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巴巴道:“紫罗......现在哪里?她......不曾告诉你这块木牌的来历吗?”
肃羽听她问起紫罗,也不由得伤感,悲凄道:“紫罗姨妈为了救我,已经被御龙卫杀死了,她临死给我这块木牌,只是告诉我可以凭借它找到我的母亲,别的都没来得及说就......重伤而死了!”
女子听罢,过来一把抱住肃羽,痛哭失声,弄得肃羽看着她,竟糊涂起来。
过了许久,女子才抬头,睁着朦胧的泪眼望着肃羽,哽咽道:“我……我就是你的亲生母亲,我叫绫罗,紫罗是我的侍女,当年我生下你,因为罗刹岛不允许有男子存在,为了保住你的性命,我只能与紫罗一起去找你的父亲。
谁知他竟然不认,还派人杀我们,我们二人逃入深山,经过倚云寺,就把你放在寺门口,以后,我不放心,便让紫罗留在后山,照顾看护你!平时,她会有消息给我,可是这几年,却音讯皆无,我正不知如何找你,没曾想今日还能见到你!呜呜”
说罢,又搂着肃羽双肩抽搐,痛哭失声。
肃羽听罢,惊诧异常,仔细想想紫罗与罗刹岛的女子名称果然都有一个罗字,而且她使用的长绫,与几个绑自己的女子也是如出一辙,又想到紫罗交代可以凭此木牌找到母亲,而这长发女子可以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哭得又是如此痛彻心扉,自然就不会错了。
他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母亲,就如又是再做一场梦一般,多年的思念,多年埋在心底的委屈,不解与抱怨,都同时涌上心头,一时百感交集,竟然无话可说,也只是热泪长流。
二人对泣了一会儿,绫罗才松开肃羽,为他擦去泪水,凝望着他,叹道:“今日终于见到了你,我们母子聚首,本应该好好说说话,只是我担心消息走漏,就是我也救不了你!你在这里等待一会儿,我出去安排,速速送你离开!”
说罢,急匆匆而出,心急之下,竟然忘了给肃羽松绑。
绫罗离开不久,肃羽听得旁边暗门轻轻打开,他侧脸望去,只见白裙闪动,一个娇俏可人的少女,脸上挂着笑意,转过茜纱幔帐,来到他的面前。
少女故作惊异道:“咦?你怎么在这里啊?”
肃羽望见她,也惊讶道:“蕴儿?我是被她们捉来的!你是怎么来的?”
蕴儿听罢,不由得“嗤嗤”发笑,一双烟波荡动的大眼睛,斜望着肃羽道:“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吗?还喜欢抱怨我!怎么离开我了,却被人绑的像粽子一样了?”
肃羽忙道:“我……没有抱怨你啊!你来了最好,赶紧把绑绳给我解开吧?”
蕴儿又是冷冷一笑,道:“我今日前来可不是救你的,我是为了什么而来,你也应该知道!除非你答应了我,我才可以帮你!”
肃羽摇头道:“我必须将至宝送到鸡鸣峡师父手里,不能给你!”
蕴儿,冷哼一声
“你如今被捆的动不了,我直接拿走就是,何须你答应不答应!哼!”
说罢,走到肃羽面前,探手在肃羽背后摘下包袱,反手背在自己肩头,转身就欲离开,肃羽忙叫道:“蕴儿,你也把我放开,让我和你一起走吧?”
蕴儿回头看看他,撇嘴道:“干嘛非让我放你啊?你不是有人要放你吗?”
肃羽道:“虽然如此,必定此处凶险,我自己走了,也不会给她添麻烦,还望蕴儿姑娘帮帮我吧?”
蕴儿听了,笑道:“你呀,还算明白,刚才我自海边上来,看见她们正押着一群男子在东边山顶祭天,我看见一个小丫头独自往这边来,我便跟着到了这里,将她打晕。想来,她定是来请小姐参加祭天的,等祭天完毕,那些男子统统都会被扔进大海,你呀,在这里一旦被发觉,一定也会被投海的!嘿嘿”
肃羽吓得更是苦苦哀求。
蕴儿也是不理,只搬个小鼓凳在他旁边,翘着一只脚,逍遥地坐着。
扫眼看见旁边小桌上的果子,红彤彤,水灵灵的甚是可爱,就只管端起盘子,来吃。
待一盘果子吃尽,才咂咂通红的小嘴,看看肃羽道:“算了!谁让本姑娘心底善良呢!你也求了我半天,我就放了你吧!不过呢,你要答应我,等到离开此岛后,你就不许再跟着我,否则,到时候,我也对你不客气!”
肃羽只得点点头,权且答应。
蕴儿高兴了,抽柳叶弯刀将捆绑肃羽的丝带割断,二人不敢耽搁,急开暗门,侧身进入。
肃羽跟着蕴儿,穿过幽黑的山洞,辗转来到一处僻静的山崖边,下到崖底。
蕴儿自石缝里,拽出一只竹筏,二人上去,蕴儿用竹篙在湿漉漉的岩石上轻轻一点,那小小竹筏便飘荡而走,不多时已经融入淡淡薄雾之中。
小小竹筏在起起伏伏的海水里一路疾行,不多久,透过滚动的水汽,已经隐隐望见不远处黑黝黝跌宕连绵的山脊,渐行渐近。
肃羽坐在竹筏上,回首望去,只见罗刹岛早已淹没在视野里,他想起自己十几年期盼的母亲,只是相见一面而又转瞬分离,心底再没有了逃离险境的喜悦,不由得长叹一声。
却恼了前面撑竹筏的蕴儿,回头扫一眼他,戏谑道:“怎么了?唉声叹气的?是不是舍不得罗刹岛上的众多美女啊?要不我还给你送回去?哼!你们这些臭男人,个个都是好色之徒!”
肃羽忙道:“不是啊!我只是……”
话没落音,蕴儿突然停住手中的撑杆,身体抖动了几下,差异道:“我……我怎么了?”
便慢慢蹲坐下来。
肃羽急忙来到她身边,见她额头珠汗淋漓,双眼微闭,皎洁如满月的俏脸,挂着一抹潮红,吐气如兰的小嘴里,开始发出轻微的吟哦。
肃羽吓了一跳,急忙晃晃她的肩头焦急道:“蕴儿,蕴儿,你……你怎么了?”
蕴儿勉强微睁双目,用迷蒙的眼神望一眼肃羽道:“我…我…我不知道,只是身上好热,好热!”
说罢,自己已经脱去外面白色的长锦罩衣,露出雪白的双臂,揽住肃羽的腰,依在他的怀里,轻声低吟。
吓得肃羽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呆望了一会儿,又低头轻声呼唤她几声,才欲伸手将她扶起,谁知,蕴儿却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一边低声呢喃自语,一边拉开他的上衣,只管纵情在他身上亲吻着。
肃羽一时推之不开,只觉得蕴儿身上芳香如兰,自己手指触及之处,无不柔媚丰润,如温玉凝脂一般,肃羽也慢慢的新潮涌动,一时忘情与蕴儿亲吻起来。
海风淡淡,波光微微,水汽雾色环绕之下,蕴儿的一件件衣裙都脱落下来,任洁白的身体在肃羽怀里攀缠,嘴里的轻吟之声,也渐渐急促,与海浪的拍击声裹夹在一起,在水天之间回环,久久不散。
肃羽也不停的在蕴儿身上亲吻。
蕴儿翻身躺在随波逐流的竹筏上,满面潮红,嘴角挂着媚笑,也一把欲将肃羽拉上自己的身体,肃羽正欲翻身,突得有一个中年男子俊朗而又飘逸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肃羽顿时清醒过来,瞬间推开蕴儿的双手,移身到了竹筏的另一头,迎着渐渐泛白的天光,盘腿而坐,闭上双眼,深吸一口带着一丝淡淡咸味的气息,双手合十,开始运功习练《宝莲心经》。
不多时,只觉得激昂的血气被身体里运动的真气慢慢稀释,冲淡,心绪也渐渐平稳。他正竭力运功,压制邪念,一股扑鼻的馨香袭来,蕴儿已经扑倒在他的怀里,伸出玉指不停的在他脸颊上摸索,低声呓语。
肃羽心智立时又大乱,几次运功受阻,顿时额头热汗滚滚而下。
不得以,只能紧紧闭住双眼,倾力抗拒自己的杂念,将自己彻底融入天地浑沌之间,任她怎样攀缠,任她如何馨香妩媚,除了体内运行的一股真气,这世间再无别物。
肃羽运功了一柱香的光景,心绪才平和如初,待他收住真气,万本归元,才慢慢睁开双眼,此时天已经亮了,蕴儿蜷曲在他怀里睡着了。
肃羽忙起身将她放在竹筏上,捡起她脱下的衣服给她盖在身上,又拿起竹篙,将在水里打转的竹筏,费了许多劲,才调转头,划进不远处的一片芦苇丛中。
阳光越来越耀眼,清风轻拂芦苇的叶子,投影在蕴儿娇憨粉嫩的睡脸上,荡来荡去。
过了些时候,蕴儿被强光刺的睫毛乱跳,迷蒙中伸出小手揉着惺忪的睡眼,打个哈欠,望望周围,吃惊道:“这是哪里啊?我怎么在这里?”
肃羽正背对着她,坐在另一边,听她问起,也不回头,只低声道:“竹筏自己飘来的,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他刚说完,只听身后,一声惊呼:“啊!我……我怎么会这样的?!”
肃羽仍然不敢回头,只是低头解释道:“我们一起逃出罗刹岛不久,你就突然倒下,喊热……后来,就,就这样了!”
蕴儿听他说,自己也隐隐想起夜间之事,不禁羞愧难当,急忙喝一声道:“你不准转身哦!否则我饶不了你!”
说罢,急忙起身将衣服穿好,然后,坐在船头,冲着肃羽道:“我穿好了,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肃羽只得蹭到她的旁边,眼光却只是望着别处。
蕴儿看着他问道:“我……这样,你都看见了,是吗?”
肃羽刚刚点头,早有一个耳光“啪!”的一声打过来,伴着含羞带怒的骂道:“臭淫*贼!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