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从米其林出来,金玲说:“去我那里吧,我男友出差了。”
“我已经在别的酒店订了房间。”为了自己的形象,秦乃兴很少和女人在自己的酒店过夜,他和女人过夜,都是订比较偏远的酒店,这样,遇到熟人的可能性很小。去金玲家,他感觉不安全,虽然金玲的男友不在,可很可能遇到熟人。
金玲太了解秦乃兴了,既要放纵花丛,又非常小心谨慎,她也不坚持,随着岳凌峰开车向他订的酒店驶去。
到了酒店,秦乃兴去进了卫生间洗澡。
金玲刚洗过,便打开电视看电视。
一会儿,秦乃兴洗完澡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金玲瞥了一眼秦乃兴,他平时就是一脸高冷,心情不好时便转为阴冷。她风情的含笑着走上前去,抱住秦乃兴,给了他一个深深的热吻。
秦乃兴把金玲抱到沙发上,把金玲压在身下,忽然又感到索然无味,直直坐在沙发上,抓起遥控器,乱翻着电视画面。
金玲从沙发上坐起来,手搭在秦乃兴的肩上,妩媚一笑说:“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秦乃兴扭脸冷冷盯着金玲:“你什么意思?”
“舒婉婷以服装展为借口拒绝结婚,这好办哪。服装展在咱们滨城举办,动用你的人脉,把舒婉婷挡在门外她不就不忙了?”
“秦乃兴脸似冰坨,阴冷疑惑的盯着金玲:”你是怎么知道舒婉婷拒绝我的?“
金玲笑笑说:“你真是贵人好忘事,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秦乃兴忽然想起来,前些日子和金玲喝酒喝醉了,准是酒后吐了真言。他顿时感到很没面子,滨城堂堂秦大公子,竟接连被两个女人打脸。这要传出去,岂不成了滨城人的笑料。
金玲柔柔一笑,用柔软的小手给秦乃兴抚摸胸口:“好了,别郁闷了,就是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也不是事事顺心。关键是,怎么把不顺心变成顺心。”
秦乃兴觉得金玲说的有道理,舒婉婷以忙为借口,那就来个釜底抽薪。他曾相信舒婉婷的说辞,但后来又觉得不对劲,这有可能是舒婉婷在有意推脱。虽然是未婚关系,但舒婉婷从来不让他动,他了解舒婉婷,很传统的那类,所以他并不在意,何况,他身边有的是女人,也不在乎这个,可现在想想,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是该对舒婉婷采取点儿措施了。他摸了一下金玲的头:“你这小脑瓜有时还真挺聪明。”
金玲故作嗔怪的翻了秦乃兴一眼:“原来你一直把我当傻子呀!”
秦乃兴把金玲搂在怀里,笑笑说:“哪有的事。你从来都是我聪明的小猫咪。”
金玲偎在秦乃兴胸前,嗲声嗲气的说:“等你结了婚,就忘了人家了。”
“小乖乖,你永远是我的女人。”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做负心汉。”
有了对付舒婉婷的办法,秦乃兴心情大好,他抱起金玲,把她抛上床去。
……
公司参加服装展的工作基本准备就绪,新服装已经进入批量生产,舒婉婷长长舒了口气。
这天早晨上了班,林小雅给舒婉婷冲了杯咖啡,舒婉婷坐在沙发上缓缓呷了一口,她突然接到服装展组委会的通知,时尚服装公司被取消参展资格,理由是,时尚服装公司的产品不符合参展要求。她一时懵了,公司的产品完全符合参展要求啊!
舒婉婷叫上林小雅,立刻开车赶往组委会,可组委会的负责人不在,她只好打电话给他,可他说出差在外,暂时无法处理她参展的问题。无奈,舒婉婷只好打道回府。
秦乃兴突然来到舒婉婷的办公室。
看到舒婉婷满脸焦虑,愁眉不展的样子,秦乃兴一阵暗喜,舒婉婷,你不是很忙吗,很快你就不忙了。他作出很关心舒婉婷的样子问道:“婉婷,你脸色这么难看,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舒婉婷也不隐瞒,把服装展组委会取消参会资格的事如实相告。
秦乃兴很吃惊:“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这是没道理的!”舒婉婷忿忿然的说。
“这是明显在打压,组委会不能这么办事。”秦乃兴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
“服装展,只是一个企业展示产品,接触客户,扩大销售市场,扩大企业影响的暂时性平台,根本不存在恩怨情仇,我们和组委会的人更是街头陌路,他们为什么要打压我们?我实在想不明白。“
”现在,很多事都是云遮雾罩,很难出根由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为参加服装展已经准备了几个月,现在,我们的展台都搭建的差不多了,公司为此投入了很多,他们不能这么办事。我无论如何也要见见组委会的负责人,尽最大努力挽回局面。“舒婉婷说。
看来,把舒婉婷拒之展会之外,对舒婉婷的打击挺大,秦乃兴一阵暗喜,你参加不了展会,你公司的销售就会大受影响,公司的奖金链也有可能断裂,你将彻底不忙了,还有什么理由推辞结婚!
好人还是要装下去,秦乃兴关切的问道:”婉婷,要我动用人脉看看吗?“
舒婉婷当然清楚秦乃兴在滨城的能量,她瞥了一眼秦乃兴说:”如果乃兴哥出面我相信问题会解决。“
秦乃兴摇了摇头说:”你可别这么说,我不是一手遮天的财阀,而且,我从没接触过服装行业,俗话说,隔行如隔山,我只能动用人脉,间接疏通一下,成你别喜,不成你也别悲。“
”我知道。“舒婉婷做梦也不会想到,拆她台的正是坐在她面前的秦乃兴。
秦乃兴起身告辞:”婉婷,不管成与不成,过几天我都会告诉你。“他目的是谎称动用关系给舒婉婷疏通,实际是尽量拖住拖舒婉婷,以防舒婉婷找更硬的关系。他清楚,舒婉婷没有上层关系,但还是防着点儿好。服装展开展到眼前,答应让她参展,她也来不及了。
秦乃兴走后,舒婉婷坐在沙发上,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个解决眼下困难的好办法。
吃完晚饭,舒婉婷一个人在自家的小院子里徘徊,她忽然想起了商会,她立刻打电话给商会肖会长,约他见面。
肖会长很痛快的答应了舒婉婷。
舒婉婷快步回屋,穿好衣服,开车来到约定的咖啡厅。
肖会长还没到,舒婉婷找了个角落里的位子坐下了。
不一会儿,五十多岁,头发苍白,身体微胖的肖会长来了,他客气的笑着说:“舒总,让你久等了。”
“肖会长,不好意思,这行晚了还让你奔波。”舒婉婷说。
舒婉婷和肖会长扯了几句服装行业的现状。
服务生端上来舒婉婷点的葛兰特咖啡。
喝了口咖啡,肖会长问道:“舒总,你约我出来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舒婉婷把被取消服装展资格的事相告,并请求肖会长以滨城服装商会的名誉出面交涉。
肖会长很吃惊:“会有这种事?”别看他年已半百,他的脑子很灵光,转得飞快,且他混迹商界几十年,经验老道 ,正常来说,这是不应该出现的情况,一定是有人背后捅刀,还不是小人物,这可能是他无法改变的事,他笑了笑说,“舒总,我会以商会的名誉协调此事,但我不敢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