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库斯大公……
这个闪过基德爵士逻辑智能的名称使得夜晚的海风凭空下降了几个温度。
子不语不舒服地缩了缩脖子，关上了船舱的门。他透过舷窗，担忧地看着黑暗的天空，暴风，似乎随时随刻都会降临。
晕船的自己，要不要下线吃个苹果呢？
相比子不语的担忧，林凌显得平静很多。
“身心同调”使得他可以透过基德爵士的眼睛，“看”到他所看到的内容，通过基德爵士的耳朵，“听”到他所听到的声音，通过基德爵士的想法，“想”到他所想到的事情。
在这个法术生效期间，基德爵士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林凌的感知。
奥库斯大公，奥库斯恶魔的领袖。
第一任虚拟神格的持有者，其实力按照《永恒》的原始划分，是死灵龙王亚佐格欧的250倍，幽光守卫的1000倍，实际战斗中可能会爆发出超过纸面数据25倍左右的战斗力，是极少数公会可以在三个守护者的协助下击败，而不是击杀的强悍BOSS。
在林凌的记忆里，奥库斯大公的被击杀次数是0，是没有一家公会可以独自拿下的区域性野外BOSS。
林凌没有想到基德爵士，或者说他使用身心同调与之共享感官的泽希尔祁并者竟然存着投效于奥库斯大公的心思。他不知道该评价这家伙的逻辑智能是识时务呢，还是坑爹来的好。
基德爵士的父亲可是莱茵城最为道貌岸然的大主教图灵，秩序阵营名义上的诸多领袖之一。
而奥库斯大公，则是混乱的化身。
基德爵士想要投效奥库斯大公，不是坑爹还是什么？
“子不语。”林凌要是不知道基德爵士有门路可以“坑爹”也就算了，但他知道了，怎么可能放弃这个用来增强己方战斗力的机会。他向同行的子不语，名义上的任务“泽希尔的梦境领域”触发者问道，“不朽邪恶里，你觉得远古洪荒好，还是炼狱魔鬼好？”
“当然是炼狱魔鬼。”子不语想也不想地答道，“远古洪荒给的黑骑士技和信仰能力都偏向精类污染，你也知道地下世界那些死人骨头的暗蚀抗性有多高，他们还有亡灵意志，卓尔30级蛛魔化一用，直接恶魔生物了，精类污染给它都他妈加血了，永夜议会更不提了，30级后，你要是精类污染，它肯定意志属性转的飞起，最多只能对人类、精灵和狼人造成点效果，但要是克制狼人，我不会去转精灵，何必玩个人类……”
“噢？”要不是视线与基德爵士同步，林凌真想好好地看上一眼子不语，看看这个在他印象中有些“无能”的家伙是不是被什么妖怪灵魂夺舍了，不然无法解释他怎么一下子对各个种族变得如此了解。
“我可不想再拖后腿了，不管是谁。”
子不语的声音变得有些沉闷，班恩争夺战中，他这个名义上的战场指挥官干得和狗屎一样，要不是眼前的奥术法师率领重生战团，在厄运之槌与铁血战旗的配合下连续吃掉了古斯塔夫的几波主力，又突击对方的前锋营地通过摧毁建筑和击杀战场NPC军官的方式来降低地下世界的增援补给，他肯定会背上失败黑锅。
公会联盟的下作手段，可是人所皆知。
“有个机会。”
林凌没有再提之前的话题，而是回到了他的主题中：“奥库斯大公，奥库斯恶魔的领袖，星幽亿兆喜欢召唤的恐惧魔王不过是奥库斯恶魔的中层头目，基德爵士可以投效那个家伙，为何你不能投效？泽希尔的凝视，获取方法你也看见了吧？”
“那个眼珠？”
子不语明白了林凌的意思，林凌通过摄像精灵实时转播的内容，他也看见了。他曾经花大价钱购买下转职道具硬是把自己的等级洗回10级以内并选择黑骑士这种阴暗职业，自然，也对抠NPC眼珠这种事情毫无心理障碍，再者平日里做任务的时候杀个怪拿些“卵”啊，刺杀个把NPC顺走脑袋交任务啊，找个叫“金牙”的家伙敲掉下巴拿大金牙啊这种事情谁都没少干。区别在于，学过采集并携带剥皮小刀的是自己动手采集率较高，没学过的则是直接用武器碎尸看运气采集。
抠NPC眼珠和那些任务比，简直是小菜一碟。
论手段之恶劣，魔王什么的和玩家比简直是弱爆了。
“是在担心没有任务，就算抠出来眼球也会损毁？”林凌明白子不语的担忧，他靠着幽魂之地屠龙也有三四次了，完整抠出的龙眼好像只有一两枚。不过基德爵士和他们不同，怎么说这个家伙的父亲也是大主教图灵，莱茵大教堂的***，藏着不少剿灭“异端”搜刮来的财宝器物。
基德爵士之前采摘女妖亚莎琳一号眼内的“泽希尔凝视”时，曾经流露过一个一闪即逝的讯息：刺眼的太阳光。
刺眼的太阳光是暮光教会的圣物之一，外形酷似陶制的扩张器。
“圣物：刺眼的太阳光，如果有那个，我们就可以把目标的眼球完整地抠出来。”林凌说到一半，突然临时起意，他与幽魂之地内的不死者，高阶祭司艾莉亚克联系，“我们有多少龙眼？残破的与完整的都算。”
“残破的有七枚，完整的四枚，吾主。”高阶祭司艾莉亚克通过精神联系回答了林凌的提问。
“残破的有办法修补吗？”林凌扫了眼祁并者之塔的核心宝珠，两日的积蓄下来，奥术火花的数量也有600多的数量了，如果用上亡灵魔法中的某个复原效果，未必不能将残破的龙眼修复，无非是物品的品质下降一个档次而已。
“如果吾主为我们的队伍中增加一名精研亡灵魔法的学者，我们便有能力修复损坏的龙眼。”高阶祭司艾莉亚克给出了回复。
“我知道了。”
林凌断开精神链接，精研亡灵魔法的学者便是指得死灵学者，亡灵巫师的二阶进阶职业，合适的NPC到有很多，不过在这个地方，只能碰碰运气。他只希望之前在第一任务场景中出现过的死亡国度三巨头在这个场景中还会露脸，那三个BOSS手底下的随便一个NPC都是这方面的专家，应该可以符合修复龙眼的要求。
用修复的龙眼去替换女妖亚莎琳的泽希尔凝视，便是他的真实意图。
这不是伪善，只不过是单纯的把眼球抠出来这种做法算得上“人身伤害”，比他们之前攻击判定为友方NPC的杰弗森伯爵更为恶劣，不仅会大幅度增加混乱值，还会降低他在某些阵营里的声望。
靠混乱值增加吃饭的子不语做得，他可做不得。
“零，掉线了？”听见林凌的话没有了下文，子不语忍不住出声问道，“你觉得我们要去哪里搞那个圣物？”
“即便是梦境领域，我的动物信使仍然可以使用。”林凌召唤出他的动物信使，暂时将控制权转交给子不语，泽希尔的梦境领域与亚佐格欧的梦境领域不同，这里不是副本，而是特殊的区域，传送功能没有被封闭，动物信使、不死者与他的通灵仆从都在可以使用的范围之内。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让子不语出面联系帮手，免得自己表现得太过热心，落入了有心人眼中反倒不美，“你与星幽亿兆联系，要他寻找几个潜行者去莱茵大教堂的密室，或者杰弗森伯爵、基德爵士的宅邸寻找，盗贼工会应该有相关道具的线索。”
“我们公会也有潜行者。”子不语插话道。
林凌微微一顿，这才想起子不语已经是实打实的一会之长，不是那个只是空有名头的傀儡。他召唤出另一头动物信使转交给子不语：“贵会要是愿意援手，那再好也不为过了。”
“这本来就是我的任务。”或许是成为会长不久，也或许是身边没有其他人的关系，子不语对林凌在任务中所表现出的反客为主排斥不是很大。
“基德爵士和亚莎琳分开了。”
通过身心同调，林凌突然注意到基德爵士将亚莎琳留在了存放清洁工具的库房内。他向子不语问道，“船是不是变成了一艘客船？”
“大概是吧。”子不语望了眼舷窗，对于晕船的人来讲，船只有两种：晕的、与不会晕的。
“去头等舱转转。”即便视线强制与基德爵士同步，无法观察身体周边环境，林凌仍然凭着G系统的辅助与方向感判明子不语的方位，他打了个响指，魅魔西蒙妮与身为不死者的魅魔阿加莎从虚空中浮现，半跪于他的身侧，“带它们去抓个死灵法师回来。”
“抓？”
子不语杀过NPC，但从未抓过NPC。他看着林凌身边那两头身材惹火的魅魔，忍不住有些羡慕嫉妒恨的想到了“人工少女”、“监禁”等远古级别的违禁品。同时又觉得身为黑骑士并且是“炼狱魔鬼”这种信仰的自己，竟然连一头恶魔都驱使不了，这是何等的悲哀……
对了。
子不语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伸出双手，一边回想失传已久的武林绝学架势，一边严肃认真地问道：“魅魔，要怎么抓才是正确的方式？”
啪！
一条鞭痕，在他架势成型时，印在了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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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绝学参照周星驰版本的鹿鼎记，鳌拜破甲片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