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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章:顿悟

他清楚地记得那熟悉的桂花香水味,那种甜蜜的味道,他这一辈子也忘不掉,那种香味愈加浓郁,赵宇也愈加的疯狂,思绪、回忆再也不受控制。只是桂香依旧,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甜蜜。

临近高考的最后一天,顾笑找来一套高考模拟试题,两个人背靠背做起来,这是他们每个月的惯例,最后赵宇高过顾笑十几分,仔细研究后,发现顾笑关于极限和微积分的两道有难度大题都做的不太好,赵宇笑着给顾笑讲解起来。顾笑却耍赖似的靠着赵宇的肩膀不起来,自从初中毕业顾笑一直就很依赖赵宇的肩膀。

一个大题讲解结束,还没有讲解第二个大题,顾笑抱着赵宇的胳膊说道:“赵宇,我有些累啦,我们休息一下吧。”

赵宇疼爱地揉着顾笑的太阳穴点点头。顾笑舒服地闭着眼睛,突然顾笑张开眼道:“你说要是你考上,我考不上怎么办?”

赵宇一愣,这个问题他从未想过,他随即温柔地笑笑却无比坚定地说道:“那我就陪你一起复读。”顾笑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抱着赵宇,好久好久都没有松开、、、、、、

老天爷还真是给他们开了个天大的玩笑,高考数学时最后一个大题正是那个没有讲解的类型,赵宇、顾笑都担心他们的猜测会一语成真,顾笑当天回去把这样的题型研究了一通,最后一个大题一分没丢,赵宇却因为担心顾笑做不出这道大题,放弃了这个15分的大题。

阴差阳错的事原本只在电视剧里出现,可是现在却发生在赵宇身上,朋友都说这是命“哈哈哈宿命、、、、、宿命!老子从来就不信命!老话不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吗?怎么到自己这里就成宿命啦!”

是的!赵宇从不相信命,他相信事在人为,他不相信别人的传言,他更不相信顾笑会移情别恋,高考分数下来后,犹豫再三的赵宇还是来到顾笑的大学,他在顾笑的宿舍门口等顾笑,等那个五年来一颦一笑都牵挂着他心的人,等那个牵肠挂肚,日思夜念的可人儿。

可是赵宇从朝阳漫天等到华灯初上、等到桂花糕由软变硬、等到饥肠辘辘浑身发冷,等到的却是顾笑和别的男孩子手牵着手踏笑归来,顾笑的微笑依旧轻柔、温暖,只是这微笑却只是洒向别的男生。

赵宇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什么叫呆若木鸡、什么叫灵魂出窍、什么叫行尸走肉,什么叫心碎。奇怪的是赵宇没有发火,后来他才知道哀莫大于心死,他只是机械地把12块变硬得桂花糕,连同一大包桂花递给顾笑,一句话也没有说转头就走。

那一包桂花是赵宇在复习时,每半个月他就会跑到顾笑的高中门口敲一些四季桂,整整一年,这里都是满满的思念和苦涩的坚守。桂花糕是顾笑最爱吃的,可惜赵宇不会做,后来得知刘盼会做,他学了好久才学会、、、、、、

“为什么?为什么五年的感情比不上一年的相识,为什么?

为什么当初的信誓旦旦却变成过眼云烟?

为什么?为什么呀?我确实比其他人差吗?

如果我比不上别人,给我个目标我去追赶!为什么连机会都不给我,为什么她不追出来,给我个解释,哪怕撒个谎也好啊!老子不服!顾笑!我始终还是放不下你啊!”

赵宇狂奔起来,八圈半时,赵宇和高过天几乎肩并肩“小朋友,别拼啦!看你这样,也是强弩之末啦,我注定是四届长跑冠军,这样吧,奖金分你一半,奖品奖杯归我,怎么样?咱都不要太累这样对你我都好!”

赵宇一言不发,继续加速,高过天看赵宇加速他也加速,只是他也不能超过赵宇很多,一步之遥。

第九圈赵宇又和高过天肩并肩,此时的高过天一改开始的举重若轻,只见他面色潮红,满面热汗直流,原本树立的头发也由于汗水的原因趴在额头上,很是有几分狼狈,“得!、、、小兄弟,、、、奖金都、、、都给你,我、、、我、、、只要奖品奖杯可以吧!哎、、、、哎、、、你、、、听没有听我、、、说啊?”

高过天也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道,赵宇没空答话只是一味地加速奔跑,此时的他还在追问为什么那个高深的问题。

“五哥,威武,小五好样的!加油!搞死高过天!”“中文系加油!赵宇加油!”看台上呼喊声热评依旧不减。

赵宇在第九圈过半的时候,终于超过高过天。中文系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甚至前排的中文系教授们也开始站起来欢呼,加油!高过天也被这呼喊声弄得心烦意乱,嚎叫着冲向终点,很快在离终点还有700米左右的地方他超过了赵宇五米左右。

高过天回头无不得意地道:“小朋友,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注定是四届长跑冠军,你注定赢不了我,这就是我们的宿命!”宿命,宿命!赵宇猛地停了下来,愣在那里,“宿命,宿命!”赵宇喃喃自语道,片刻后便怒喊道!“宿命,宿命!宿你M的命!老子从来就不信命!”似乎是对自己,对顾笑,又像是对高过天。赵宇红着眼睛,咆哮着向终点飞奔而去。

“五哥加油!”“五哥加油!”、、、、、、刚开始声音有些杂乱,后来声音越发整齐划一!一个体育场上都响彻一个声音“五哥加油!五哥加油!、、、、、”“赵宇很快超过高过天并且把高过天远远地抛在脑后到达终点。

四和大个连忙扶住赵宇“老子不信命,老子从来不信命!”赵宇依旧喃喃道。大个激动地抱着赵宇道:“小五你做到啦!29分38秒,这不仅是咱们中文学院时隔29年重夺冠军,还打破咱学校的记录,很有可能是咱们市的记录!”

四也激动地说道:“你听这些欢呼声都送给你的!”

“五哥好棒!中文学院好棒!”

“五哥万岁中文学院万岁”只见整个体育场成了中文系欢乐的海洋,到处都是呼喊,到处都是尖叫,甚至好多人都冲向跑道,冲向赵宇,赵宇却一把推开大个,机械地向前迈着步子木讷地表情没有一点反应,“老子不信命、、、、老子从来都不信命、、、、、、”赵宇想停下来,可是控制不住双腿,只是习惯性的机械地向前跑。开始四儿还说:“别拦着,让小五慢跑,等肌肉放松下来。”

可是等赵宇跑到第十二圈的时候速度依旧不减,四他们意识到赵宇有些不对劲啦!一群人连忙上去劝:“五,咱赢啦!可以休息一下啦!”

“五哥,停下吧,你的样子好吓人啊!”“赵宇停下吧!”“五!咱已经赢啦,就不要再侮辱高过天啦!”体育场由开始的沸腾慢慢变得安静,一群人都静静地看着飞奔的赵宇和他的室友们“大个、、、、四儿、、、、小五这样跑,这也不是个办法啊?想想办法?”阿豪上气不接下气问道。

四略一沉思“我看这是小五遇到什么难解的棋了,解铃还须系铃人,现在我们只能等解铃人”

“等什么?等五哥跑到吐血,我们替他收尸!可是看这个状态,我怕小五没有吐血,咱们先挂。”小六焦急地反驳四道。

正在一群人奔跑着讨论如何劝住赵宇之际,刘盼突然冲向赵宇道:“赵宇,你给老娘停下!”刘盼拉住赵宇可是由于身材过于单薄,反被赵宇拉的踉踉跄跄跪倒在跑道上,赵宇的步子依旧不减。

刘盼爬起来追上赵宇“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抽打在赵宇的脸上,赵宇愣住啦“赵宇,你够啦!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你还是你吗?一群人都在为你忙,你就是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一个懦夫,胆小鬼,你这个样子你对的起谁啊?谁都不欠你的!别人犯的错,别用来惩罚自己,自己犯的错也别惩罚别人!”

火辣辣的感觉一下子让赵宇醒悟过来,一番看似责骂的话如醍醐灌顶一般,让赵宇灵海一片清明“别人不欠我的,为什么要还,我没有犯错,我为什么难过啊!难过的不该是顾笑吗?哈哈哈哈、、、、、”赵宇的心结一下子结开啦,仰天长啸后大声地嘶吼起来“啊!啊!、、、、、顾笑!哈哈哈哈、、、、、、”只是由于喉咙嘶哑所有人只听到顾笑两个字,后面的话在别人耳中都成啦狼哭鬼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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