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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儿就像风一样过去了,很快,没有了任何涟漪。
书无伤没有问,许晴没有资格文,许铮不会问,而冉秀……
书长安觉得她有点不对劲,似乎,她遇到了什么很难过的事情,可又不不太好问。
她却是不知道,那天,她和冉秀同样都是伤心人,她是前尘往事,而冉秀……则是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就被这样伤害。
她曾经读过一首词,春日游,杏花吹满头,谁家陌上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这首词,就像是她和他。
一次偶遇,短暂而让她一直不能放下的回忆,她开始喜欢上那个大了他好几岁的男人,甚至连自己都无法克制的会做出许多奇怪的举动来,可谁想,等昨天再次好不容易的见了面,对方甚至记不得她是谁。
可笑吗?
一点也不。
冉秀明明知道自己不过是对方生命中很短暂的一个停顿,不记得自己完全是正常的,可是能不能接受却是完全另外的一回事。
书长安虽然有些担心她,但是那也没用,她们两个虽然是在一个系但是又不是一个班,除了公开课让能在一起上,其余时间还没有机会碰面。而且……她还要分心做另外一件事。
她想她的妈妈,她担心曾经的自己。
她现在看待当年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姐姐看着即将要迷途的妹妹一样,满心的期望都是让她离叶歌远一点,再远一点。所以她想尝试着跟她做朋友,她想这应该不是很难的事情,因为当年的她就很渴望朋友。
虽然……当年的她还有点仇富心态。
也难怪,那个时候的她贫寒的几乎一无所有,和自己的母亲相依为命,如果不是优秀的成绩和贫寒的家境让她得到了许多奖学金,她连大学都上不起,而滨海大学的贫富差距远远比这个社会要大,更能刺痛很多寒门学子的心。、
这让她踌躇了好长时间,还是垂头丧气的觉得自己最好不要贸然行动,因为一不小心,或许还真有可能弄巧成拙,到时候和书瑶的关系弄僵了,她还怎么见妈妈?
用什么理由去见?
毕竟她现在可是每天都有专车接送的人!
而且,她的身体情况还有点不允许她太自由行动。
而让她松了一口气的就是明卿和越轻侯两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居然很少出来上课,而所有的老师好像都当做根本没有他们这两个人一样,根本就不点他们的名字,让书长安十分的羡慕,却也心中解脱。
不用见明卿真好啊!
不用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真好啊!
不过这种开心也只是白天罢了,到了晚上她还是要被折腾的——梦。
梦里的人还是明卿,叹气。
她是怕了自己的前任了,那位姑娘也是一个傻子,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傻子。
今天照旧是上课,上课之前辅导员难得出现,宣布了一下要开迎新舞会的事儿。瞬间有人喊好,有人面色沉吟。
滨海大学向来是半个准贵族大学,高门子弟有几个不会跳舞的?而寒门……唔……事情就是这样极端。
拍手称赞的大部分是那种高不成低不就的所谓富二代,书瑶看着他们班以李晟为首的一些她的老同学一个个都兴致缺缺的模样,但是前班长着真同学瞬间笑了,说:“这个好啊,正大光明的泡妹妹还能防止别人泡我们的校花啊,谁当护花使者?”
校花这个词儿出来之后,几乎是所有人都看向了书长安,下一瞬,她的脸蛋红了,连耳根都是烫的。
这是这两天才有的事儿,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儿,没多久这些个无聊的公子哥就弄出了个校园十大美女排行榜,书长安十分不荣幸的被他们评为了第一美人儿。
这要是别的女人不管嘴巴上怎么说,心里还是要有点飘飘然的,但是书长安怎么可能会高兴?
再好看,那也只是一个原本不属于她的壳子。
她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原本是什么样子,即使盛装打扮之后,也不过是一个小有姿色的女人罢了,哪里比的上这个书瑶的国色天香?
所以倒也看的十分淡然。
可现在一下子被这么多人给死死的盯着,而且学管理的纨绔更是比女生多不少,所以她脸红了……
班导温柔的笑笑,说:“既然我们的卓真同学有心,不如这个重任交给你如何?”
卓真当即差点冒汗,看向书长安的眼神顿时小心翼翼,忙道:“那个啥,这校花当然是校草的,学校四大校草我们班就摊上了两个,这活儿怎么也要交给他们啊……”
班导却有些迟疑,她正为了这事儿心烦呢,那两位是通知还是不通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