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冶看了看刘家的男女老少,除了刘国权,跟一些老人还算镇定以外,其他的要么在颤抖,要么已经哭晕在地,要么在原地跪倒,拜着李冶求饶,不过还有一小簇人一直不住的看着后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李冶面带微笑的看着刘家人的千姿百态,之前盛气凌人,一副强盗做派的时候和现在相比真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啊,李冶低头看了看表,说道:“哎,真是不好意思,又一个十分钟到了,看来你们口中的族老离你们而去了,现在谁想死站出来,不然我可就自己挑了啊。”
李冶这戏谑的声音刚落,只听到空中一声暴喝:“竖子,你敢再杀我刘家一人,我让你九族皆死。”
李冶眯着眼看着那声暴喝的主人,一位身穿长袍头发胡子皆白,面容冷峻的道士在自己面前落下,柔声说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听到李冶说话,之前的那名道士没有出声,跟在他旁边的两位一位跟他穿的差不多,但是脸上却有点浮肿的胖道人说道:“你在敢动我刘家一根毫毛,我必灭你九族。”
李冶直接拔出白光剑,一个箭步就朝这胖道士冲了过去,可是没想到没走几步,就听到一声长叹:“二位也是百年前叱咤风云的人物了,何必跟一个小儿计较。”
此时一位身穿白色道袍,也是头发眉毛皆白,但是却面容清秀的道人由远及近而来,叶琼玉一看,大呼出声:“祖爷爷,你可来了,说完就朝那道人跑去。”
李冶看到这一幕,感觉有点意思了,看这道士的样子像是来劝架的,还是叶琼玉的祖爷爷,心道:“呵,刘家的人在我眼里都是死人了,一个入圣五重天,一个入圣六重天又怎么样,我倒要看看你们要怎么搞,不过这叶家老爷子的实力也就入圣六重天,跟那刘家的差不多,来劝架,估计刘家应该不领情,看吧,看你们演,敢威胁我家人,你们都-得-死。”
那名叶家的老祖由远及近拱手道:“我是是叶良辰,叶家的老祖,你们应该是刘家刘飞卿,刘飞祥,两位道友吧。”
那刘飞卿跟刘飞祥兄弟也是拱了拱手,刘飞卿点头说道:“原来是叶前辈啊,两百年前就听过你的事迹,原本以为你已经坐化,还有点可惜,没想到今日还能再见,幸会幸会。”
叶良辰听到刘飞卿说自己坐化了,不禁暗忽不妙,他听出来刘家的意思了,是要杀了李冶,他本以为自己来了,刘家应该会缓和一下,谁知连客套话都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叶琼玉也是天资聪明,一下子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连忙说道:“李冶是我男朋友,之前因为在亭台楼阁,刘子杰得罪了我,还要杀我男朋友,所以李冶也是迫不得已,他本来打算来解决这事的,可是不知道怎么会闹成这样,两位老祖看在我叶家面子上,能不能放过他。”
听到男朋友这三个字,李冶眉头一皱,看了看叶琼玉,那叶良辰也是眼睛一眯,不留痕迹的看了叶琼玉一眼,赶忙说道:“刘道兄,不好意思,家里未过门的女婿得罪了刘家人,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把这件事放一下,我们坐下谈,你看这场合不合适吧。”
那刘飞卿倒是没有说话,不过那胖道人刘飞祥却直接说道:“叶良辰,你算老几啊,两百年前你有点名气,我们还会给你三分薄面,两百年后,你竟然才到入圣六重,越活越回去了吧,我大哥也是入圣六重,你凭什么让我们看你的面子,再说,我刘家也是这世俗小儿想欺负就欺负的吗?一个不知道在哪个旮旯得了传承幸运儿,也敢来我们这里嚣张,知道修道几个境界么?哼”
叶良辰听了这刘飞祥说的话,脸上瞬间就挂不住了:“刘飞卿,刘飞祥,你们刘家可以啊,我来这里是给足了你们面子,你们别给脸不要脸,惹急了我,灭了你们刘家,你们刘家怎么来的你们自己心里也有数,不用我说了,真要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你们刘家传承也就断了,今天这孙女婿我必须带走,不行的话,咱们试试。”
刘飞卿此时终于站了出来,说道:“叶兄哪里的话,我们刘家也很想解决这件事,可是这位李兄弟太不识抬举了,杀了我们好几个直系子弟,那刘疏华可是我最疼爱的重孙,还是下一代刘家的继承人,也被这李兄弟杀了,你让我怎么办。”
不远处的刘家人此时看到有老祖撑腰,连忙喊道:“这姓李的杂碎,还说要杀光我们,老祖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你们胡说,刚才我们都看到了,是刘疏华自己上来送死,结果被李冶杀了,怎么现在成了李冶主动杀他了。”叶琼玉大声反驳道。
李冶继续眯着眼听,只见刘飞卿说道:“最后我最喜爱的孙儿死了,尸体都没有,你说让我放过他,叶兄,你说我要是这么办我刘家如何在这生国立足,你刚才说的那些事我想过,我深深的思考过,可是现在我们都生存不下去了,你说后面的传承断绝也是屁话。”
叶良辰被堵的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准备说什么,可是想了半天也说不出口,只能低头对叶琼玉说道:“哎,都怪他太冲动了,别把那刘疏华杀掉,等我过来还有的谈,现在,我也没有办法了。”
叶琼玉听到这番话的时候,一脸呆滞的表情,原本在她的印象里,她以为老祖来了这件事就解决了,可是,没想道却是这样的结果,最后叶琼玉只能低声对叶良辰哀求道:“老祖,你帮帮我,你帮我挡住刘飞卿,其他的我来想办法,不能让李冶死在这。”说完,大声对李冶吼道:“傻子啊你,快走啊,愣着干嘛。”
李冶听到这话,有点无奈的看着叶琼玉,然后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又拍了拍她的头,摸了摸说道:“谁说我要走了,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