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忽然飘来一股味道,何震东慌忙捂住鼻子,猛然心里一震,这味道好熟悉,他突然想到上次和老婆吵架,就是从他老婆嘴里闻到的这种味道。
相比之下,这种令人作呕的味道,比他老婆嘴里的还浓,甚至窒息。
他快速找寻着味道的来源,但就是找不到,只觉得它就隐匿在一个角落,如一双偷窥的眼睛,正盯着他,就像是一把无行的杀手,就光是那看不见的力量,就能将自己一点点扼杀,又像是隐匿的狙击手,随时都有可能给自己致命的一击,这味道渐渐让何震东感到阵阵恐惧。
一阵幽怨的啼哭飘来,何震东顺着声音来到一个角落,见这里乱石成堆,望着这些乱石,何震东心里感到阵阵不舒服,好似里面隐藏着什么东西,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石头里好似有种很奇怪的力量,在牵扯着自己,让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前移动起来,自己也不知晓是如何到的石头跟前,只觉得自己清醒之时,已是在离石头大概一米的距离,猛然,何震东瞪大眼睛,好似在刚才的一瞬,石头里好似出现了一双血亮的眼睛,在何震东眨眼之时消失了。
背后传来一阵异响,回头之时,吓得何震东瞬间呆在了那里。
离自己大概两米处,一团黑气里笼罩着一双灯笼大的眼睛,凶煞狰狞,好似猛虎之眼!
突然,那双血眼向何震东扑了过来!
何震东吓得慌忙大叫本能的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浑身战栗,哆嗦成团。
许久,何震东见没了动静,小心翼翼的将头抬起,眼睛谨慎的将树林环绕了一圈,定睛在看时,眼前什么也没有,只是空旷的树林。
何震东四处张望,感到这树林鬼气森森,透着可怕。
何震东慌忙离开了,他没想到他早已被卷入了一场恐怖的噩梦之中。
第二天晚上,何震东按着名片上的地址以及上面的提示,待到暮色近晚,月亮刚升时,来到了圆月湖,却见圆月湖周边四旷荒野,一人多高的杂草,密集遍布,气氛让人感到窒息。
穿过圆月湖来到一个荒废的楼前,周围漆黑遍布,诡影笼罩,奇怪的是荒废的楼顶却有一轮超级大的月亮,怪异的是如此大的月亮却分毫不透光亮,只见月亮皎洁,却没有一丝光遍布,所有这里的一切,都透着难以捉摸的诡异,黑,笼罩的古怪,甚至让人毫毛竖立!
难道,那老人要他来的就是这儿?何震东一阵疑惑不解,感觉这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他猛然想到在公交车上老人那诡异的失踪,让他冷气猛然就到了脚后跟,如一股刺骨的冰水,劈头盖脸,自己一下子清醒了。
他转身就要离开,就看到身后的芦苇里亮起了明晃晃的影子,将四周包围了。
一双双亮闪闪眼睛,从芦苇从里探了出来,将何震东吓了一跳,转身就跑,却被一个有弹性的东西将他弹了好远,何震东站起来,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就被一只手拽得跑了起来,他望了一眼后面,那如月光的眼睛,已消失的无声无息。
突然,身子一沉,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在看拽自己那个人时,已不见了踪影,但何震东却感到一种熟悉的气息。
这是哪里?何震东望着周围杂草丛生,暗无昏光,自己好似到了杂草地一般,只看到草却不见任何东西。
何震东拨开比人还高的密草,艰难的走了一段路,却发现已经找不到出口了。
一个蒙面的红衣女孩站在一扇门前,不停地敲着门,样子特别焦急。
十多分过去了,却依然没有人开。
“姑娘,这家已经搬走好几天了?”一声苍老的声音传进了耳朵,寻声望去时,见楼上探出一个头发苍白的老人。
“老奶奶,您知道这家人搬到哪里了吗?”红衣女孩声音透着着急。
“三天前,来了一个小伙子,跟一个姑娘正在搬家,我听到那小伙子叫姑娘什么,噢,对了,思琪!对就是思琪!”
红衣女孩一听,知道思琪已不再这里了,谢过老人,匆忙的离开了。
女孩想起老奶奶口中提到的小伙子,会不会是一年前,思琪跟她提到的陈赫凡呢,但是他们已经分手了。
可是依照老奶奶刚才的所说,那个小伙子的相貌,应该是陈赫凡才对,若真的是他,思琪怎会又和他在一起呢,这陈赫凡害的思琪还不够吗?
红衣女孩想到这里心里一阵气愤,当年若不是陈赫凡的花心,招惹了麻烦,差点被人打死,若不是思琪为了救他变卖了房产,他岂能活下来,但是这陈赫凡却仍不思悔改,好了没几天又染上了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又是思琪将她妈妈留下的百年首饰当掉,才让他再次活命,思琪一次次相信他,但那陈赫凡却利用思琪的善良,为了钱,居然将思琪卖到了山区,与一黑人做下了交易,幸好,当地警方在查一走私案时,查出黑人的地址,将他们全部所获,然而就在警察们即将离开时,一个警员听到了一阵阵微弱的呼喊声,并在一地下室发现了思琪,警察见到她时,已经骨瘦如材,奄奄一息了,若不是上天有眼,恐怕思琪已经不在人世了。
思琪被送回家时,在一商店门口,看到陈赫凡和一女人住在拿自己房产换来的房子里,心里顿时就明白了,思琪没有流一滴泪,离开了,从此不知了去向。
直到半年前,自己在这所城市见到了思琪,才让分离六年的初中同学也是?她最好的姐妹得以重逢。
只是,今日思琪的失踪到底和这个陈赫凡有没有关系,自己也不好断论。
女孩不觉间来到了一个小区,走了一段路,见这里的街道都是串通的,不管怎么走都能在回到原点。
此时,天色已晚,女孩没有找到思琪,乘上最后一班公交车回到了住处。
女孩进屋躺了下来,累了一天的她,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朦胧里好似听到了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慕雪,慕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