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几人在警局吃过早餐就各奔东西开始排查了。秦延两人开着车,这次换秦延开着车,王瑶拿着笔记本,上面是昨天晚上被秦延赶回去之后查出来的木材厂和家具加工厂,一般的小厂就直接略过了,毕竟阴沉木价格昂贵,一般的小厂接不到这种单子,虽然不能排除是凶手单独购买的,但是时间紧迫,只能从大厂开始排查,特别是打着手工制作的厂子更是重点排查对象。“走,我们先去这个近点的‘常胜家具厂’看看”王瑶红笔一划手指前方,虽然是近点的却也在三十多公里处,自从响应国家号召打造绿化城市以来,很多厂区都搬离到了郊区外围。
一路无话,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厂区门口,为了节省时间直接亮出警官证见到了负责人,说明情况后就安排询问,二十分钟后一无所获。接下来两人开车不断地在周边工厂穿梭。一天下来两人跑了十几个工厂,不是没有这种木料就是没有这种雕花,连刻工师傅也没有见过这种雕刻,而且阴沉木价格比较昂贵管理比较严格,边角料都会进行严格回收。回去路上换成王瑶开车,秦延坐在副驾驶闭目养神。“我们今天跑了差不多一半的工厂,剩下的可能会跑远点,所幸这些工厂大部分距离不远,形成一个个区域规模,要不然我们要跑三天才能排查完。”王瑶边开车边说道。秦延睁开双眼注视着前方,现在就是和时间赛跑,多一丝线索就可能多一份希望,凶手还在某个地方潜伏着。
回到警局几人都回来了,看着脸色没有变化的几人,已经猜到了今天又是一无所获。会议室,赵震照常点了一根香烟,烟雾随着呼吸喷了出来,久久不散,就像衬托着眼前的线索一样,摸不到笼罩着一层迷雾。“警局和各个区警以及派出所联合排查,局长也从临市抽调了一批人员辅助调查,希望能找出点线索吧”语气中充满了无奈,接下来所有人员把各自走访的信息进行交流,效果甚微。
第二天一早,几人又出去开始排查。秦延两人照常开车进行排查。一上午过去了,七八家工厂都没有什么收获,让两人轻松的是一些工厂相互有联系,知道这种材料哪些工厂有,让两人少跑了几家路。
看着眼前的大门‘建达家具厂’五个红色的大字,这是最后几家了,跑完手里的名单就没了。门卫通报后出来一个经理接待他们,查看证件后热情的领着两人向仓库走去,这家厂有一批阴沉木,是一位大顾客专门定制一套茶台使用的,现在还在赶制加工阶段,一路上经理不断地炫耀着工人的手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家的工厂。来到仓库看见几根尚未裁切的阴沉木,乌黑发亮。加工车间三个工人正在手工切割打磨木材,确实是手工的。“你们几个过来,这两位是市公安局的,有些事情要问你们,知道什么就说什么。”经理为了显示自己的职位对几人吆喝道。几人慢慢走过来,王瑶照例掏出图片进行询问,几人都说没见过制作这种棺材。其中一个工人大胆的问道:“要是知道了给你们说有奖励吗?我看电视都是有什么提供线索有奖金的。”秦延看着他,四十多岁,皮肤黝黑,微微弓腰,应该是长期弯腰造成的。“只要知道告诉我们就有奖励,你见过这种棺材吗?或者知道谁雕刻过这种图案吗?”王瑶欣喜的问道。“俺不知道,就是问问,问问。”工人摆了摆手说完就带上手套开始工作了,让王瑶白惊喜一场。两人随即离开去往下一家。
一天下来手里标记的工厂跑完了,两人也没得到有用的线索,打道回府吧,王瑶满脸失望的开着车。回到警局,看到几人依旧坐在那里,赵震抽着烟,面前的烟缸里塞满了烟头。看见两人进来晓晓满面愁容的对着两人摇了摇头,看来没找到什么线索。王瑶也轻微地摇了摇头。
会议室。所有人坐在一起盯着幕布,上面正是两个被害人的图像。没人开口说话。赵震抽完最后一口烟按进烟灰缸后开口问道:“是不是我们的方向错了?”这几天所有人无目的的走访,但是没有一点线索,不禁怀疑。“我们现在大规模的排查已经是打草惊蛇的做法,凶手还没露头只有三个可能,一个是凶手是本地人,有稳定的背景,丝毫不担心暴露,另一个是凶手已经逃窜,不在本市了,还可能是凶手在观望着事态的发展,隐藏着等松懈时露头,但这个可能性太低,毕竟不是必需品非要在本市犯案,冒着被抓的风险。”秦延分析道。赵震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已经几天没刮胡子了。说道:“那我们就外松内紧,凶手都是在晚上作案,人员覆盖到晚上,还有三天这周就就结束了,没其他事就回去休息吧。”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最近都挺累的。
手下几人听完赵震说的话心里很憋屈,也知道最后一句什么意思。如果这周末凶手不犯案那就有可能凶手跑了,那这起连锁案件不知何时能破,如果犯案那可能会出现下一个受害者,根据前两起案件凶手留下的线索,可能还是进展不大,那么压力可想而知,舆论都会指向警局。几人的心情忐忑不安,既想凶手露面又不想露面。
秦延回到房间,王瑶也想跟着进来,被打发走了。气得王瑶撇了撇嘴嘟囔着离开了。电脑前,秦延盯着桌上的资料,不时地看看电脑。这起连锁案件比他想得艰难,现在变成胶着状态,看来需要重新梳理一下案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