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倾好一会儿都没有缓过来。
她就晚来了一些时间,她最宝贝的徒儿竟然被渣成了这样?
看着厉苼那连怒都不敢怒的态度,战北倾气得不行。
她的徒儿都是让她捧在手心里宠着的!
一个个都无法无天的惯了,可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看着面前的男人,战北倾恼的直咬牙。
“她的事我不与你计较,但我话已经跟你说了,若是以后你再敢刁难嫣嫣一次,我便把你给休了。”
战北倾看着对面的男人,眯了眯眸子。
袖下的拳头握成了拳。
谁知,刚一动便被她止住。
她捂着被扇的半张脸给了战北倾一个眼神,祈求的眼神。
从没见过她这副表情,不由得浑身一僵,眼眶泛酸。
是心疼的。
“我知道了。”
她那平静淡漠的语气,像是早就习惯了他的威胁。
战北倾又是一阵心疼。
这得受了多少委屈,才能把她记忆中那个浑身是刺儿的姑娘给磨成这样。
傅仁知冷笑一声,撇了战北倾一眼,抱起地上的婆娘走了。
他虽穿着青衣,做的事儿却还不如对面的。
她眸底划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这件事。
早晚得收拾他。
“疼吗?”
先前答应给战北倾钱的那个青衣女子拿着药走了过来,满目担忧,想为她上药,却被厉苼面无表情的一把挥开。
这时战北倾才看到她脸上被扇的那一巴掌有多狠。
一个青紫的手印占据了半张脸,肿的老高,嘴角还流着丝丝血迹。
可能是因为疼的缘故,她连眼睛都睁不开。
瞳孔一窒,战北倾因愤怒全身发凉。
她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眸底杀意森森。
一开始,她就该一脚踹死那只畜牲!
“姐姐,你怎么了……”
青衣女子的一句称呼,让战北倾猛地一愣,浑身杀意泄了气。
“她是谁。”
厉苼看着青衣女子,一手指着她,问道。
不等青衣女子解释,便见战北倾向前一步,自我介绍道:“我,战……”
然,不等她说完,便听厉苼厉声将她打断:“谁问你了!!”
她目光有些闪烁。
战北倾敛了敛眸子。
张嘴嗫嚅了几下,没有再说出一个字。
很多人会将情绪表露在脸上,有的因为紧张会结巴,有的因为高兴嘴角一直上扬,厉苼亦是这样,只不过,每当害怕恐惧的时候,她的视线便不会不听的闪烁。
她的这张脸说起来跟她的前世有好几分相似,作为跟了她最久的女弟子,不可能不对她进行一些猜测,她可以有很多想法,可以猜测很多,但她看到她的第一眼不应该是如此抗拒的。
亦如现在,她究竟是在害怕恐惧什么?
是她吗?
为了验证她的想法,战北倾又道:“我姓詹…”
她一时间没想好取哪个名字,顿了好一会儿,见厉苼张嘴想凶她,战北倾忙随便扒了个人名:“莫邪,我叫詹莫邪!”
她内心:对不起了,宝贝莫邪。
果不其然,听到那意料之外的名字,厉苼怔了一下,情绪很快稳定下来。
耐心的听青衣女子跟她叙述了一下事情的大概。
也自知承她的恩情,厉苼不好多说什么,只不过浑身依旧散发着不想跟她在一起的抗拒气息:“如果没什么事,你就拿钱走人吧。”
她掩着自己被打的半张脸,不顾战北倾神情如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