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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远方(忆)

“我确实不知道他在哪,但是我根本不用去找他,只需要出去等他主动找我即可。”雨很大,有些模糊视线,但是时间不等人。如果按医生所说肯尼是三天前死的,那么弗兰克是否还在等他已说不准。

“喂!小鬼你去哪?”守着出口的明哲是一位老水手,跟船半辈子还从来没见过这种不守规矩的小辈,都已经通知大家不能离开了,结果他就这么一声不吭急切的离去。“刚出去的小鬼面孔很生啊,该不会是新来的那个吧。”明哲的旁边还有几个修理工正维护着甲板,塔尔赞号的甲板还是以木头为主,大雨天很是容易漏水。

“我看像是,好像是叫约洛克吧。听说还是米塞斯跪求三副才被特准留下的(不信谣不传谣),竟然这么不懂规矩。我说明叔啊,我建议还是把梯子收了吧,等天气一好船就会出发,根本不可能有人出去了。”

老人见状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大雨已经连续下了三天,码头还不时能看见有新船到来但已经没有出海的船,依旧还可以看见许多人在装卸货物,这一类一般都是本地的那种小船。如果要长时间保鲜需要大量冰块,首先这就是一笔不菲的支出,再加上人手不足,技术不到位等因素,造成现如今对小船十分不利的场面……也因此大量水手走向了不法的道路。

即便是大雨天,港口的人也依旧很多。“会在哪里?”约洛克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做。雨这么大,根本不可能出海,所以弗兰克一定还在港口,就在这众多船其中一艘上面。他打算在港口里狂奔,让弗兰克能看到他的身影,然后来找他。

而就在离塔尔赞号不远处的一艘中型船上,偌大的甲板上只留弗兰克一人眺望远方。“你当初留下面具是为了什么?”看着在大雨中狂奔的约洛克,伊莎娅忍不住问道。她和弗兰克属于互助关系,所以有些事情弗兰克不说她是不会知道,反过来同样如此。

“这个你不用管。”一身黑衣的弗兰克只是看着约洛克,并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而他这样也已经持续了两天。

“那张脏兮兮的面具我想不通有什么用,但是现在因为面具约洛克在找你,你就不去见他一下?”伊莎娅和他相处的越久就越是看不透他。她感觉得到弗兰克在等约洛克,但是却不知为何不愿见他。而伊莎娅对于约洛克的关心也是真心的,虽然他们只是简短的见过几次还是单方面的。她害怕约洛克出事却不能说,因为这关乎海蛇一族真正的命运。

“是你背叛我在先的,所以我有这么做的理由。”不知弗兰克是对伊莎娅擅自把约洛克拉入泥潭仍耿耿于怀,还是猜出她对他仍有保留而不满。随即两人也不再说话,只是倾听雨落声。

在港口漫无目的的寻找,孤身一人的约洛克显得特别无助,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为了活下去?只是为了活下去,家里的那笔钱已足够他无忧无虑过完余生,那他为什么还要到海上来冒险?而弗兰克这么做的理由又是什么?『我一定要找到他,好好问个清楚!』他略显生气,直觉告诉他弗兰克知道他来了,但是不愿意来见他。“弗兰克!弗兰克!”他高声呼喊,在这雨天里就像一个失心疯患者。因为之前已经围着港头跑了一圈,但是并没有任何讯息,他开始大喊大叫,想要告诉弗兰克他来赴约,只是在这么大的一片场地里,他的声音透过雨声又能传递到何处?

6月11日凌晨,

把伊莎娅留在外面后,弗兰克独自一人前往略显阴森的小屋。通过气味在二楼的房间找到昏迷不醒的约洛克以及天蛇君、鲍勃。他把三人带出小屋后就连忙给约洛克做紧急处理,伤口很深还伤到骨头,但是弗兰克处理方法很好。

这个世界被蛇人侵占了多少,通过伊莎娅的眼睛弗兰克是知道的。在得知那个数字后他就决定要帮助伊莎娅成为新的蛇王。只是,单单靠海蛇一族能在海中立足?蛇王从来都是大海蛇,新的蛇王仅仅拥有称号是无论如何也代替不了大海蛇在海蛇一族中的地位。

离开驱蛇粉的气味后海蛇会很快醒来,弗兰克把两人捆绑住然后由伊莎娅来决定做什么。由于海蛇之间的毒具有相互抗拒作用,所以伊莎娅处理不了同等级的贝尔彻但是她可以解决那条天蛇。她通过毒液侵占天蛇君的身体却得不到一点有用的东西,只是了解了刚刚发生在这个小屋里的一切。

处理掉天蛇后,伊莎娅很快就发现不同寻常之处,约洛克的气息很特别她很想接近。她以查看约洛克身体状况为由进入了他的身体,最终在里面发现了极为恐怖的信息!!也是在那时,她擅自咬了约洛克一口,传递一些他必须知道的事。

最终无论如何伊莎娅都处理不了贝尔彻,只能在他昏迷的时候做些手脚让他一直保持沉睡,直到找到解决办法。离开之际,弗兰克一把大火烧了整个小屋,盛宴这种违背伦理的东西终究不该存在。

至于为什么要把约洛克送上贼船。弗兰克其实处理完伯恩和露丝的事情后就一直跟着约洛克。那天出面也是情势所迫,那晚有人要杀约洛克,因为地图的事。再加上约洛克无法面对父母的死,所以他必须见他。而弗兰克也不可能一直留在约洛克身边,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约洛克出海很有必要。把约洛克托付给米塞斯后他一直跟着来到天螺城,直到看见他身体已无大碍……

约洛克前前后后花了三个多小时,最终还是没有等来弗兰克。雨越下越小,收到米塞斯发来的讯息后他不得不离开,船准备启航了。就在他准备接受弗兰克已经离去的消息时,在回去的路上,他发现了一张泛黄的地图,这张地图正是吉姆尼交给他的。他还记得最后从鲍勃那里得来后一直放在身上,但是醒来之后却不见了。“是弗兰克!”心中的惊喜掩盖不住,伴随着期盼,他打开了地图。只是地图仍是以前的那副模样,模糊到什么也看不清,正中央则是被红笔涂抹出很深的记号,旁边写着“永劫”二字。

再回到船上不久之后,连续下了三天的大雨也终于停止。乌云散去露出温暖的太阳,还依稀可见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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