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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和四年前一样

蒋曦,是上海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实习律师。为什么来上海,是因为一个人而选择一座城,但这座城、这个人好像并不适合她。

下个月二十七号就是她和他约定结婚的日期,她曾多么希望这一天能够快点到来,但好像这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了。

凌晨一点,此时的上海一如往常一样灯火通明,唯一不同的是,她再也不会等到像往常的那通关心的电话了。她望着电脑,哭笑不得,原来一切深情都可能因为来不及解释的事情而烟消云散。她努力装作一点都不痛心,却卑微的拿起手机拨打他的电话,依然是无法接通,她在心里暗自说道:这将是自己最后一次打他的电话。回到和他一起居住的出租房里,空荡荡的,原本在她看来温暖的家现在变得是多么冷清,唯一令人欣慰的是小宝还在等她,小宝是她和他养的一条小狗。她坐在沙发上,想起那个晚上,发生的所有事,心就开始痛了。

“你不是说不认识吴毓婷吗?”蒋曦不明白为什么他一回来就问自己这个问题,而且为什么要如此生气。

苏梓辰看到她支支吾吾的样子,露出一种鄙弃的眼神。“我们在一起四年了,原来我真的一点的不了解你,单纯和谎话连篇,到底那个才是真的你!”说完这段话,他狠狠地摔门出去了。

蒋曦被吓到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个劲的拍着自己的胸口。“没事的,没事的。”眼泪却不自觉的流着,许久,她才回过神来,用手把眼泪擦了擦,追了出去,他已经走远了。蒋曦唯一能够想到他能去的地方就是他在医院的办公室,一推开门她就看见那个让她极其讨厌的人趴在苏梓辰的办公桌上休息,身上盖着他的外套。看到这,蒋曦顿时失去了理智,她觉得是她的出现才让自己变得不幸,四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她用尽所有的力气将这个讨厌的人连带凳子推倒在地,就这样吴毓婷醒了,她气愤的站起来。

“蒋曦,你发什么疯”

“你和梓辰说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蒋曦眼中带着泪花。

“因为四年前我见你的第一眼就讨厌你,而且你配不上他 ”

蒋曦听到句话,完全失去理智了,直接扇了一个耳光给她。

“你竟然敢打我”说完她准备打回去,蒋曦躲开了,两人就此扭打起来。值班的护士走到办公室门口就看见她们扭打在在地上,此时晗曦压在吴毓婷的身上,(从门口的视线看就是蒋曦在欺负吴毓婷,其实吴毓婷也同样揪着蒋曦的头发,甚至是更用力。)

“你们不要打了,有什么事可以好好说。”

见有人来了,吴毓婷露出可怜的眼神。

“护士姐姐,求求你帮我拉开她一下”

蒋曦看不惯她这种像四年前装可怜的样子,就更用力的打了她一个耳光。这时越来越多的人围在办公室看热闹,护士觉得情况不妙就打电话给了苏梓辰,蒋曦发现了有很多异样的目光看着她,就慢慢地放开手,准备起来,不料吴毓婷为了更加激怒蒋曦,就用力的扯下了蒋曦的一缕头发,那种痛楚使蒋曦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蒋曦中计了就又扯着她的头发。原来吴毓婷是故意的,因为那个时候她看见苏梓辰正准备从门口进来。

苏梓辰把蒋曦拉开,因为力度太大,蒋曦摔倒在地上。然后他将吴毓婷扶了起来,轻声地说:“对不起,你没事吧,我带你去检查一下”

在扶她出去的时候,苏梓辰愤怒的看了摔在地下的蒋曦。

“蒋曦,你以后再也不要进我的办公室了,我们就这样吧”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她,蒋曦就这样看见他带着她离开了,门口的人都仿佛在看她的笑话。

“这个人怎么这样无理取闹,在医院打人,就像是泼妇一样”

所有的一切都如四年那样,所有人都觉得是她的错。她哭着跑出了医院,内心却多么希望他能够追出来,她不觉得被扯掉的头皮那一块有多痛,即使是出血了,她只是觉得自己好像要窒息了。从那以后到今天她就再也没见过他,或许这段感情就这样结束了吧,可是这是她喜欢了十年的人啊。蒋曦努力的让自己不再想了,可眼泪还是不自觉地流了下来。直到小宝走到她身边,趴在她的脚上,悲痛感才慢慢减少,她摸了摸小宝的头。

“谢谢你还在我身边。”然后给小宝倒了些狗粮就睡觉去了,其实她睡得一点的不安稳,因为脑海里全是四年前发生的那些事,而现在的一切都像在重复,在梦中,她拼命的跑,却怎么也跑不掉。

翌日,把昨天晚上完成的工作交给了她的带教律师后,蒋曦疲惫不堪的趴在办公桌上。不一会儿,她的带教律师拿着她写的起诉书走了过来,特别生气。

“蒋曦,你怎么回事?你是我带了将近一年的实习生,这种低级错误,你从来就没有犯过,你看看你写的起诉书,原告的性别没写,被告的家庭住址忘记写,连你所在的律师事务所的名称都写错了,简直一塌糊涂。”何律露出无语的脸色。

“何律,对不起,最近发生了一点事,我马上就改。”蒋曦慌忙地找着资料,一沓没有用文件夹夹好的资料全部散落在地上。

看到她这个样子,何律叹了叹,“你应该知道,作为一个律师是需要时刻保持理性,如果你做不到,我可以很负责的说,你不适合做律师这样的工作。”

这一刻,她终于忍不住了,边捡资料边哭了出来。

“行了,我希望你是最后一次在工作中掉眼泪,今天就给你放一个假,调整好心情,明天要让我看到你还是这个样子,那你就不要再来了。”

她勉强的对何律微笑着说:“好的,何律。”

蒋曦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往公交车站走去,在等车的时候,她好像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审视这座城市。一年前,为了他,自己放弃了去英国留学的资格,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以为是个美好的地方,却不曾想更多的是悲伤。

到家后,小宝好像发现了自己的主人不开心,在她的身边使劲的摇着尾巴,蒋曦摸了摸它,轻轻的吻在它的额头上。

“谢谢你一直在我的身边。”

突然有人敲门,她以为是他回来了,高兴的去开门,却不是他。

“你们还没有交房租,今天已经七号了,平时你男朋友一号就会把房租给我。”

“不好意思啊,他最近比较忙,我给你吧,一共是多少?”

“加上水电费,一共是4578元。”

蒋曦交完房租后,坐在床上思索了很久,眼泪不自主的流了下来。平时这些他都会安排好的,难道我们就这样结束了吗?

英国,一个闻名世界的医院里,苏辰刚刚下手术室,一走进办公室,吴毓婷就迎了上来。

“老师,手术还顺利吗?”

“挺好的,来到这里将近一个礼拜了,你有没有进步。”

“多亏了老师带的好,现在进步了不少,老师,.....真的不好意思啊,前几天不小心把你的手机掉进了水里,要不我赔一个给你”

“没事,我到时候修一下就好,还有一个多月的在国外学习的时间,你要加油啊。”

“嗯,好的,老师。”她是故意的把苏辰的手机弄坏的,还有在医院散播蒋曦那些子虚乌有的八卦的谣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故意的,因为她不想看到曾经比自己考的差的人,读的学校没有自己好的人和这么优秀的人在一起,她巴不得他们的关系越来越糟糕。那天,苏梓辰在做手术的时候,她看见他的办公桌上的手机有电话打进来,一看来电显示是蒋曦,就故意把手机泡在洗手术器材的水盆里,然后假装满脸愧疚的对苏梓辰说不是故意的。

苏梓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试了试去开机那个手机,可惜没有一点反应,他其实很想知道现在她怎么样,刚想起身去和那个实习生借手机打个电话给她的时候,突然想到她欺骗了自己,心中怒火中烧,顿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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