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去了,岳凌峰没联系辛颖,辛颖也没联系岳凌峰,他们都在痛苦中挣扎。
良子迟迟没有消息,找工作不顺,女友又疑似出轨,岳凌峰感焦头烂额,憋得他喘不过来。他开着车在大街上慢慢行驶,他不知道该去哪里,路似乎走到了尽头。他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放在副驾驶座位年手机,点了接通:“喂。”
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女人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声音:“是小岳吧?”
又来什么事了?岳凌峰没好气说说:“是我!”
“我是辛颖的房东。你赶快来看看辛颖吧,辛颖三天没吃没喝,要出人命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和担忧。
岳凌峰心里”咯噔“一下,这可能吗?他忽然意识到,辛颖是性格比较内向的人,这种人容易走极端,不管怎么样,应该过去看看:“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开车来到辛颖租住的小院前,下了车,岳凌峰敲了敲门。
房东大嫂开了门。岳凌峰给她修过水龙头,她和岳凌峰也算熟悉:“你快去看看吧,辛颖都没人样了,我的天哪,这样下去,再过两天,辛颖就没得活了!”她摇着头,泪光闪闪。
看来房东大嫂的泪光告诉岳凌峰,她没说假话,岳凌峰快步走进辛颖的屋里,他看到,辛颖躺在床上,他两步跨到床边,他吓了一跳,辛颖脸色焦黄,嘴唇干裂,两眼深深陷下去,俨然久经大病无情折磨的人:“你……”
房东大嫂也跟进来。
昏昏沉沉中的辛颖听到岳凌峰的声音,她的精神突然一振,她睁开眼睛,委屈而又歉疚的看着他,泪水从她眼角流淌下来,她抖动着嘴唇说:“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没有……”她对岳凌峰没有一丝怨尤,她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他,给他带来了痛苦。
“小颖,你三天粒米未进,这样是要出人命的啊!”房东大嫂转过身去抹眼泪。
岳凌峰被深深刺痛:"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吃饭,都要正常生活。“
房东大嫂说:”小岳,我给小颖熬了莲子红枣粥,你来我屋里端给小颖。“
来到房东大嫂的屋里,房东大嫂对岳凌峰说了前些日子,有一天下了班,辛颖在小院门口突然被一个年青男人强吻,另一个年青男人拍照的事。
岳凌峰皱起了眉头,怎么会有这事?
"小岳,你是聪明人,你能想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强吻小颖,为什么要把照片寄给你?这是蓄谋已久的陷害。”
房东大嫂的话有些道理,岳凌峰也想过这些。辛颖被强吻似乎讲得通,可她被吻胸的照片如何解释?辛颖是个与世无争的人,为什么会有人陷害她?
“事情总会弄明白的。你先去让辛颖吃饭,三天了,水米没进,这样人怎么受得了!”
岳凌峰端着红枣粥来到辛颖床边:“先吃饭,人别跟自己过不去。”
"我……不吃,不……想吃:“辛颖有气无力的说。
”你把饭吃了,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好吗?“岳凌峰说。
辛颖把头扭到了一边,她不想喝粥,也没力气坐起来。
岳凌峰把辛颖抱在怀里说:”即使是有人陷害你,你也要把话说清楚,你对我有这个义务,因为你是我的女朋友。“
总自己憋着也不是办法,话总是要说,辛颖不再拒绝,她点了点头,接过岳凌峰手里的碗,靠在岳凌峰肩上,慢慢喝着莲子红枣粥。粥里加了冰糖,可她喝得没滋没味。
喝了一碗粥,辛颖感觉身上有了点儿力气,她把前些日子被强吻的事详细述说了一遍,至于她被吻胸,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除了你,我没接触过任何一个别的男人,没有,真的……”她泫然泪流。
“你和谁在外面过过夜,包括女人?”岳凌峰问道。
辛颖突然想起来,郁芬芳请她吃饭,她喝醉了,郁芬芳把她弄到了酒店里去的事,她浑身一抖,惊出一身冷汗:“妈呀!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郁芬芳请我吃饭,我喝醉了,她把我弄去了酒店。除了那次去酒店,我没去过别处。你是知道的,我不喜欢凑热闹。”
难道是郁芬芳伙同那个男人干的?她已经和他分手,她也有了女朋友,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岳凌峰想不明白。他忽然想起来,他和郁芬芳那个男友在饭店碰过面,照片上那张侧脸很像郁芬芳的男友。他的牙咬得“格格”响。
辛颖忽然盯着岳凌峰,凄惨的笑了笑:“我脏了是吗?你不要我,我也没的说,你走吧。”
岳凌峰瞥了一眼辛颖,她是受害者:“别这么说。相信我,我一定会弄清真相。”
郁芬芳结婚,岳凌峰听说了,她回门这天,他早早来到她家居住的小区,坐在车里等这对卑鄙的男女。
九点儿多钟,柳林的车开进小区,停在郁芬芳家单元门口,柳林和郁芬芳下了车。他们从车上拿下大包小包,向单元门走去。
岳凌峰疾步过去,一把揪住了柳林的脖领子:“狗东西,你找死是不是?”
柳林见过岳凌峰,他一时懵了,他不知道岳凌峰为什么如此仇恨他。
郁芬芳上来撕扯岳凌峰:“岳凌峰!你要干什么?”
岳凌峰斜了郁芬芳一眼:“你们俩干得脏事,你还问我!”
郁芬芳吓得脸白,岳凌峰准是知道她和柳林陷害辛颖的事了,可到了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不能认:“岳凌峰,你说清楚,我们干什么了?”
柳林不知道辛颖是岳凌峰的女朋友,更不知道郁芬芳拍照片是寄给岳凌峰的,他怒道:“放开你的爪子!”
岳凌峰推开郁芬芳,“啪”一掌拍在柳林的脸上。
柳林被打出去三米多远,“扑通”摔在坚硬的水泥地上,痛得几乎失去总觉,牙齿被打掉了两颗,嘴角淌着血,回门的礼物散落一地。
“你疯了!”郁芬芳吼道,“我要报警!”她从小手包里掏出了手机。
“不怕坐牢你就报。”
坐牢!郁芬芳一愣:“你什么意思?”
“你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你们这是陷害,你男人是猥亵妇女,你是他的同伙,是触犯刑法的。”
难道照片上能认出是柳林来?不会呀,一个侧脸不可能认出来:“你有什么证据?”
岳凌峰从衣袋里掏出照片,在郁芬芳眼前晃了晃:“你以为侧脸就认不出他来?见过他的人很容易认出来,对照他本人,他更跑不了。”
岳凌峰过去又要踹柳林。
郁芬芳冲过去抱住了岳凌峰:“别打了!是我的主意,是我想报复辛颖!你要打就打我吧!”
岳凌峰用力一扭身子,把郁芬芳甩了出去,她重重摔在地上。他走过去,怒视着郁芬芳吼道:“说!你为什么要害辛颖?”
郁芬芳被摔得屁股胳膊肘子钻心的痛,她咬着牙强忍着没叫出来。过了许久,疼痛稍稍减轻,她想,事到如今,已无法隐瞒下去,如果真惹怒岳凌峰,他去公安告发,她和柳林都得去坐牢,实话要说,戏也要演,她忽然泪流满面,一副楚楚可怜相:“你能不装吗,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报复辛颖吗?人家……”她想说我心里有你,可柳林就躺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她不敢直接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