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他自己的妹妹是个什么样子他还是清楚的,但是基于自己身为叶姿的兄长,以及自己的妹妹都装疯卖傻了,自己还能怎样?所以尽管心中疑问重重他还是要挺到底的。
而且这件事情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对整个叶家都是相当重要的,多越轻侯这样一个女婿总比家中姑娘嫁不出去来的好吧?
他没的选择。
所以从某些角度来说他和越轻侯都是属于被叶姿给逼上梁山的,不得不按照她规划的路子来走。
“我终于等到了你的电话,话说你那天在书家跟我说的给我一个交代,是什么交代?我坦白说,我只能接受一个结果。”那就是他和叶姿结婚,尽管这样一定会让谣言再次四散,但是已经丢人丢过一次了,他还会在乎第二次吗?
“叶歌,我想和你见面谈一谈,当然,为了避免我们双方之间有什么意见冲突引发什么不愉快,我想我们最好还是要找人陪同见面,你应该懂我的意思。”越轻侯尽管已经有所取舍,但是这时候还是不想完全放弃挣扎。
身为一个心高气傲的男人,在见识过叶姿的真面目之后他真的很难想象倘若他真的娶了叶姿之后他今后的人生要怎样度过,但是不管怎么说,逃避都不是他的作风。而不管叶姿做了什么,终究是一个女人,一个爱他的女人,一个爱他爱的要死的并且曾经是属于他的女人。
不管当年她做了什么,都有他的一份儿,因为当时他们同样年少。
他结束和叶歌之间的通话之后就直接打给了明卿,他知道他的这个至交好友十分的担心他,这次既然决定要解决这件事儿他自然不会让他置身事外,当然他应该也不会同意的。
明卿依旧的忙碌,不过因为他出色的表现,他已经升到了公司的中层主管,成了一个部门的经理,最近一直都在花费心思打造一个属于他的团队,现在一切顺利。只是工作上虽然一帆风顺,但是感情上……
越轻侯苦笑,他居然还有心思去管明卿那个小子,现在还是先把他自己给解决好吧,毕竟明卿的别扭没人比他更清楚,而他的城府也没人比他更明白。
如果有谁小看了他一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而且还会痛到骨子里。
明卿自然不知道他的好友是怎么在心中给他下的定义标签,他从秘书的提醒下看到手机之后就没好气接通洋装气冲冲道:“你小子有完没完,这两天难道你突然很闲了?”
越轻侯啧啧有声,他笑道:“闲嘛,我向来喜欢做甩手掌柜,跟你这种喜欢亲力亲为,喜欢事无巨细所有事情都掌握在你手中不同,我可没你那么有精力,能放下的事情基本上我是不会揽住在自己怀里的,我说,难道你爹就没告诉你什么是帝王学?”
秘书已经退了出去,所以明卿可以十分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拜托,一码归一码好吧,我现在只是一个经理而不是总裁!”
经理没有任性的本钱,而总裁有。
倘若他已经接过了他爹的位子他也能得到轻松,问题是他现在不是。
不过他们毕竟是换帖的好友,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虽然只是几句话的时间他就听出了今天越轻侯似乎有些不同,而怎样不同他却说不出。、
心中不由有些担心了起来,他皱眉问:“越轻侯,你没事吧,你打给我是想给我说什么?”
虽然这个家伙有时候真的是人来疯,但是知道他这么忙还打电话过来不可能没有原因,所以他的眉头也跟着皱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心中开始猜测着所有可能性。
比起他喜欢整天用同一张表情来面对所有人将自己的内心完全封闭起来不同,他的这个好友喜欢用不同的微笑和面具来武装自己,不管从任何角度看上去,他似乎永远都是那样一个笑容谦和灿烂又风流俊美的贵公子。、
方法虽然不同,但是目的却是殊途同归。
商场如战场,不管他们从小有没有被选为继承人,他们所受到的教育中都对他们的性格产生了十分微妙的影响。
“我没什么事儿,只是想占用一下你明天的时间。明卿,我今天和叶歌谈了谈,打算明天见面具体的说下我和叶姿之间的事情我,我想让你出席,而且我想叶歌也会邀请书长安的。”他试图用最清婉的语言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
明卿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书长安?
更让他担心的还是越轻侯,难道他真的想要和那个疯子复和不成?
不得不说明卿正常情况下真的是一个绅士,对待女人自然更是如此,他鲜少会和女人计较什么,但是叶姿却是一个例外,他直接用疯子这两个字来形容叶姿也是最好的说明。
他基本上是很少操翻朋友的事情的,但是要知道越轻侯对他来说意义还是不同的,所以尽管听到书长安这三个字后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僵硬了起来,但是还是答应了下来。
即使要见到她,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上次和书长安相约的事情,并没有告诉越轻侯,因为结果……
他不是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只是他还是想一个人躲在黑暗和忙碌中度过这段时间,一个人静静的舔伤口,而不是让朋友来帮自己分担。更何况……越轻侯和他之间谁更好一点还是十分难说的事情,毕竟那个家伙可是要比自己陷的还要深,过的还够苦。
是报应吧,他想。
当初在自己手边的时候,三次拒绝,如今也是轮到自己来品尝这种失恋的痛苦了。
“我答应你,明天在什么地方见面?”他说,一想澄澈的眼眸中带了点阴霾。
“明卿……你还好吧?”既然是好友,既然他听的出越轻侯声音中淡淡的苦闷,越轻侯又怎么没发现他的不对劲?
“我没事,你先说。”明卿有些冷硬的说,而越轻侯一愣,在彼端苦笑了下,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们俩,果然是难兄难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