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安文脸色突然就变得不是那么好看了,勉强维持着笑意,“你,你们认识?”
“不光认识,还交情匪浅呢,娥梨你说是不是?”贺益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生生的牙齿。
苏娥梨跟着说道:“可不就是么,我跟郭公子,的确交情匪浅。”
贺益的手按着苏娥梨的肩膀,一看关系就非同一般,他故意对郭安文说道:“既然碰见了,一起喝个茶?我请客。”
说着,他还拍了拍鼓鼓的钱袋。
郭安文的心里突然就有点不是滋味,论长相,他比人家差一截,论钱袋么,他还是比人家差一截,就连站在苏娥梨面前的底气,他也还是比别人差一截。
他有点怂了,嘴边的笑越来越勉强,“不,还是不了,既然表妹说有事,那我还是走吧。”
“咦?”贺益却没打算放过他,“娥梨,他是你表哥?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你还有个这样的表哥?”
他一口一个娥梨的叫着,当下这句话,更是让郭安文有些没脸。
苏娥梨也没打算给他脸,大大方方地说:“因为他压根就不是我表哥,哦对了,他跟我表姐感情不错,应该是跟着我表姐喊的吧,是这样吧,郭公子?”
“是……是。”郭安文现在也不好推辞自己和翁柳枝的关系,但现在他开口说话,怎么开口都有一种很尴尬的感觉,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哦,难怪呢,我说刚才看你的样子,跟他就不是很熟悉。”
贺益又开了口,硬生生在郭安文心上又插了把刀。
郭安文走的时候,那脸色真的别提多精彩了,苏娥梨跟贺益相视一眼,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你刚才还真是不给人家面子,我刚才看他可是对你一往情深的。”贺益揉着笑疼的肚子说道。
苏娥梨看他一眼,“彼此彼此,你刚才不是也很不给人家面子嘛?”
贺益凑上前,有点贱兮兮地问:“我说,大庭广众之下,你就敢跟我这么亲密,不怕以后嫁不出去,只能跟我在一起吗?”
“那怕什么。”苏娥梨对答如流,“这辈子不嫁人,有个合得来的小姐妹一起过日子,不也是不错的么?”
“说的也是……嗯?!”贺益脸上的笑容突然就僵住了,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苏娥梨,“你刚才说什么?!”
苏娥梨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说,贺姑娘,我早就知道你是女儿身了。”
贺益……不,是贺静宜,张大了嘴巴,满脸的不敢相信,“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从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哪有谁家公子的拳头这么纤细白嫩的?”她戳了戳贺静宜的小手,“还有你的表现,根本不难看出是姑娘家女扮男装的好吗?”
“竟然被你看出来了……”贺静宜有些懊恼,“我还想跟你再闹着玩几回呢。”
叹口气,她跟苏娥梨摆摆手,“算了算了,以后不跟你装了,你竟然早早就看出来了,没劲。”
“别气呀,我这不还是因为你长得太漂亮,才不敢相信你是个男的么。”苏娥梨笑着哄她。
贺静宜也没真生气,被她夸了两句,脸上又露出了笑容,“话说,上回你帮我一次,这回我帮你一次,咱俩可扯平了。”
“没扯平。”苏娥梨说。
“怎么?”贺静宜瞪大眼睛。
苏娥梨笑着说:“我还没请你吃过东西呢,正好,这大中午的,你肯定也没吃,这次我请你。”
“好呀。”贺静宜拍拍手,“听说这儿的鸡汤小馄饨好吃,我还没吃过呢,你带我去吃。”
她倒是大大方方不扭捏,苏娥梨真是喜欢极了这样的性子,带着她就去了鸡汤小馄饨的摊子。
“说起来,你得好好珍惜我女扮男装的样子,上次的事儿不知道怎么被我爹知道了,生气的很,以后都不让我穿男装了呢。”贺静宜尝了一口小馄饨,点点头,脸上露出一副娇憨的神情,“嗯,这馄饨是好吃。”
看她现在的样子,说是男儿身有几个相信的?苏娥梨无奈一笑,“你呀,有打抱不平的心是好的,但以后再遇到那种事,还是要多想想行不行再往前冲。”
贺静宜一拍桌子,还是气不过的神色,“我就看不惯那种欺负小姑娘的,碰到了就看不下去!”
“是是是。”苏娥梨把香醋给她递了过去,“但以后得注意自己安全,知道了吗?”
贺静宜一嘟嘴,被她戳破是女儿身以后,她也不再伪装男子了,“你怎么哄我就跟哄小娃娃似的?”
“因为我家真的有两个小娃娃。”苏娥梨一想到自家那两只小团子,脸上就是止不住的笑意,“等有机会我带来给你看看,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发现彼此竟然十分投缘。
贺静宜突然问她:“对了,我刚看见你在那转悠,好像对什么犹豫不决的样子,你是打算干点什么呀?”
“不瞒你说,我想租个铺子。”苏娥梨说道,“打算租下来,卖点糖果糕点什么的。”
贺静宜品着小馄饨,摇摇头,“那个地方可是寸土寸金的,卖点糖果糕点可不容易站住脚啊,除非你卖的是咱们镇上独一份,而且还得特别好,才能吸引人。不然的话,你连那铺子都租不下来。”
“你也知道那铺子难租?”
“当然知道了,那就是……”贺静宜说着,突然摆摆手,“哎,先不说这些了,我倒是想问问你,上次你说,你会做比那些更好吃的点心,是不是就是你打算卖的呀?”
“对。”苏娥梨大方地点头,“虽然现在我手里的品种还不多,但绝对称得上独一份,而且绝对好吃。”
贺静宜似乎十分感兴趣,“那我有机会能尝尝吗?”
“当然可以。”苏娥梨一口应承下来。
“你也别太发愁,只要你做的东西差不多,我觉得那铺子你应该能租的下来,不过,你有租金吗?”贺静宜有点不放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