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们回来了?”我揉了揉眼睛,我现在躺在床上,大和尚他们都坐在我床边,看样子是回来有一会儿了。
我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黑了。
小花凑到我面前,神色有些古怪:“小志你怎么昨天晚上出去,现在就回来了?”
我这次明明过了起码有一个周!
看来生死门确实精妙,居然能影响时间流动。
大和尚走到我旁边,低声问道:“老板,今天上午你不在的时候有人来过一次,他们自称李家的人,让我给你个东西,然后就走了,您要看看吗?”
好嘛,李家!
这下倒是免了我的麻烦,可以名正言顺去问问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给我看看吧。”
大和尚点了点头,起身出门去拿东西了。
我也伸了个懒腰,把小花和小纸打发出去之后,我才起身去洗漱收拾。
不得不说,好几天的连夜鏖战之后,忽然身处放松的环境,我还有些享受。
“叮咚。”
换好了干净衣服之后,我听见床边响起了手机消息声。
老式的手机屏幕上又是熟悉的短信。
“恭喜许得志,您通过了最终试炼,请在七天之后到达生死门,准时领取任务,如若迟到则视为弃权。”
要是换成几天之前的我,可能会毫不犹豫选择放弃。但是这次,宋维所说的这些事情让我开始有点感兴趣了。
名门大派?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名门大派会布下那么毒的局。
一会儿,大和尚拿着一个小小的盒子走了进来。
我有些纳闷,但还是上前接了过来。
盒子轻飘飘的,我想也没想就打开了。
一瞬间,里面飞出来一只黑色的虫子,直直向我冲过来。
我连忙一偏头,恰恰躲开了。
大和尚反应也快,立刻抄起旁边的杯子直接把它抓住,反手盖在桌上。
“蛊虫?李家怎么会有这东西?”大和尚纳闷道。
我则看向手中的盒子,里面还有一张照片,上面是老爹和曹莹莹正在有说有笑地吃晚饭,但是他们对面是李顺。
而且这地点很眼熟,显然就是当初我去帮李家驱鬼时候的呆了一晚上的客厅。
“混蛋!”
我低声骂道。
李家这是软禁了我老爹,还给我示威?我最近也没招惹他们,这是几个意思?
“走,出门去一趟李家。”
我翻过照片,背后是个电话号码。
拨通之后,对面的人声音很轻快:“师父,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拳头攥紧了:“别叫我师父,你打算干什么?”
李顺声音有点哑:“没什么,只是上次的事情我思来想去也觉得报酬没给够,所以现在想请师父您和家人一起来休息一段时间,以表谢意。”
直接不通知我就把他们带走,这是表示谢意?
谁信。
“好,那你让人来接我吧,我已经回来了。”
李顺答应下来。
一路上,看我脸色不好,大和尚安安静静没说话,只是在一边专心研究盒子里出来的蛊虫。
就在我思索见到李顺之后要怎么质问他的时候,大和尚忽然小声惊呼:“哎呀,这居然是……实在是少见啊。”
我扭头看去,大和尚是蛊虫的专家,当初在紧要关头甚至可以临时驯服尸蟞保命,这次也不过片刻就已经把这只蛊虫安排得妥妥当当。
大和尚见我不解,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把耳朵伸过去。
他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是传话蛊,非常珍稀,一般成双成对出现,只要把一对放在不同人身上,二人就能实时听到对方那边的声音。这应该是上次那个曹家小姐留给你的。”
“这玩意儿该怎么用?”我瞥了一眼大和尚手里用玻璃杯封住的蛊虫,之前它的飞行速度我是看见了的,我不太相信着玩意儿是无害的。
“直接放在耳朵里就行了,每天只能对话两个小时左右,其他时间还需要用水质偏硬的水喂它……”
一说起蛊虫,大和尚就变得滔滔不绝,我接过蛊虫,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放到了耳朵里。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关了我们那么久,说了无数次放我们走,现在我们还能相信你?”曹莹莹的声音立刻从蛊虫里传来。
“当然,这是大哥的命令,他现在是家主,当然会言出必行。”李烟的声音很高傲,还带着一股得意。
我心头有些诧异,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司机,此时他还在专心于四周有没有跟踪他的人,没发现我和大和尚的动作。
曹莹莹又说道:“家主……哼!前李家主活得好好的,怎么会说病死就病死!你们坐了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吗?”
李烟只是轻轻笑道:“小姑娘,你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敢来管我们这儿的事情。曹家早些年确实有些本事,但是现在谁都知道,你们被赶到南疆根本就不敢出来见人。”
曹莹莹明显生气了,呼吸声都要大些:“你!你胡说什么?我们曹家好着呢!”
李烟没说话,而后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看来她这是走了。
我把蛊虫从耳朵上取下。
家主猝死,李顺掌权!按理说,我本来应该开心才对,毕竟李顺好歹是我的徒弟,这下我就能更随意使唤他了。
但是不知为何,我只觉得一阵恶寒。
车开了大半天,我们到达李家。
现在的李家本宅比起我前几次来时要阴冷不少。龙脉之气也没有之前那么顺畅,开始产生混乱了。
进门之后,我才发现宅子安静得有些恐怖。
一般来说,风水乃是变又不变之物,随人而动随气而改,不同的人在一样的风水里可能有不一样的效果。
但是现在,这地方安静得就像是一潭死水,根本就没有人气的流动。
正门一进去,是一座打扮成灵堂的主屋。
我走进屋,看见李顺跪在蒲团上,默默低着头。一边白阿姨也站着,露出了哀伤的神色,李烟站在他旁边正在安慰她。
这棺材,不对劲。
我还来不及细看,李顺站起身,看向了我。
“你来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