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的,她听见大厅里不断有物体被打翻在地的声音。偶尔,还伴着苍锦琅似乎带着不适的低咒声。
下一秒,她掀开棉被走了出去。
门打开,苍锦琅的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甚至还带着浓烈的酒气。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之后,浴室的大门被打开,苍锦琅瞬间便冲了进去。
连瞳敛了敛眉头,转身想要离开。可是下一秒,迈出去的步子又停了下来。苍锦琅在眼前不适晃动过的身体,让她不自觉地有些担心。
虽然对于今晚他的的所作所为,心里总有些无法释怀,可是终究是抵不过心里不断涌现出来的担心。
门没锁,透过门缝,连瞳甚至可以听见有男人压抑的**声。走的越近,**声就听得更加真切。顾不得太多,她有些急切地伸手推开了门。
门打开,眼前的景象却让她不由得呆愣在门口。
苍锦琅背对着她,全身光裸地泡在浴池里,头顶,有冷水不断地从蓬头里淋下来。隐隐地,还可以看见他的身体在冷水中瑟瑟地发着抖。
听见响动,苍锦琅微微回头身来。赤红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站在门边的连瞳。眼睛里,全身被欲望染红的颜色,仿佛根本看不到眼前不远处站立的女人是谁。
连瞳的心“咯噔”一下,男人的样子,让她隐隐地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哗啦”一声,更大的水声溅起,带来了苍锦琅近似于低吼的声音,“滚出去。”意识有些涣散,他甚至隐隐地看到连瞳正无声地站在自己的不远处。
身后不远处的连瞳却沉默了。
这样的状况,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走上去,交给他自己的身体,让他免去痛苦的折磨吗?
可是,就在两个小时以前,那个男人还在口口声声说她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恐怕过后,那个男人只会用让她更加接受不了的方式来羞辱她吧。
眼前这样的状况,她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离开吗?可以吗?
浴室里,男人的粗喘和**似乎是更大声了,一声盖过一声慢慢的侵蚀着连瞳的神经,逼迫着她做出决定。
闭上眼睛,脑海中迅速掠去男人无情冷漠的一张脸。连瞳站在原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僵硬着身体走了上去。
双手覆上自己的身体,一颗颗颤抖的解开自己的衣扣。她忍着身体的战栗,逼自己将视线落在此刻已经失去神智的苍锦琅身上。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她终于一丝不挂的站在了苍锦琅的身后。颤抖着身体,她弯下腰,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的缠上了苍锦琅的腰身。一张滚烫的小脸,紧紧的贴着他的后背。
“哗哗”的水流落在两个人身上,让他们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贴的更近了。
苍锦琅的身体一顿,下一秒,身体不受大脑控制,一个转身,瞬间便将连瞳扯进了自己的怀里。属于苍锦琅滚烫的身体,瞬间便狠狠的压了上来。
灼热的唇,如同灼热的身体一般,狠狠地欺了上来。
“唔······”
而连瞳,却在这个时候,微微的闪神了。
这个是她的决定,今晚过后,不管结局如何······
“连瞳······”肆意间,苍锦琅的吻移向了连瞳的脖颈,嘴里却无意识的叫着连瞳的名字。混着自己灼热的呼吸,含糊不清的喷在连瞳的耳边。
闻声,连瞳的身体一顿。看着眼前的苍锦琅,半晌,她却缓缓的笑了。
这样的一个举动,她可不可以以为,这个男人其实是喜欢她的?就这样吧,这个晚上,就当做一个关于他美好的梦吧。
闭上眼睛,她的双手在这个晚上第二次缠上了苍锦琅的脖颈。
“阿琅,”她叫着苍锦琅,终于还是飞蛾扑火一般送上了自己。
很久很久之后,房间里暧昧热烈气息才终于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身边,苍锦琅早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连瞳的身体被牵制在他的怀里,一张脸上,却是清醒十足,了无睡意。
身体有着被男人肆虐过后的酸疼,身体上甚至还泛着细密的汗珠。
她微微侧过身,在橘黄色的灯光下,细细地抚摸着男人的眉眼。此刻,躺在他身边,一颗心,居然奇迹般地安静了下来。
可是······
事情,早就已经脱轨了不是吗?在他心里,早就已经认定,她是个不干不净水性杨花的女人。而他,似乎也早已经不是她曾经熟悉的那个苍锦琅了。
他们,难道已经无路可走了吗?
大门外,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连瞳回头看一眼熟睡中的苍锦琅,急忙起身穿衣朝着门口走去。
大门打开,门外的人,却让连瞳瞬间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