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郁芬芳给岳凌峰打电话,请他和辛颖还有舒婉婷吃饭。她没有辛颖的电话号码,让岳凌峰代请辛颖和舒婉婷。
岳凌峰无声的笑了,郁芬芳恨不得玻璃猫身上拔下毛来,怎么忽然舍得请人吃饭了?
郁芬芳说,以前她做过对不起辛颖和舒婉婷的事,她要向她们表示歉意。
郁芬芳忽然变得如此明事理,岳凌峰很高兴,他打电话通知了辛颖和舒婉婷。
辛颖本不想去,可郁芬芳诚心诚意请,还有岳凌峰的面子,她只好答应。
舒婉婷也一样,碍着弟弟的面子,她不得不答应。
下了班,郁芬芳急忙往定的饭店赶。她距离饭店近,她赶到时,其他人还没到。此时,她的心隐隐作痛,虽然是在一般饭店,请一顿没三百四百块钱也下不来,可为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她只好豁出去了。
看岳凌峰他们还不到,为了表示自己的热情,郁芬芳站到饭店门口去等。
两辆车开过来。
岳凌峰的车停下,他和辛颖下了车。
自从给岳凌峰送了巧克力,辛颖见了岳凌峰有些不自在。
岳凌峰倒一如往常。
见面次数多了,辛颖的不自在也就消退了,但她对岳凌峰的那份爱依然如故。
郁芬芳的眸子狠狠盯在辛颖身上,心里恨恨的说:“出来吃个饭也要俩人坐一辆车,怎么不做到舒婉婷的车上去!”她没忘记自己今天是花钱演戏,脸上很快挂上了笑容。
舒婉婷的车也停下来,她下了车。
郁芬芳甜甜的笑着:“辛颖,快里边请!”
辛颖当然不知道郁芬芳是在演戏,郁芬芳的亲热,让辛颖感到郁芬芳变了,那个心胸狭窄脾气并不好的郁芬芳不见了,她多少有点儿感动:“芬芳姐,谢谢你,今天要让你破费了。”
郁芬芳笑着说:“说什么呢!咱们姐妹谁跟谁呀!”
岳凌峰瞥了郁芬芳一眼,心里一阵喜悦,人说变也快。
舒婉婷走过来,郁芬芳微笑着热情的说:“舒姐,我都想你了呢。”
舒婉婷看着郁芬芳脸上的笑靥,总感觉里面藏着诡异。
进了单间,郁芬芳让舒婉婷点菜,舒婉婷笑笑说:“我是客随主便。”
郁芬芳又让辛颖点。
辛颖以自己不会点菜拒绝。
最后,郁芬芳自己点了一道岳凌峰爱吃的糖醋鱼,又点了三道肉菜。岳凌峰和舒婉都要开车,所以郁芬芳没点酒水,点了饮料。
郁芬芳一边点菜,一边算计多少钱,一边揪得心尖疼。
菜和饮料上来,郁芬芳热情的招呼着大家。
吃喝至半途,郁芬芳端着饮料站起来,扫了大家一眼说:“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动不动就发火,舒姐,辛颖,你们别跟我一般见识。其实,事后,我也挺后悔,也想找你们道歉,可老是顾及自己的面子,拉不下脸来。今天,我向你们赔罪。”她一仰脖,“咕咚咕咚”干了一大杯饮料。她有点儿喝呛了,咳了几声,脸都胀红了。
辛颖看着郁芬芳呛得难受的样子,也跟着难受:“芬芳姐,你快吃点儿菜压一压。”
那个狭窄乖张的郁芬芳瞬间不见了,一个宽容通情达理的郁芬芳站在了世人面前。人可以变,但人的变化是一个渐进过程,突变的可能性很小,舒婉婷仍然觉得郁芬芳的变化有点儿可疑。她转念一想,自己和郁芬芳接触很少,并不了解她的经历,或许是自己想多了:“芬芳,都是过去的事了,就不要再提了。”
郁芬芳一脸歉疚:“舒姐,不当面向你们道歉,我心里难受。”她也在时刻提醒自己,戏要演足,但不能演过头,不然,可能穿帮。
虽然是情敌,但心地善良单纯的辛颖说:“芬芳姐,我们都不是记恨记仇的人,你不用把过去的事放在心上。”
郁芬芳的转变,高兴的是岳凌峰,郁芬芳的臭脾气没少让他上火,现在,郁芬芳突然间脱胎换骨,这是他想都没敢想的好事。
周五下午六点钟,叶飞燕和尹博文还有文琴踏进了飞往马尔代夫的飞机机舱,零点半飞机在马尔代夫马累机场降落,办完手续走出机场大楼,已是近一点钟。
机场大楼外不少举着牌子的酒店接机人。
文琴目光炯炯的扫视着那些高高举起的酒店牌子,她的目光盯在了一块牌子上:伊露岛酒店。这正是她预订的酒店。她领着叶飞燕和尹博文走过去,向伊露岛酒店的人出示了证件。
酒店人员确认了证件后,让他们及另外几个来旅游的中国游客上了酒店的车,之后上了水上飞机,半小时后登岛,进入酒店。
“燕子,你和博文住一个房间,我住一个房间。”文琴说。
原来,文琴只预订了两个房间。
叶飞燕吃惊的盯着文琴,这是真要煮生米呀!从今天的人伦认知讲,未婚妻和未婚夫住一个房间天经地义,如果拒绝,就意味着未婚关系出现裂痕。这时候不顾一切的提出自己另定一个房间,文琴一定翻脸,这是在国外,真吵闹起来给中国人丢脸。没办法,叶飞燕只好认。
虽然已经折腾到快天亮了,但尹博文并没有一点儿困乏之意,进了房间,他神秘的笑笑说:“燕子,今天是咱俩第一次同床共枕。”
叶飞燕心一惊,这是向她发出的煮生米的信号。她站在离床很远的地方,不知道怎么办好。
尹博文走过来,拉住叶飞燕的手说:“干么,咱俩是未婚夫妻,别弄得像硬把你拉进来的陌路人。”他把叶飞燕拉到床边,把她按在床上,仍然神秘的笑着,“咱俩该睡了。”
叶飞燕推开尹博文的手说:“你睡地板。”
“别这样,这里虽然是热带,但地上仍然很凉,这有损身体健康。”
叶飞燕从床上拿起一个毯子铺到地上,坐到了毯子上。
尹博文冷下脸来,一把把叶飞燕拉起来,把毯子扔回床上,气冲冲的说:“叶飞燕,未婚夫妻之间不必这样吧?”
叶飞燕冷冷盯着尹博文说:“不结婚,我不会和你同床的!”
尹博文一步步逼向叶飞燕。
叶飞燕一步步后退,直到退到墙壁上,退无可退。
尹博文两手按在墙上,把叶飞燕的脑袋夹在中间,冷峻的眸子盯着叶飞燕,大有把叶飞燕吞下去之势。
叶飞燕的心“砰砰”狂跳,突然生出一丝绝望感,她的守身如玉,她想象过无数次的贞洁献真爱,在物质面前不过是一个脆弱的不能再脆弱的肥皂泡,经不起强大财力手指的轻轻一戳,两行泪水在她脸上缓缓流淌下来。
尹博文吁了口气,伸过手去给叶飞燕擦拭泪水:“去床上睡吧,我们在床上划出边界,互不侵犯,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
叶飞燕和衣躺到了床上,虽然尹博文把毯子放在床中间做边界,可这不是可以抵御侵犯的长城,她不敢睡,直到天大亮,她才昏昏睡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