:“我知道。你放心,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四)

第二天,我和张教授正坐在他的心理咨询所商量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忽听。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一辆大卡车居然冲进了屋里,房间里登时一片狼籍。我和张教授惊愕地还没弄清怎么回事,林海带着两个彪形大汉从车上下来了。他走到我的面前,得意地拍了拍我的脸,气焰十分嚣张地说:“小子,真的是那个死鬼的魂附到你身了吗?你他妈可真够毒的,要不是梁局长提前告诉我,我可说不定真中你的诡计了。我告诉你,不管你是什么人,别指望跟我作对,警察局长那可是被我买通了的。要不是过几天我就要结婚,今天我非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我看着他原形毕露的样子刚要发作,两个彪形大汉一下架住了我,让我动弹不得。

林海阴笑着看着我,忽然象发现了什么似的,阴阳怪气地说:。哦??!原来是你呀,你不就是那天在迪厅想泡我的马子吗?快别异想天开了,过几天就是我们要结婚了,你小子以后老实点,否则下次你就又会在车祸中丧身!明白吗,又会…好吧,我们今天就聊到这儿,这是赔给你们的钱。”说完,林海扔下一摞钱,和那两个保镖上了车扬长而去。

张教授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警察局长把我们给出卖了!”

“这是什么世道?”我痛苦地喊。

……

林海的婚礼真是规模空前,他和自云站在漂亮的花车上,象国家首脑似的不停地向街道两旁的人们挥手致意,似乎整个城市都沉浸在这个喜庆的气氛中。而我则是这个城市中最边缘的人,大概也只有我在这里忍受着世界上最刻骨铭心的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而且还是自己的仇人!

我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张教授见状提醒我:“你是吴正义,你多这样想想,你的痛苦就会减轻。”

是的,我明白我是谁。可我同时还有林风的思维,而作为林风的我真的无法坦然面对这一切,我决定不再遵循那三个原则了,我决定私自动手,现实让我彻底失望了。既然法律不能为我伸张正义,那我就亲自为我伸张正义!

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夜晚,我瞒着张教授悄悄地潜入林海的住所。他的窗户门开着,我象壁虎一样爬上高墙,翻身越入房间,蹑手蹑脚地朝床边走去,一切竟然是如此的顺利,也许林海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会这样陡胆单独行动,而且对这里还是如走自家屋一样熟门熟路。我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把刀,手心都在冒汗了。

我来到床边,借着夜色,我看到床上只躺着一个女人。是白云我很快确定。

“谁?”白云显然看到了我,紧张地喝闯。

“是我,林风!”我平静地答道。面对白云——我曾经生死相谁的恋人,我当然是不会紧张的。

“你是林风?你不是……?”白云很吃惊地闯。

“我真的是林风,我并没有死!”我激动的答道。

“是的,你是他,你的声音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白云说着,竟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忘情地痛哭了起来。

“既然你没死,那你这一段时间去了哪里,你怎么也不来找我?”白云用她的小手一边的捶我,一边哽咽着问。

“白云,我一下跟你说不清,总之,我没有死!”我紧紧地抱着她,不停地摩挲着她的背。

同类推荐
  • 不败天骄

    不败天骄

    蝼蚁无罪,其弱为罪!但煌煌天威之下,谁不是蝼蚁?玄黄大世界因为遭遇一次大劫,沧海桑田,天地大变。三千年的岁月已作古,无数的天才强者都灰飞烟灭,曾经“一颗尘丹换日月”的尘丹皇李尘,却重新回到了这个新生后遍地灵药的世界,寄身在了边缘小城的一个没落小家族之中……丹药铸造他的神格,火焰成为他的使徒,一步一步,傲临巅峰!(一本越看越有意思的小说)不败天骄读者群:176370881 微信号:huoshugaga1,微博:火树嘎嘎
  • 十三界皇

    十三界皇

    山林小镇走出一对兄弟,界家等待千年的界皇之体终于降临,兵臣老人日渐衰落,扫荡小镇成就一方霸主,逐鹿四国,统一人界,一飞冲天斗垮五行联盟,仙魔神三界慢慢崭露头角,灵界寻长生,兽界求永恒,追寻着神秘的天地两界,一切只为了成就统一十三界的一代界皇。
  • 诸天第一剑

    诸天第一剑

    白诚,本一介凡人,得惊天地之大机缘,踏上修行之路。手持长剑,一路披荆斩棘。白诚一怒,天地变色!白诚一笑,天地盛放!---------------------------------------------------------------------------------------------------------------------------------------------------------------------吾白诚,乃诸天第一剑,不服,那便打到你服!
  • 万古第一赘婿

    万古第一赘婿

    削我太子之位又如何?剥我根基又怎样?风华之年,当提三尺青峰,立下不世之功!我今朝为人皇,群魔,诸妖,众仙,万佛,当来朝拜!
  • 玄宇宙

    玄宇宙

    玄宇宙,浩瀚无边。界内异宝出世,界外异族入侵。从次空间被神秘力量送出来的少年,身上带着诸多的秘密。他活着,天地不承;他死了,混沌不葬。谜一样的少年,他从何处来,他将从何处去?征战星途,唯玄宇宙。
热门推荐
  • 青涩18岁

    青涩18岁

    都市生活,人生经历,懵懂青涩,叛逆成长。
  • 逍遥至尊录

    逍遥至尊录

    一颗灵丹,改变的是他的一生,一张兽皮,成就的是他的至尊之路,修真茫茫,前路漫漫,误入修真之路的少年,将要面对怎样的奇遇和杀伐?敌人?何惧?即使此次不敌,他日一定报仇雪恨!舍夺?休想!他就是自己,任何人都不能夺去他的身心!道心万千,大道不灭,只要保护本心,自能成就称霸之路!逍遥大陆,杀伐天下,炼器化能,成就仁者至尊。
  • 肤浅又痴情

    肤浅又痴情

    甜甜的文哦,,特别甜呢!一见钟情、双向奔赴、各种甜、各种宠,女二性格被改变、撒娇、短片双女主
  • 黑暗集团的内部厮杀

    黑暗集团的内部厮杀

    宇宙海盗集团和黑暗帝国两个主要的黑暗势力集团的战争即将打响!海盗四魔将,黑暗五魔将,汪氏家族,陈氏家族,汪氏家族,李氏家族,杨氏家族等家族即将在各大星球展开激烈的激战,争夺宇宙霸权。
  • 人生如若初见

    人生如若初见

    豪门盛宴,恩怨情仇,阴谋与算计华丽上演;身世复杂,人心叵测,宠辱与荣耀拉开序幕。当亲情、友情、爱情,统统沦陷,还有谁能一如当初?当谎言、背叛、出卖,孤注一掷,还有谁能岿然不动?交织着杀戮的爱情,背负着深仇的恩怨,其中纠缠怎么一一清算?纵使千帆过尽,也无法磨灭的刻骨铭心,燃烧所有,奋不顾身如同飞蛾扑火,人生若只如初见,她愿回到最初的时刻,单纯如斯,明朗如水,不为权势,不为利益,只为那一句遥远的:“我爱你。”====请喜欢的朋友们加入读者群:1/9/7/8/2/3/5/9/4====
  • 山村棺材铺

    山村棺材铺

    我读高中的某一天,父亲收到了一封信。信是老家寄来的,说村子的儿子结婚,请我们回去吃席。当我随父亲回到家乡原本的喜事却变成了丧事。面对接踵而至的诡异事件,我子承父业,接手了父亲做棺材的手艺,成为一名真正的手艺人。
  • 人偶修正录

    人偶修正录

    四十九年前,普洛斯大陆经历了一场史诗级的灾难,这场灾难在后来被人们形象的称呼为‘大崩坏’。经历大崩坏之后,普洛斯大陆上面目全非,权利结构也跟随着这次灾难进行了一次大洗牌。在这次大洗牌后,一支名为‘秩序联盟’的队伍,不断成长、壮大,逐渐从一众组织中脱颖而出,并成为整个普洛斯大陆的管理者。‘大崩坏’后,普洛斯大陆陆续迎来了四个时代‘崩坏后时代’、‘崩坏后的重建时代’、‘秩序下的复兴时代’、‘秩序下的建设时代’。故事开始于‘秩序下的建设时代’,发生于一家名为人偶社的报社当中。他们由建设时代成立,随着时潮一起前进,立志成为普洛斯大陆最具影响力的报社。
  • 肤浅又痴情

    肤浅又痴情

    甜甜的文哦,,特别甜呢!一见钟情、双向奔赴、各种甜、各种宠,女二性格被改变、撒娇、短片双女主
  • 我真的只是邪神的走狗

    我真的只是邪神的走狗

    我真的只是邪神忠诚的走狗,最多就是在你和邪神交易的时候赚点差价而已嘛。
  • 无敌从烤串开始

    无敌从烤串开始

    在一个灵气复苏的时代,每个人都有觉醒异能的机会,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觉醒异能。陈道曦觉醒了罕见的冰火双系异能,却用来摆摊烤串…意外觉醒了系统。系统能够吸收别人的负面情绪转换为负面值,负面值能够抽到奇怪怪的神奇道具,于是陈道曦开启了坑人的日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