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狄人终于按耐不住,开始进攻。
第一天,以伤亡上千的人的代价用沙包在第一道护城河上填平约十丈宽的通道;第二天,又以伤亡上千的代价,在第二道和第三道护城河上填出一条通道。
第三天,三千先头部队开始攻城。
姬杰本有机会破坏敌人填出的通道,可他没有那样做,因为这条通道实在是太窄了,前来攻击的人全得从这里通过,只要集中火力往这些地方招呼,就是闭上眼放箭也能弄死几个。
敌人的大型攻城器械也得从这里排队通过,完全暴漏在守军的火力打击之下,沙袋填出的道路崎岖不平,给向前推进造成很大的麻烦。
戎狄人采用的攻击方式跟当时的李牧有着惊人的相似,他们用原木打造出木轮战车,人藏在里面向前推进。
戎狄王不像是能想出这种精妙器械的人,估计是以前吃过李牧战车的亏,顶多算是个抄袭的主儿。
姬杰耸耸肩,看着戎狄人花十几天时间做出的战车,语气不屑的说:“比葫芦画瓢而已,这应该是李牧战车最初的样子,岂不知人家都已经改良过好几次了!可惜啊,震天炮已经用光了,不然的话当地雷来用,把他们全炸上天!”
须弥戒里的霹雳弹和震天炮最终被姬琳搜刮一空,她也没有藏私,全都投入到了战场上。
虽然没了这两样东西,但塞了硫磺、硝石的柴草捆也不是吃素的,点着之后用抛石机扔出去,运气好的话能直接将敌人的战车点着,再不济也能把里面的呛个半死。
结果可想而知,双方战了小半个时辰,戎狄人第三次扔下上千具尸体,灰溜溜的退回本阵。
此次出阵的是西戎部落的士兵,西戎王气的直骂娘。这家伙不太厚道,昨天和前天一直在说白狄和赤狄的士兵无能,填个河都能死上千人,要是交给他的话一定死不了这么多,吵吵着今天一定当他打头阵,可攻击刚刚受阻便开始怨天尤人。
赤狄王对西戎王的这种表现很是不耻,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一方诸侯,注意点儿形象行不行?
西戎王不光人品不厚道,而且还是个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的主儿,既不能跟你同富贵也不能同甘苦。
今天西戎人唱主角,西戎王都打退堂鼓了,戏当然也就没得唱了。
姬杰对今天的战果不满足,照这样的速度,得多长时间才能打败戎狄人?出击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论骑兵作战,燕国士兵明显不是草原部族的对手,围而歼之更是痴人说梦,那至少需要比敌人多两道三倍的兵力才能满足要求。
回到中军大帐,姬琳正笑吟吟的坐在主将的位子上。
“你怎么来了?”姬杰没好气问道,对于被她榨干霹雳弹一事,他一直耿耿于怀。
“我可是大军副将呢,为什么不能来?”姬琳眼波流转,从座位上站起来。
真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按理说两人认识这么长时间,姬杰对她应该具备了一定的免疫力,可每每她不经意表露出媚态的时候,姬杰的心就会不争气的狂跳。
当然,姬杰的表现比一般人已经强很多了,换做他人的话,早就哈喇子流一地了。
“既然大将军回来了,小女子正好跟你求教求教!”姬琳走过来抱着姬杰的胳膊,哪里有一点儿虚心求教的样子,这明显是在勾-引人嘛,可她却装作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问道:“请问大将军,如何破敌啊?”
姬杰心中默念《清心咒》,没好气说:“坚守不出,顶多再有一个月就会天降大雪,到时候戎狄人只能灰溜溜的退走,一直到来年三月之前的这段时间,他们不会挑起战事!”
“是吗?”姬琳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敷衍的话,她很有深意的说:“大将军可不许骗人哦,人家这段时间很用功的看兵书呢,虽然不能跟您比,但某些常识还是知道的!”
最要命的是姬琳说,她今天没穿盔甲!
长时间不近女色,姬杰又怎么受得了这样。
手臂一揽,紧紧的抱着姬琳的纤腰,姬杰恶狠狠的说:“琳姐,你这是在点火,就不怕我要了你的身体吗?”
“小女子好怕怕啊!”姬琳故意拖着长音,表现出一副柔弱女孩子的表情。
自从姬琳的媚术败在姬杰面前的时候,她就暗下决心,一定要让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后来虽是屡战屡败,但她的信念却是更加坚定了。
眼看姬杰就要上钩,她表演的更卖力了。
可她忽略了一点,姬杰既然把话挑明了,那就一定不会在此时此刻上了她,要真想上了她也就不会把话挑明,直接进入正题不是更好!
嗅着姬琳身上散发出的淡淡体香,姬杰表现出一副迷醉的样子。
姬琳在他耳边吹着热气说:“好弟弟,只要你答应留在燕国,帮我和王兄治理国家和军队,姐姐就是你的了……”
“真的?”
“真的!”姬琳的声音媚入骨髓:“姐姐不骗你,只要你点点头,现在就可以……就可以要了姐姐的身体……好弟弟,你不会拒绝姐姐吧?”
姬琳一点儿都不担心姬杰是提起裤子不认人的家伙,只要他点了头,那就一定是算数的,所以她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虽然在这兵营之中缺乏浪漫,和得到一个强有力的助手相比,浪漫又算得了什么呢!
姬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住了姬琳的香唇,大肆亲吻起来。
姬琳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马上迷失了本性,笨拙的回应着,心中只剩一个念头——他终于败给我了。
这时,姬杰的脸上出现一丝邪邪的笑意,忽然松开抱着姬琳的手接着后退一步,然后再她不可思议的眼神中,背着手扬长而去。
“哈哈,我可没那么傻!”姬杰留下这么句话。
姬琳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马上跳脚起来,把桌案当成出气筒连捶带踹,可怜的桌案转眼间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