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成翰滑到在水湿的地面上,身体仰躺在上面。他闭着眼睛,呼吸听起来有些不稳定。
连瞳停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叫了声“哥”,可是他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半天没有反应。
她忍不住蹲下身体,近距离的拍拍他的脸,依然没有反应。
她的手才收到一半,又飞快的摸了回去。她摸摸他的脸,又摸摸他的额头,跟着抬手摸摸自己的。
他发烧了?!
她任命的叹了一口气,跟着站起来朝着门口跑过去。家里的佣人基本上都被安排到宴会厅里去了,这个时候,恐怕只能拜托门口的那些人高马大的保卫了。
两个保卫,推搡着把洛成翰拖了起来。
他看起来似乎很不舒服,身体被拖着走,发出了细微的**声。抽着空,她又奔到楼下的电话那里,给医生打了电话,才又重新奔了过来,跟着保卫一起把他弄进了卧室里。
两个保卫完成任务,就带上门出去了。
她坐到床边,视线落在他水湿的衣服上,迟疑了一下。如果早知道他会发烧,而她现在要帮他把衣服脱下来,她一定不会拿水浇他。
她叹了一口气,用枕头将他的头垫高。跟着,她伸手小心翼翼的覆上洛成翰的胸前,一颗一颗解开他的扣子。
男人的胸膛起伏着,呼吸也很灼热,这些都是让她很不自在的原因。
当她的手落在洛成翰最后一颗扣子的上的时候,床上的洛成翰冷不防的张开了眼睛,一双眼睛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她。
她的手停在他的身体上方,收回也不是,继续也不是。没办法,她只能尴尬的咽了咽口水,僵硬的开口:“哥,你发烧了,我要把你的湿衣服脱下来。”
洛成翰看着她没有说话,她也停在原地没有动。
下一秒,洛成翰从床上窜起来扑过来,猝不及防的把她压在了身下。
“哥!!!”
她错愕惊恐的瞪着洛成翰,身体僵硬的不像是自己的却又不敢动。
老天保佑,他只是酒还没有醒或者是无意识的反应。很快就会过去的,很快就会过去的。她看着洛成翰的反应,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祈祷着。
可是,洛成翰却让她失望了。
他困住她的双手反剪在身体两侧,低头就吻住了她。
“唔······”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她面如死灰的瞪大了眼睛,身体开始拼命的挣扎。
她祈祷着,此刻的洛成翰是病人,他的力气或许没有那么大,或许很快她就可以摆脱他,然后彻底给他一个耳光。
可是遗憾的是,洛成翰的力气大的惊人,她被牢牢的控制着,身体根本丝毫动弹不得。
他的口中带着浓烈的酒味,舌头探进她的口中,强迫着和她纠缠。那味道,呛得连呕瞳差点窒息。
可是这些,都不是最恐惧的。
因为,洛成翰的大手还在她的身上游移着,甚至还慢慢的探到了她的大腿处。跟着,他的大手钻进了她的群底,顺着她光滑的大腿开始慢慢的向上移动。
探至她双腿之间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跟着又到了她的底裤边缘,手指勾住想要把它退下来。
“你好香。”他离开她的唇,跟着开始舔吻起连瞳的脖颈。
连瞳的眼泪像是关不住的水闸一样,“哗哗哗”的流了下来。
这个就是她曾经深爱的男人,她一直以为他优雅温润,干净内敛。可是现在,看看他在干什么。他就覆在她的身上,身体压着她的。
他在强迫她。这是她脑海中唯一确定的。
他的吻,他的手,每停留一个地方,都会让她忍不住的一阵呕吐。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恨一个人,可是现在,她的心里开始积聚起对这个男人的恨意。他每多触碰她一次,她的恨意就多一份。
她的肚子里,甚至还怀着苍锦琅的孩子,他居然就······
“洛成翰,我恨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她现在才知道,原来恨一个人这么容易。
这句话,让身上似乎已经完全陷入激情诱惑的人身体一震。跟着,洛成翰蓦地睁大了眼睛,刚才一片混沌的眼睛似乎在撞见连瞳满含恨意的眼神时,蓦地闪过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了过来。
他的身体还紧紧的压着她,他的吻还停在她的脖颈出,就连他的手,还停在她的双腿间。
天,他做了什么?
“碰”的一声,他的身体像是触电了一般飞快的离开了她,倒向了一边的床铺。
连瞳根本就不去理会他的道歉,身体一得到自由,她就飞快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手护着肚子,身体跟着就从床上地掉了下来。再一次见到洛成翰伸过来的手,她像是见鬼一样躲开了。
“瞳瞳,对不起,我······”
“别碰我。”
“我······”
“我怀孕了。”她看着他,眼中的水气还没有散去。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她甚至还在不停的喘着气,就忽然的说了出来。
洛成翰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瞪大了眼睛看着连瞳,他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孩子是苍锦琅的。”她瞪着他的手,接着说。
她还是不明白,她还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的时候,她下一句话就已经脱口而出了。
洛成翰收回双手,瘫坐在了床铺上,浑身还湿淋淋的滴着水。
“我爱他。”她像是上了瘾一样继续说。
这个时候,她才明白。她所说的,所做的,都是源自于自己刚才被他激发出来的恨意。那股恨意指示着她打击他,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平复自己被伤被侮辱的心情。
可是,看到此刻失魂落魄的他,她有点后悔了。
他只是一颗被爹地利用的棋子,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爱情都不能够控制。至少现在,她比他幸福,更重要的是,他刚才在重要的关头还是放过了自己。所以,那些恨,算了吧。
就当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或许明天他就会忘了呢。
“小姐,医生来了。”
门上传来的敲门声,很是及时的化解了两个人之间诡异的气氛。连瞳看了一眼洛成翰跑去开门,他则闭上眼睛倒向了床铺。
“瞳瞳,你去休息吧,这里有医生照顾我就好。”
床上的洛成翰眼睛都没有睁开的吩咐着,示意要她离开。
她停了一下,用眼神询问着医生,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才点了点头。
谁都明白,这个时候,她留下来,只会更加增添两个人之间尴尬的气氛,她的心里也会更加不安。
她走出房间,走回自己的卧室,虽然她不在,但是很显然的,房间里每天都有人按时来打扫过,所以一直很干净。
她褪去一身湿衣服,爬上床钻进被窝,伸手关了灯。
她好累好累,让她休息休息吧,还有小宝宝。
以至于,她压根忘了,苍锦琅在离开之前的话。更甚至,也没有人留意到,两个房间的门口,一抹身影飞快的一闪而过,很快的消失不见了。
凌晨三点。
街上的店铺都熄灯关门上了锁,大街上一片冷清。偶尔的,会有几辆车子咆哮着一闪而过。
而街边拐角的咖啡厅里,却是一片灯火通明。整个偌大的店里,就只有尽头的沙发上窝着一个高大的的男人。他的视线落在门口的位置,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
楼上的大门“咔”的一下打开,跟着传来了一阵拖鞋下楼的声音和一个女人的哈欠连天。
“不是吧老大,你怎么还在这里?她还没有回来吗?”天绵一边揉揉眼睛,一边探出头来和苍锦琅一起朝门外看看,“拜托,你看看时间,现在都三点了好不好?”
“你可以先去睡。”苍锦琅头也不回的说着。
天绵翻翻白眼,转身走进台里开始冲咖啡,不一会又探出头来,“你可以打她电话嘛?”这男人,怎么少根筋。
苍锦琅沉默着没有说话,天绵无语,又重新钻回台里。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娇小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朝着咖啡厅的方向飞快的走了过来。
看见人影,苍锦琅几乎都没有来得及辨认,就已经起身奔了出去。门打开了,出现的却不是连瞳。
那是一个陌生的女人,怀里还揣着东西。
“你找谁?”
“找你。”
苍锦琅没有说话,只是眯起眼睛瞪着女人,等待她接下来的反应。
果然。
女人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苍锦琅,里面是厚厚的一沓东西,看不清是什么。
苍锦琅依然沉默着,比常人敏感和戒备的神经让他没有伸手去接女人递过来多东西,他知道女人既然找上门来,那就还有下文。
“连小姐今晚没有回来吧,”女人红艳的唇一扯,“这里面的东西,我想苍先生一定很感兴趣。”
女人的话还没有说话,苍锦琅就伸手将东西给接了过去。
他想也没想的就飞快的抽出了里面的东西,因为用力过猛,那包东西“哗啦啦”的散了一地。
那是一堆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洛成翰和连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