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浊眉头一皱:“难不成这些人真这么闲,会跑这么远来执行所谓的正义?”
蛟魂想了想道:“小子,你这么聪明怎么还不知道呢,当利益大到一定地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正义邪恶之分了,正义邪恶也只是一个行动的借口,你知道中州那些大宗门对其他州的地盘早就垂涎已久了吗?”
萧浊目光流转,又道:“我就不信以前没人干过这事,怎么偏轮到我做,就有人蹦出来?”
蛟魂悠悠道:“在我那个时代,各州为了防止宗门的手伸过来,小国们都团结在一起,一致对外,只要中州敢对任何一州出手,其他州就会派出援手,中州无奈,只能在自己的地盘上老实待着了,我还记得这个联盟的名字,合纵!”
听完蛟魂的讲述,萧浊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来回踱了几步,这才道:“这么说,你觉得我这事干不成了?”
蛟魂直接显形,耷拉在萧浊肩膀上,像一只小蛇一般。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看你们这边的情况,八成这个合纵联盟早就不在了,其实换位思考,我要是中州那批人,我也会这么做。当外患消失了,联盟的人没了共同目标,自然就会分裂,开始内斗,这是生物的本性,是无法改变的,中州那批人等了几千年,估计也在等一个借口出手,我劝你别这么做,回去培养军队就是了。凡人之间的屠杀他们是不会管的,以你现在的本事,不出十年,不就能练出一支比大离军强数倍的军队?”
蛟魂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头头是道,确实改变了萧浊独自一人灭了大离一百二十万军队的念头。
“行吧,既然无法全灭,那我就杀他个四十万吧,算是大离入侵我的代价吧”
萧浊眼神一冷,主意已定,身形也不在停留,消失在了原地。
百转关上,护国公父子和风雨师兄弟二人正在寒暄,萧浊的出现吓了他们一跳,萧浊直接手一摆:“免礼!以后你们见了朕也可不跪!”
萧浊直接免了这套繁文缛节,赐了他们不跪的权力。
四人一惊,面圣免跪一般只有那些立了救国之功的元老之臣才有资格得到,他们之中也就护国公有这个资格,萧浊却一股脑全赐了出去。
“臣等受宠若惊,我们不过做了些臣子该做的事,不值得陛下赏赐免跪之权!”四人不敢接下,都拱手低头,等萧浊开口。
萧浊郑重道:“百转关之凶险,远超朕之想象,全靠你们才守了下来!你们是英雄,你们应该有这个权利,又功便要赏!这免跪之权才多大点的赏赐,你们就说受不住了?收下!”
萧浊又问了叶天明和苏牧两人,也要给他们论功行赏,却得知这二人伤势过重,下去休息了。
“风无痕,雨不停,你二人这次突袭有功,朕给你们直接记下一次大功!”萧浊说道,风雨二人点头领功。
风无痕忽然道:“陛下,臣有一事不明。”
萧浊看了他一眼,发觉风无痕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说道:“讲。”
“说实话,我们本来以为陛下至少也要三日才能赶来,毕竟两地相隔甚远,就是以陛下的速度怕也是要飞行一日一夜,陛下是怎么做到如此神速的?”
风无痕是这里唯一的金丹期修士,他比其他人更了解元婴期,就是元婴后期,也不可能在 这么短的时间赶来,而且听萧浊的意思,他还是处理完了南疆战事才来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萧浊淡淡道:“只是用了些快速赶路的遁术,没什么的。”
风无痕面色一动,问萧浊:“臣斗胆一问,这遁术叫什么?”
萧浊想了想:“溯影遁法,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风无痕膝盖一弯,已经笔直地跪在萧浊面前。
“陛下!臣以前鲁莽无知,以为陛下是个嗜血暴君,如今看来,却是臣大错特错!溯影遁虽是上古秘术,但臣依旧有所耳闻,这是消耗真元的遁术,是修士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用的禁术!臣……”
风无痕低头看着掌心处的伤痕,低声道:“臣以前对陛下误会太多了,如今悔恨交加,深觉自己不该苟活于世,只好以死谢罪!”
他运起灵气,朝着自己丹田就是一掌!
雨不停一惊,虽然他师兄弟之前有隔阂,但经过这次生死之战,两人的情谊又恢复了些,此刻他刚想劝说风无痕,却见眼前一花,风无痕已经被萧浊打飞了出去。
“朕真是越来越瞧不起你了,大好男儿动不动就自寻短路!你这次大功,朕给你划去了,以后再让我看到你这样没骨气,我便废了你的修为!想想你手下死去的兄弟,他们好歹是战死的,你呢?想做一个懦夫是吗?”
风无痕挣扎着爬了起来,他伸出左臂,用一根手指在左臂上写了一个“耻”字,说道:“陛下,臣定会记住今天败军之耻!这禁军统领之位,我不配当!哪一日我雪耻了,还请陛下再赐我统领之位。”
萧浊知道风无痕这种人毛病就坏在这里,太认死理了,甚是无奈地说道:“行吧,以后雨不停便担任禁军总统领,你归于他麾下。”
处理完风雨二人,萧浊这才转头对王羽说道:“这次收关,你功劳最大,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吧。”
王羽瘦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看了眼城关外大离人的军队,道:“陛下现在论功行赏未免早了些,那些大离人可还没退呢。”
萧浊轻蔑一笑,说道:“这并不是问题,只要你们想,我现在就能出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众人对视一眼,齐声道:“陛下,臣等请愿出去与大离人决一死战!”
之前被欺负够了,现在终于轮到他们去欺负人了,有萧浊这尊靠山在,他们肯定要趁机出这口恶气,说是决一死战,其实就是出去报仇雪恨的!
萧浊见众人斗志高涨,也知道他们这两天憋屈的很,不再多说只是下令道:“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