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琪拍了拍手对着三人讲道:“子君,你留下来查找一下这个周宏铭在国内的出入境记录,通过监控看看他最近在哪些地方现身,还有通知警局所有人,查找这个周宏铭的下落。周超李杨,你们两个跟我去看看王凯南,咱们现在人手不够,看看他怎么样了,让他赶紧归队,然后咱们再去交警大队,看看大强的案子处理的怎么样了。”
邓子君点点头道:“好的子琪姐。”
宋子琪摆摆手,对着周超李杨低声道:“跟我走吧,你们两个。”
三个人离开办公室来到停车场,坐上吉普车向王凯南家驶去。
过了许久,三个人到了王凯南家门口。
咚咚咚~周超敲打着墨黑的大铁门。
王凯南听见屋外有人敲门,急忙向门口走去,嘟囔的说道:“来了,等会。”
穿着睡衣,露着半拉脑袋的王凯南把门打开了一条缝,看着门口站着的宋子琪三个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害羞道:“你们怎么来了。”
宋子琪看着害羞的王凯南,白了一眼道:“我们来看看你伤好没好,让你赶紧归队。我们又调查出了新的线索。”
“先进来吧,进来再说。”王凯南把门敞开,摆摆手将三个人请进了屋里。
“你这眼睛好没好点?”周超坐到沙发上问道。
王凯南眨了眨卡姿兰大眼笑道:“好多了。等我收拾收拾啊,一会跟你们回警局。”随后走向卧室,穿起衣服。
李杨喝了口桌子上的茶,然后对着卧室喊道:“对了,大强出车祸了。”
王凯南在卧室刚穿到一半裤子,忙问道:“咋回事?”
周超哭丧着脸回应道:“今天大强要去找我们,再去的路上被人撞了,人也没了。”
王凯南提拉着还没穿好的裤子,急忙从卧室跑出来喊道:“我擦!没了?刘志强就这么死了?”
三人瞬时都有点懵逼。
宋子琪拍了拍额头,转过脸无奈道:“额,没有,就是大强失踪了,应该是被肇事车辆给带走了,我们怀疑这个肇事车主就是袭击你的黑衣人。而且我们知道了,姜世宁有个弟弟叫周宏铭,这个周宏铭就是那个黑衣人。我们现在正在全力寻找这个周宏铭。”
“我擦,我还以为大强人没了呢,吓死我了。”王凯南平复了一下心情,严肃道:“走吧,我穿好了。咱们现在出去找找这个周宏铭。”
四个人从王凯南家里出来,径直来到了停车场。
王凯南走到车前,坐到副驾驶的位置揉了揉眼睛说道:“你开吧子琪,我现在眼神还是有点不太好。”
宋子琪坐到驾驶座,载着三个人向东行市交警大队驶去。
回去的路上,马路突然窜出一个小孩,宋子琪眼疾手快的一脚刹车就定住了,后背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小孩母亲赶紧跑来把小孩拎了起来,往路边跑,也没向车里的四人说话,对着小孩边打边骂,那架势恨不得打死为止。
“我擦,太吓人了吧,这小孩。”宋子琪吓得脸刷白,冒着冷汗倚靠在驾驶座唏嘘着。
“别激动,你先把车停到那边的商场附近,咱们缓一缓在开。”王凯南拍了拍宋子琪的后背安慰道。
宋子琪缓了缓神把车停到了路边,四个人一起下了车。
周超在一旁安慰道:“没事的,子琪,别慌,缓一缓。”
“算命了,算命了,通晓奇门遁甲,水火五行,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八字风水,样样精通。”
在四人旁边的不远处,有一个戴老式小圆墨镜的老头在吆喝着。
周超咧着嘴笑道:“现在这时代,还有人信这些东西呢啊。”
李杨也嘲笑道:“可不,科学时代,这些玩意都是假的。”
“这些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你两不能固守己见。我跟你们讲啊,我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在医院怎么治都治不好,后来我妈妈的一个同学知道了,我妈妈的同学就带来了她的一个朋友,她的那个朋友跟我妈妈嘀了咕噜说了一大堆,我就在床上躺着听的真真的,后来过了几天竟然好了。后来我问我妈妈那个人跟你说什么了,我妈妈说天机不可泄露,人家说不让告诉你,会对你以后的运势产生影响。再后来从我妈妈同学那得知,她那个朋友是一个看风水算命的先生。”王凯南一脸认真的对着周超他们说道。
“你这还整得挺邪乎。”周超无奈的摇了摇头。
说着话的功夫,一个女人站到了算命老头的摊子前。
女人看着老头问道:“你这当真能算的那么准?”
“我祖传的风水秘术和八字绝学,你问什么我就能答什么!但是,钱你得不少花哦。”老头坐在摊子前比划道
“大师,我想问问我什么时候能找到对象啊?”
老头咧嘴一笑道:“来,把手伸出来,我看看你的手相。”
女人把手伸到老头前面,老头用粗糙的指头在女人掌心游离着。
啪~
女人一巴掌打向老头的脸,差点将眼镜都打掉。
“变态吧你,看手相哪有你这样摸的,我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我打死你。”
女人说着就要把摊子掀起来砸向老头,这时王凯南四人急忙跑了过来,
王凯南一脸正义的对女人说道:“这位女士,您先消消气,一个算命的,不至于生这么大气,我是警察,我帮您教育教育他,您先忙去吧,我保证给您个公道。”
女人比划着食指对老头喊道:“赶紧把这老头抓起来。”又骂了几句后,女人愤愤的离开摊子远去。
“警察啊,你们可得替我做主啊,我是良民啊,这女的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你看我这刘德华的脸,都被打破相了。”老头捂着脸妆模作样的诉苦道。
宋子琪不耐烦道:“行了行了,我们刚才都看到了,你以后要是老实点,肯定不会发生现在这种状况。”
“这位女士,您…”老头一反刚才的常态,将墨镜摘了下来,脸上露出一副很似惊讶的表情。
“您,您叫什么名字啊?”老头握着眼镜颤抖着问道
“说了你也不认识,赶紧整好你的摊子吧。”宋子琪白了一眼老头喊道:“周超凯南,咱们走。”
宋子琪转身,准备向吉普车走去,这时老头叹了口气说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宋子琪听到老头的话,转过头问道。
“您,您长得好像我的闺女,她从小就生病去世了,您得神态和五官真的好像她啊。”说到这时,老头已经止不住泪水,泪痕满面的抽泣着。
“啊?”宋子琪愣了愣,看到老头的样子,这一瞬间不知道该让她怎么做才好。
一旁的老头已经呜呜大哭起来,宋子琪缓了缓神,走过去拍了拍老头颤巍巍的肩膀。
宋子琪安慰道:“您节哀顺变啊,您女儿在天有灵也会陪伴你的。”
老头哽咽道:“谢谢,谢谢。”
“那我们先走了,您保重。”
“等等,等一下。”老头擦了擦眼泪,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掏出了一本书。
“这个是我平生所学的所有东西,我把他们都汇集到了一起,做成了一本书,就送给你吧,当做是送给我女儿的礼物,请您一定收下。”老头颤颤巍巍的举着书说道。
“啊?这,这不好吧。”宋子琪立马摆了摆手拒绝。
王凯南把书接过。“一本书而已,子琪你就收下吧,就当是给这个老人一些安慰。”
“是啊姑娘,就收下吧。”
“那,那好吧,谢谢您。”宋子琪接过书,对着老头干笑了一下。
“走吧凯南周超李杨,咱们还得去交警大队呢。”
宋子琪等人转身离开摊子,向马路旁的吉普车走去。
老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后面挥手喊道:“再见姑娘!”
四人重新回到吉普车旁,宋子琪一个箭步窜到副驾驶位置上。
“你开吧周超,我有点慌。”
“嗯”
四人又驾驶着吉普车继续回到熙攘的马路,向交警大队开去。
片刻过后,到了交警大队门口,四个人火急火燎的跑进了警队大厅,大厅里有许多的外卖小哥在跟交警低三下四的解释着,显得是那么的凄凉无助。宋子琪心疼的看了一眼外卖小哥便往楼上走去,快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
一个男人正好开门看见了四个人。
男人开口惊讶道:“哎呀凯南?好久不见啊。”
“哎妈呀,许国章,好久不见了。”王凯南激动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是啊,好久不见了,一晃咱们同学分别有好几年了。你这是?”
“昂,我现在是东行市重案组的,我们有一个同事今天发生了车祸,我们来看一下案件进展的怎么样了。”
“哦哦哦,你们先进来吧。”
许国章将四个人请到了办公室内,让他们坐到了椅子上。
许国章坐到办公桌前讲道:“你们说的那个案子,失踪者是一个警方人员,被害人被车撞倒然后强行被带走,由于那个路况的监控损坏,再加上当时那个路段人流量很稀少,所以并没有人证和有用的监控画面,但是在旁边的一条街发现了一辆可疑的车,是一辆黑色丰田,车牌是东A4387,我们现在正在全成搜索这个可疑的车,虽然我觉得这个车牌可能是套牌,但是你们放心,相信我们很快就会找到失踪的人员。”
宋子琪一脸严肃道:“这个车祸,可能跟我们正在调查的一个案件有关,希望你尽快的查到这个车的下落和我们丢失的警员。”
“这是肯定的,案件有线索,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们重案组的。”
“那行,我们先回警局了,你先忙吧国章。”王凯南站起身说道。
“行,慢走,就不送你们了。”
四个人整理好思绪,走出了交警大队,回到吉普车旁。
宋子琪坐到副驾驶,揉了揉太阳穴低声道:“李杨你开车,回警局看看子君那边的情况。”
“好的。”
四个人坐着吉普车向警局方向开去,在驶进一个隧道中间的时候,忽然,砰!的一声。
向警局方向的隧道突然倒塌,混凝土与钢筋齐刷刷的从隧道顶部掉落。由于不是高峰期,车辆很少,幸运的是没有人员伤亡,只是把王凯南的吉普车前车灯给砸坏了。宋子琪四人和后面的车全部滞留在了隧道里。
“沃日,吓老子一跳。老子的车灯啊”王凯南战战兢兢的心疼道。
“幸好人没事,车灯报销到时候算公家的”周超拍了拍王凯南的肩膀安慰道。
李杨握着方向盘皱眉道:“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宋子琪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下车,望了望前方被石头堵住的隧道口,对后面的车喊道:“前面塌方了,快往后倒车,退出去。”
话音刚落,从隧道开进来的入口,混凝土也开始松动,劈了啪啦的往下掉落,整座隧道都开始抖动起来,上方的风扇也开始嗡嗡的颤动,漫天的灰尘和拳头一般大的石头从隧道上方掉到下面的车子上,发出砰砰砰震耳欲聋的声音。
持续了两三分钟,隧道开始安静下来,但是隧道的入口也因为塌方被堵住。
“我了个乖乖,老天爷绝杀啊。”王凯南也下车望向入口处绝望道。
“先上车,小心有碎石。”宋子琪坐回到了副驾驶。
“这咋办啊,子琪。”王凯南焦急的问道。
“先打电话求救。”
“打哪个电话啊?”
“110,119都打。”周超在后面无奈的摇了摇头。
“哦哦。”
王凯南掏出手机急忙拨通了电话。
王凯南眉头紧锁的喊道:“喂,我们现在被困到了大阳隧道,隧道塌方了,有很多人被困到这里,你们快来救我们。”
挂了电话,四人在车里都闷不吭声。外面许多人打着手电筒站在隧道里,有人在呼喊,有人在大骂,还有的在哭泣,但是四个人坐着车里是一声不发,显得死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