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些野兽逃走后,凌承悄悄松了口气。
他身上的伤实在是太重,站起来完全是将最后的力气瞬间爆发所致,要是那些东西真的对他下手的话他没有力量反抗。
不过他倒也不是特别担心,因为此时是黑色石甲的身体,即便他没有战斗力,那些野兽也无法咬伤他的身体,唯一的破绽就是胸前的伤口。
“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复原的迹象?之前几次都很快就好了啊……”他瘫坐在石头上,看了看胸口虚弱的说道。
太阳已经朝西落去,估摸着再有一两个小时就天黑了。
这时,天空突然阴暗了下来,瞬间电闪雷鸣!
“要下雨了,得赶紧找个地方避雨。”他力气稍稍恢复了一点点,勉强能够行走。
站起来后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惊喜的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天然形成的山洞。
这么巧?
凌承看了一下,山洞大概有一丈多高,里面由于天色并且背光的缘故看不清楚所以不知道到底多大,但是用来避雨暂作休息足够了。
他拖着受伤的身体踉踉跄跄的走向山洞,数十米的距离却感觉仿佛无法到达,足足走了大半个小时才到,中途也不知道停下来休息了多少次。
终于,喘着气走进山洞的凌承近乎虚脱,背靠着山洞岩壁瘫坐。
没多久外面哗啦啦的下起了瓢泼大雨,听着外面雨水与树叶撞击的声音,凌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得正沉,凌承突然感觉胸膛的伤口位置一凉,然后发热像是被火灼烧一样,耳朵还隐约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呀!”
他惊醒,耳边传来一道清脆稚嫩的惊呼声,模糊间他好像见到有道紫色的影子从他眼前掠过。
咔嚓!
外面一道闪电划过夜空,伴随着震耳的雷声。
借着那瞬间的亮光,凌承眼角的余光见到自己的身边似乎有几枚新鲜的果子,上面还有着雨水。
凭借着山洞外面照进来的微弱光芒,凌承将野果拿起。
野果很特别,外表像是桃子但颜色却不对,在又一次打雷的时候,他看到手中的果子居然是蓝色的!
“这能吃吗?”凌承皱眉,这几颗果子就这么诡异的出现在自己身边,还是不认识的品种,让他有些犹豫。
主要是他现在身体太虚弱,并且一天没有进食此时早已饿得不行。
果子散发着一股诱人的清香,闻到之后凌承喉咙忍不住滚动了一下,最主要的是似乎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诱惑着他将果子吃下去。
最后,饿得实在是不行的凌承张口咬了下去,果子清脆可口,入口的瞬间清甜的汁水就满足了他的味蕾。
“这么好吃?”迷迷糊糊的凌承一瞬间清醒了不少,三口两口的将果子吃完。
在所有果子都进入凌承的肚子的时候,他那残破的身体像是干涸的土地迎来了久违的甘露,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散发着舒爽的感觉。
“哦……”舒服的**一声,凌承身体一歪倒在地上再次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太阳早已高高挂起,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将他晒得有些难受这才醒过来。
他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发现身体已经恢复了,虽然还是有些虚弱不如平时那般精力充沛,但至少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在慢慢恢复。
唯一令他遗憾的是身体还是保持着变异的模样,始终没有变回普通人的样子。
“难道我无法变回正常人的样子了吗?”他低声自语,情绪低落。
心中十分难受,变不回去就意味着他可能再也无法回到人类社会中去,以后的日子从此只能在人迹罕至的无人区度过。
好半晌之后,凌承深呼吸一口气,事情已经发生,光是苦恼也不是办法,现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从来没有在野外生存过此时心里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不过却也并不是多么的担心,至少以他现在的能力不至于饿死,只是可能会有些麻烦罢了。
他走出了山洞,抬头看了一眼,昨夜那么大的雨,今天却是没有一片云朵,天空蓝的有些梦幻,林间吹过阵阵微风,在这样的环境之中让人感觉特别的惬意。
他登上……确切的说是跳上了附近最高的那座山峰,站在山顶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想要看看能不能辨认出此时身在何方。
昨天见到周围一片荒芜,下意识的认定是在郊外却并不知道确切在什么地方,连此时还在不在林城的范围都不一定。
不过等他站在山顶的时候立刻松了一口气,此时他还在林城的范围,这里接近西郊,甚至在这里还能看到诸葛泉所在的废弃工厂。
看到那里之后,凌承眼神冷冽,诸葛泉一直在收集他的数据,说是合作但到头来却是制造出一套装甲最后更是要抓他。
要不是最后关头那神秘的金光出现,自己此时或许正躺在某座大楼的研究室里!
心里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凌承看了一眼周围,见到旁边有一颗比他还要高上不少足有好几吨的大石头。
一声闷哼,凌承抱着大石头就将它举过了头顶,犹豫了一下他又放了下来。
虽然诸葛泉等人对自己出手了,但还罪不至死,并且他们会攻击他背后说不定也有**方面的意思。
再有一个就是,凌承他估摸着自己可能没办法将这块大石头扔到那里……
“不能就这么算了,对我出手让我差点被抓,并且可以说是被驱逐去林城他都有不可逃脱的干系。”他有些发愁,就这样放过他实在不甘心,他很想将废弃工厂给毁掉以泄心头之愤,但是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现在绝对不能去那里,自己逃脱了,诸葛泉不可能不担心自己回去报复他,说不定此时那里正全副武装等自己入瓮。
想到那荧光绿像蝗虫一样的家伙,还有那些手中抱着能伤害到自己的武器的人,凌承就头疼,特别是他们还有一个能将自己身体上的石甲轰碎并且在胸膛留下一个迟迟不能愈合的伤口,这让他直嘬牙花。
头疼的他忽然看到山顶有几棵树,这时他灵光一闪,他想到了自己握着钢条变成黑刀,抓着枪管变成长枪,既然这样的话……
他走过去直接折断几截树枝,突然,树枝在他惊喜的目光之中变成了一张黑弓。
另一截树枝被他搭在那张黑弓上,顿时化作一只箭,凌承将之对准了废弃工厂的位置,将弓弦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