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高级病房里。
“我说兄弟,为了个女人,你居然自残,值得吗?”长发男人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晃荡着,手里拿着刚刚洗好的苹果,说话间,低下头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当然没有。”苍锦琅的脸色看起来似乎不太好,虽是这样说,可他对于好友这样的说法,依然有些不能苟同。
他当然没有自残,他只是······不小心忘了吃饭,又不小心生病住院罢了。
长发男人斜了他一眼,又狠狠的咬了一口苹果,表情有些不以为意。
“你自己说说,多少年了,你就是守着一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吧。结果呢,你光荣的变成了守护神,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伟大了?”男人说着,刚才脸上的不以为意也在说话间变成了一脸的不可思议。
“阿琅,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身边一直沉默的眼镜男,冷不防的也跟着开了口。
“你看,你看,连他都这么说。”
这两个人男人,是苍锦琅的多年挚友。戴眼镜的,是楚氏集团的首席总裁楚卿,而那个满脸阴柔的长发男人,则是上官集团的少东上官明清。
遇见连瞳的那个晚上,他们本来是约了苍锦琅见面的,结果却碰上了连瞳,出现了那晚滑稽的一幕。
听着好友的话,刚才还一脸淡然的苍锦琅,开始沉默了。
是这样吗?那个女人,就是因为这样,才总是看不到他,总是将他抛之脑后的吗?
而病房的门外,一只伸出去想要推开房门的小手僵在了半空中,半天又慢慢的收了回去。
连瞳站在房门外,愣住了。
她发誓,她真的不是要偷听的。她只是太过心急,所以才一路跌跌撞撞的赶了过来。只是,她还没有走进去,就听见了房间里几个人的谈话,而且,还是一字不漏。
所以,那个女人是她吗?所以,他才这么多年来一直默默的守在他的身边吗?所以,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用着一种隐忍的心态守护她的是吗?他看着她喜欢洛成翰,爱上洛成翰,最后离开洛成翰,却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只是任她予取予求吗?
这个男人······
想到这里,连瞳的心里像是被一股浓烈的火焰给烫到了一样,热热的,烫烫的,让她忽然间有些想哭。
为了掩饰自己来过的痕迹,更为了掩饰自己知道真相之后慌乱的心情。连瞳吸了吸鼻子,又蹑手蹑脚的向后倒退了很长的一段距离。像是为了让房内的人听见一样,她刻意的加重了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果然······
她一推开门,房间里刚才还在激烈讨论的几个男人早已经停止了说话。
看见她进来,沙发上的两个男人相视一眼,极有默契的站了起来。
楚卿冲着连瞳绅士的点了点头,而上官明清则是冲着她暧昧的眨了眨眼睛,然后一起走了出去。
“你好些了吗?”连瞳走到床边,一脸忧心的看着他,才多久没见,他似乎憔悴了不少。
“宝贝,”看见连瞳,苍锦琅收起刚才脸上阴郁的表情,一脸虚弱的朝着连瞳伸出了双手。那样子,像极了一个需要妈妈怀抱的孩子。
连瞳瞪着他,看着他一脸虚弱的样子,不由得心软了。看在他生病了的份上,磨磨蹭蹭的走了出去。
结果,她的身体刚接触到床边,便被苍锦琅的长臂一个用力扯进了自己的怀里。
“宝贝,我想你了。”苍锦琅的头在连瞳的颈窝里轻轻的蹭了蹭,闻着她的体香,不由得深深的嗅了一口。他的大手,紧紧的把连瞳牵制在自己的怀里,毫不忌讳的坦露着心声。
这一刻开始,他想要把这个习惯换一换。
连瞳轻轻推着苍锦琅的身体,想要试着拉开一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结果,苍锦却把她越抱越紧。他低下头,根本不给怀里的连瞳任何反抗的机会,低头便吻上了她的唇。
“唔······”连瞳瞪大了双眼,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苍锦琅的牵制。她被他卡主,只能被迫扬起头来,承受着他过度热烈的吻。他的一双手,甚至还在连瞳的身上动情的探索着。
他的惩罚,他的思念,他的心情,似乎都融在了这个灼热到快要把连瞳融化的吻里。
“苍·····你听我说·····”
她想要告诉苍锦琅,她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意。她想要告诉他,让他可以给她一些时间,好让她理清楚这些突入起来纷乱的情绪。她要告诉他,因为太过熟悉,所以,她才把他当成了习惯。
她想要告诉他,给她一些时间,或许,他们还是可以相爱的。
可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碰······”大门外传来的踢门声,让还在纠缠的两个人像是触电一般迅速的分开。
一抹火红的身影从连瞳的眼前掠过,热情似火的扑进了苍锦琅的怀中。
“碰”的一声,由于用力过猛,苍锦琅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连瞳也错愕的瞪着突然出现的女人,一脸的不可思议。
女人从上打下,皆是一片大红。红色的头发,红色的洋装,红色的高跟鞋。就连耳朵上的耳坠,都是火辣辣的红色。
这个女人,她是火狐狸吗?
“亲爱的,生病了怎么也不告诉我?害得人家好担心。”火红的女人说着,低头在苍锦琅的脸上重重的啵了一口。
苍锦琅似乎看也有些错愕,看着扑到怀里过度热情的女人,似乎是对视了很久之后,他才慢慢的笑了,低头也跟着在女人的脸颊上吻了吻。
像是收到了一个莫大的奖励,女人在苍锦琅的怀里“咯咯”的笑了起来。
冷不防的,她看见了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连瞳,脸上开心的表情,一下子便消失不见了。
“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