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一把头上的冷汗,望着对面之人,赞道:“乔舵主的少林寺夜叉十六式棍法果然名不虚传!了某甚是欣赏!如今,姬飞雪已经朝不保夕,乔舵主何必死心跟着他呢?你如愿意改投我的门下,了某可以给你一个真人之位来坐,如何?”
乔八看看他,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也不理他,急转身到了星罗身边,搀扶她来到受伤的姬飞雪旁边,顾不得男女有所不便,只管撕下一块衣襟给星罗包扎上伤口。
又吩咐手下好生照看,这才提着齐眉棍又纵身与了无迹大战在一起,星罗回望着姬飞雪,而他只是盯着乔八与了无迹大战,对她一眼也不瞟,
星罗见他如此铁石心肠,嘴角息忽颤动,一颗颗珠泪又滚落下来。
此时,种田下看见了无迹对决乔八,一时很难取胜,也咬牙挺剑而出,二人合力大战乔八。乔八挥舞一条齐眉棍,把个少林夜叉十六式棍法,使得威猛无比,凤鸣虎啸,对战二人多时却丝毫不落下风,围观的众人纷纷喝彩。
三人正打得热闹,在摩天崖正门方向,突然一通大乱,不多久,只见守门的庄舵主满脸血迹,带着几个手下边往大厅方向跑。
边喊道:“总舵主,种道长,前门攻势太猛了,我们抵抗不住,他们已经杀进来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还是快逃吧!”
这边,种田下听见,吓得脸色惨白,架开乔八砸来的一棍,冲着了无迹喊道:“了总舵主,我们两面受敌,不如还是先撤吧?”
话刚说完,就一个纵身,就要逃走,气得了无迹一边与乔八打斗,一边骂道:“种田下,你若敢临阵脱逃,我必不饶你!你赶紧指挥手下与这帮叛逆决战,过不多长时间,我们的援兵就会到了!”
种道长半信半疑,也就不敢再逃,只得咬牙挥舞长剑,率领几十个弟兄往大门方向过来,正与追赶神武会会众的知道多众人遇上。
知道多也不多话,挥动一对儿峨嵋刺,就直扑种道长,种道长常年侵淫于女色,身体已经空了,再加上心内惶恐,几个回合就乱了阵脚,又不得以只得重新撤回到大厅与了无迹会合。
知道多随后赶来,望着乔八与了无迹恶战,不禁笑道:“大嘴八,我知道多给你分解,分解哦!你天天吹自己的夜叉十六式多么厉害,什么炉火纯青,你看你连两个丧家之犬都斗不过,以后你可再也别吹了呢!嘻嘻”
乔八见知道多赶到,心里高兴,听他奚落自己,又不免懊恼,大吼一声道:“知了猴,你等着,我这就让你看看夜叉十六式的厉害!”
说罢,棍头“当”的一声,磕开了无迹的腰刀,随即,一个就地转身,横扫种田下的下盘,种田下左顾右盼,只等着救兵,早已无心恋战,见齐眉棍扫来,纵身而起,谁知乔八就势将棍上挑,“嘭!”的一声,正削在种田下的裤裆里。
种田下疼得“哎呀”一声,翻身跌出老远,一把捂住裆部,行走不得,只能弓腰驼背,双腿夹着往大厅里面蹦跳过去。他身后一贯道众人也急忙撇下各自的对手,尾随着种田下往大厅里跑。
了无迹见到,也急忙虚晃一招,摆脱乔八,往大厅里窜去。乔八奋力去追,却被大厅门缝中飞来的一只箭差一点伤了性命,也只得不情愿地撤身退回到姬飞雪众人身边,他看看知道多道:“喂!知了猴,刚才我的夜叉十六式还不错吧?”
知道多笑道:“大嘴八,我给你分解,分解,刚才耍得不错倒是不错,就是你夜叉十六式里什么时候多了一招挑裤裆啊?太阴损下作了些吧?我看着种田下的样子,裤裆里都疼呢!嘻嘻”
乔八也是大笑道:“哈哈,我少林夜叉十六式里是没有这一招的!是我根据他的喜好,给他量身定做的,如果姬总舵主早让我这样,他贪色的坏毛病,早就改了呢!”
姬飞雪起身将搀扶自己的手下推开,跨步来到大厅前面,冲着里面大声道:“种田下和一贯道的弟兄们,你们已经被我们团团围住,我们备下了许多的标枪,弓箭,你们反抗是徒劳无益的!
那了无迹进入我会,为了夺取总舵主之位,不惜设置圈套,勾结元兵害死了我许多弟兄,此人居心叵测,你们跟着他,必然不会有好结果!我们本是会内兄弟,我不忍手足相残,希望你们看清形势,放下武器,我可以概不追究!
另外,我也奉劝种道长不要再受了无迹的蒙蔽,现在主动率领你的手下回到我们这边来,我姬飞雪还可以宽大处理,如果依然负隅顽抗,不思悔改,你最终只有死路一条!”
姬飞雪说话,大厅众人听得真真切切,一贯道的众弟子都不约而同地望向种田下,种田下被俩个弟子搀扶着两腿夹着裤裆,依在墙角处,疼得直哼哼,他听见姬飞雪喊话说准备了许多标枪,弓箭,心中害怕。
坚持着冲站在破窗边上驰弓搭箭的了无迹道:“了大人呀!我们现在被他们包围在这里,一旦他们真得射箭,投掷梭标,我们恐怕一个人也活不了!依我只见,不如我们现在先答应他们,先保全了大家的性命,待以后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从长计议,你看如何?”
了无迹回头冷冷扫他一眼道:“种道长誓将自己的种子种遍天下,怎么刚被砸了裤裆,就如此怕死,不像个男人起来?了某是何许人也,岂能如你等鼠辈一样,被姬飞雪几句话就吓破胆子,缴械投降了呢?”
说到此处,将弓箭拉开,对着种田下以及众人狠狠道:“了某做事向来有进无退,我们的救兵将至,在此非常时刻,有妄言投敌者,杀无赦!”
种田下气得嘴角乱抖,指着了无迹怒道:“了无迹!贫道今日受此重伤,手下遭此困境,还不是为了你当上总舵主吗?你怎么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
了无迹只是拉着弓箭,面上毫无表情的瞅着他们,一吭不吭。
种田下的弟子们见他如此,都心中愤怒起来,纷纷嚷嚷道:“种掌门说得对!我们都是为了他,没有得到一点好处,他还不顾我们的死活,竟然还拿箭指着我们,我们不干了!都出去重新投奔姬飞雪总舵主去!”
还有的人跟着喊道:“对对,我们干嘛帮他?我们都去投姬总舵主去!”
说罢,众人吵吵嚷嚷就要去打开大厅的门,了无迹眼睛里冰寒之气骤起,弓弦响处,一道罡风略过,早有为首的一人被一箭穿喉“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众人看见,个个愤怒不已,霎时间,又窜出来几个挥动刀枪要与了无迹拼命,了无迹立在原处,连连拉动弓弦,那几个人随即纷纷倒地,其余众人都被了无迹的煞气镇住,大厅之中,一下子安静非常,就如空气凝结住了相仿。
种道长眼看着手下倒了好几个,血腥四溅,也被了无迹的重手吓得瞠目结舌,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在此时,就听见外面一阵喧嚷。
了无迹急忙回头去看,只见不知何时在外面多了三个人,前面之人大约四五十岁年纪,身披紫袍,海下一部紫髯,随风微动,生得甚是雄壮,身后两人都是一身黑衣,手中各持一个铁蒺藜,左右侍立。
他欣喜若狂,冲着外面道:“了某何德何能,竟然麻烦金卫大人亲自前来,真是惭愧!”
说罢,已经纵身由破窗飞出。
一贯道众人也架着种田下跟随着开门出去。了无迹上前施礼道:“大战之时,了无迹被困在包围之中,无法迎接大人,还望煞摩柯大人见谅!”
煞摩柯看看他,用手一指身后众人道:“这些就是你所说的那帮不愿归化的白莲反贼吗?”
了无迹点点头,用手一指姬飞雪道:“那个腿受伤的人,就是匪首姬飞雪!”
煞摩柯手捋紫髯看看姬飞雪以及他手下众人道:“匪首在此,就好办了!你们往后退,这里交给老夫就是了!”
他话音刚落,姬飞雪的手下早就恼了一人,他大吼一声,冲到跟前,抡起齐眉棍,兜头往煞摩柯砸来。
不待煞摩柯动手,耳边一声“当啷啷”爆响,他右边的黑衣人已经掷出铁蒺藜,将齐眉棍挡住,随即单手一收一放之间,铁蒺藜挂着“呼呼”的风啸,已经直奔乔八的面门。
乔八往旁边侧身,用齐眉棍轻轻一点铁蒺藜,铁蒺藜随即改变了方位,往回打去,黑衣人手中铁链抖动,铁蒺藜围绕他的腰际旋转到另一边,突然发力,极速向紧跟而来的乔八砸去,乔八的夜叉十六式还不及展开,就急忙收住,探齐眉棍插到连接铁蒺藜的铁链上,随之用力搅动,二人的武器便缠在一处。
双方各执一端,角起力来,知道多看见他们处在胶着状态,也随即一个钻天式,身影腾在空中,挥动两支峨嵋刺,直袭与乔八角力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