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家了”孙邯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伸手推开门刚一打开家门,瞬间感觉头皮发麻浑身汗毛倒竖,这是一个杀人常年累积的经验和敏锐的第六感,赶紧起身躲闪,“啪”一声,一个菱形飞镖结结实实的打在门上孙邯紧忙大喊:“是我,是我,孙邯。”
唐笑怒道:“你还知道回来你看现在什么时辰了,把人家一个人扔在这么个鬼地方。”说着话都有点呆哭腔了。
孙邯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唐笑:“那个啥,我去给你弄吃的了,你看这是什么。”说着话让出门外的大野猪。
唐笑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近前,定睛一看,又转头惊讶的看向孙邯:“你从哪弄得野猪啊。”问完还拿拐杖蹑手蹑脚的捅了捅“它……它真的死了吧?”
孙邯撇了撇嘴:“你得感谢它,要不是它,你今晚估计得在林子里过夜了,还有这是我家不是鬼地方。”
唐笑怒瞪孙邯:“呸……你才感谢它。”
孙邯没跟她争辩,到一边生了把火,做了一个支架,割了一大块鹿肉,放在火上烧了起来,把野猪做了一下简单处理,放在了一边。
不一会鹿肉考好了,把鹿肉交给唐笑:“给吃吧。”
唐笑看着鹿肉:“你不吃吗?”
孙邯说道:“你先吃吧,我还有点事。”说着话不在理唐笑,把割下来的野猪肉用清水洗了洗,放在锅里熬油。生生的熬了一晚上。装了一坛子的油,唐笑也一夜没睡就看着孙邯忙活了,唐笑好奇的问到:“你准备这些有干什么用?”孙邯并不想解释什么指了指坛子:“这些吗?用来做好吃的。”倒出来半坛子,把之前削好的木箭和弓放进油里,沾了沾又拿出来。
孙邯瞄了一眼唐笑的伤口:“饿了吧,等我一会。”用熬油剩下的肉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把唐笑吃的直夸:“好吃。”还说让孙邯去唐家做大厨,一个月能给10两银子。
如果是以前的孙邯八成就满口答应了,现在的他不是了,他记得那人的口音,得把那人找出来为舅舅和自己报仇:“吃饱了就去睡一觉,熬夜对伤口没好处,那里有药你自己换吧。”
唐笑看了看孙邯手指的方向,一个捣药罐子她看见孙邯晚上在那忙活捣药了:“嗯,谢谢你。”唐笑拿起孙邯为她准备好的布条和药一瘸一拐的回屋了。
孙邯看着自己准备好的这个东西,打了哈切,嘀咕了一句:“美美的睡一觉今晚干活。”
还没到夜晚,下午就被一阵嘈杂声喊醒,:“开门开门。”这声音孙邯在熟悉不过了这人就是一直欺负孙邯和孙玉山的人,也是他今晚要杀的人。
孙邯思绪又乱了,有恐惧,有仇恨,有轻松,一声清脆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谁啊,如此不懂礼数,这么敲人家的门。”
孙邯暗道一声:“不好,鞋都没顾上穿就往外跑。”
果然,唐笑一开门郭天眼睛都直了:“呦呵,这么久不见臭乞丐还取上媳妇了,小姐跟了哥哥我吧,这爷俩都是活废物跟着他们不是遭罪吗?跟着哥哥我顿顿吃香的喝辣的。”
唐笑不知道啥情况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你谁啊你?找死吗?”
郭天几人哈哈一笑:“呦呵小丫头性格还挺烈,哥哥喜欢,哥几个上。”一个混混刚伸出手去抓唐笑,可怎么也无法前进半分,反而胳膊生疼,像是被铁钳死死的夹住一般。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孙邯身上,孙邯心想我还没去找你你到先来找我了,正好连人带狗一锅端了,心里这么想的嘴上可没这么说:“郭天,你有啥事,我们都躲到山上了,你没完是不?”
郭天冷笑道:“衙门征兵,让你去服徭役,就现在吧,滚吧。”
“传徭役有官府的传你个是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孙邯说道。
”呦呵,你他妈敢这么跟老子说话,今你要么给老子跪下认错,要么你就下去陪你那个死鬼舅舅吧。”
这话直接戳到了孙邯的神经,这一刻的他不知道自己是郑逸还是孙邯,再也忍不了了,不知道从哪拿出铁片,手轻轻一挥面前的混混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只感觉出气多进气少,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孙邯闪身到了第二个人近前,同样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当众人反应过来第三个混混也已经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就剩下郭天一个人了,当场就被吓得尿了一裤子:“爷,饶命,爷饶命。”孙邯拿起一根木箭:“你看,这些本都是给你预备的,不过现在用不上了。”说完话手起刀落一气呵成,郭天已经断了气。
“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把别人逼到份上了,你自己就得好好想想,自己还有几天活头了。”孙邯摇了摇头悠悠的说道。
唐笑看呆了,她见过杀人,也杀过人,可这么干净利落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孙邯把几具尸体放在院子中间铺满干草木头,要带走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孙邯和唐笑两人站在门口,孙邯落寞的说了一句“该走了。”说完话点了一个火把,把茅屋连同院子中间的尸体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官府就是查也查不到这里,有人来找过让他接着开私塾他拒绝了,跟人说:“舅舅刚刚去世,他过段时间想去正水看看见识见识。”他这么说别人也不好说什么,正水是梁国的都城也是整个大梁国的权利中心,形形色色什么人都用到了,里应该能打听杀他舅舅的凶手。
唐笑拄着拐站在孙邯的身后:“你以后准备去哪?不如跟我走吧,我带你回唐家。”
孙邯看了眼唐笑没有说话,而是走到孙玉山的坟前:“舅舅,我走了,如果我以后还活着回回来看您的。”
唐笑没在说什么只是看着孙邯的背影。
孙邯看了眼唐笑:“你走吧,你的伤应该不影响走路了,我也该上路了。”
唐笑明眸一瞪:“诶,姓孙的你就让本大小姐这么走?你怎么这么狠心,呜呜呜……”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孙邯也受不了:“那你跟我走吧,把你送到县城帮你雇辆车。”
唐笑微微一笑漏出两个可爱的酒窝:“这还差不多。”开开心心的一瘸一拐的拄着拐,追上前面的孙邯。
走了没一会,唐笑先受不了了:“孙邯,歇会,我走不动了。”说完往路边一座不走了。
孙邯头也没回脚下也没停喊了一句:“大小姐,您累了就在这歇着,不过提醒您一路天黑了这地方有野兽,老虎,野猪都有,没准还有狼。”
老虎和狼唐笑没见过,可野猪实打实见过野猪,她还吃过:“你等等,我没说不走,人家实在累的走不动了,你来背我。”
孙邯气乐了:“不走拉倒,我还背你。”
唐笑看着渐行渐远的孙邯,喊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弄伤我腿的陷阱就是你布的,你把我弄伤了不该负点责任吗?
孙邯想了想,好像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行了行了,我背你,大小姐。”说着话回来背上唐笑,半年多的时间天天背着大石头在山上跑,背上都磨出茧子了,现在背一个体重不过百的活人正经不要太轻松了,把行李挂在胸前,又拿布条把唐笑绑在自己身上,毕竟她腿上有伤不能长时间用力。
唐笑长得漂亮,孙邯跟个泥人似的,昨晚又是拖野猪又是准备弓箭溜溜折腾了一晚上,本来准备借着夜色去找郭天,身上的泥正好当迷彩用了,就没洗漱可刚起床郭天就来了,这俩人走在路上说啥的都有:“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一顿鲜花插牛粪上了。” “我到底输在哪了。” 还有直接来找麻烦的,有个书生打扮的人,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摆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伸出一只个胳膊挡在孙邯的面前,看也没看孙邯一眼直接对着唐笑说道:“敢问小姐,是否需要小生相助。”
孙邯胸前挂着两大包,里面有鹿皮,一些换洗的衣服,还有孙玉山的牌位,背上背着唐笑左手拎着箭袋和弓,右手拿着唐笑的短刀,脖子上还挂了俩水壶和一些食物,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空地方,正一肚子火气呢,突然来这么个不长眼的,没好气的白了书生一眼:“相你奶奶个哨子,滚。”说完话绕开书生的胳膊,就往前走。
唐笑本来要说什么,可一听孙邯这话她没在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不笑还好,这一笑书生跟被雷劈了似的楞在原地心想“太漂亮了”。
书生吃瘪自然心里不高兴让了一步,又重新挡在孙邯面前:“这位兄台,在下并无恶意,兄台何故侮辱在下,还请兄台给在下一个交代否则今日之事怕是无法善了”。
孙邯气笑了:“我说哥们,好狗不挡路,你啥品种的?以后我买狗的时候注意点。”
书生在唐笑面前吃瘪顿时急了,不过还是尽量保持风度:“兄台看来是不想善了了。”说完话冲后面招了招手,几个家丁模样的人一溜烟的跑了过来,书生向家丁们摆了摆手:“把这位小姐救下,至于这个强抢民女的强盗送去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