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李治的耳朵上就出现了一直只大手,“啊啊啊,疼疼疼,你给……给小爷放开。”
“给我道歉,不然我就把你耳朵拧下来。”房弈丝毫不给这小子面子。
李治现在只想要回自己的耳朵,立马就道歉了,“好好好,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这下房弈才放下他的耳朵,眼神瞟了瞟李治全身,立刻把他腰间的钱袋子拿了下来,递给了在地上的老婆婆,顺便把她扶了起来,“是我家弟弟不听话,这些全当赔偿了。”
“没事没事。”老婆婆摆了摆手。
房弈一脸怒意看着李治,还不快跟我回去,说着,一只手拉着马,一只手又揪上了李治彤彤红的耳朵。
吃痛的李治,只能屁颠屁颠跟着房弈,嘴里还嚎着,“痛痛痛,轻点。”
离开了人群的中心时,房弈也把自己寄放的零食拿走了。
东西都挂在马背上后,房弈直接拎起李治骑上马,往小路一路狂奔。
马背上的李治又开始嚣张了,“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大唐的三皇子,我爹可是当今天子,小心我让他砍了你的头……”
“你可真牛,那你可知我是谁?”房弈懒得理他,只顾着骑马。
“我管你是谁,反正我是皇子,你就是一个平民,我杀了你轻而易举。”
房弈另一只手,直接一巴掌拍在李治屁股上,痛的他嗷嗷叫,“我立过的战功,能把你吓死。你祖母也是我的祖母,我的父亲是当朝宰相,我是正二品的大将军,你说皇上是罚你还是罚我。”
“你……你是房弈。”马背上的李治有些颤音,想必也是知道房弈是谁了。
“知道就好,按照年龄,你是要喊我一声哥哥。我也懒得与你废话,等会自己去跟陛下坦白,领罚。”
李治不在讲话了,乖乖的趴在马背上,认命了。
很快就到了皇宫,房弈走在前面,李治一个人低着头磨磨唧唧的在后面跟着。
“快一点。”房弈转头,略有些严厉的说道。
“知道了。”李治叹了一口气,赶紧小跑跟上。
宣政殿很快就到了,房弈不需要通报是可以直接进去的。
“臣参见皇上。”
书桌前整理奏折的李世民,抬起头,看到房弈身后的李治,人都愣住了,“房爱卿起来吧!治儿怎么来了?”
房弈起身,侧身看了看李治,冷冷的说道,“三皇子自己交代吧!还要微臣帮你吗?”
李治小手捏着衣角,有些心虚的看了看李世民,缓缓开口,“父皇,儿臣不该当街纵马;不该撞了人不道歉,不赔偿;更不该对被撞者出言不逊,儿臣知道错了,请父皇责罚。”
说完,李治赶紧跪了下来,态度诚恳的不行。
事情一经描述,李世民瞬间恍然大悟,以往他这个儿子,纨绔的很,屡教不改,责骂了很多遍也不听。
惩罚完了,还是继续作恶,实在是管不住,李世民烦了,直接让他抄书一百遍,但是根本没用。
以前的李治干完坏事,哪会那么诚恳的道歉,这简直是李世民想也不敢想的。
看着地上跪着的一坨肥团子,李世民捏了捏眉心,“行了,起来吧!既然知道错了就好,以往也没见你那么听话,今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吗?”
李治慢慢站起来,一句话也没说了,乖巧的不敢相信。
“好了,既然如此,以后就让房弈做你的老师吧!好好教教你该如何做个皇子。”李世民说完,就摆了摆手,“都退下吧!”
房弈和李治离开后,两人站在宣政殿的门口,望着门外的场景。房弈首先叹了一口气,“我怎么这么惨,助人为乐,行侠仗义,怎么摊上了你这么个麻烦事。”
看了看身边的肉团子,怎么看都不像往后的唐高宗,毕竟唐高宗在位期间先后灭西突厥、灭百济、灭高句丽。
高宗时期唐朝版图为最大,东起朝鲜半岛,西扩咸海,北包贝加尔湖,南至越南中部,维持了三十二年。
可惜之后只是享年56岁,生病时还被武皇后乘机转移了政权。
“你可以跟父皇说不想当我的老师,毕竟本皇子也不想接受你的摧残。”李治‘恶狠狠’的看着房弈。
房弈瞧着这肉团子表情,瞬间被逗乐了,“哈哈哈哈,皇帝之命,不可违也。跟我回将军府吧!不教好你,我都没脸见皇上了。”
“我不要,为什么要去你府里,我不要我不要。”一听要去狼窝,李治立刻坐在地上撒起泼来。
房弈静静的看着他作,眉头也越皱越深,“即便如此,三皇子还是要跟着我去将军府小住一段时间,如果您还想闹,那我就在这等你闹完,反正我时间很充裕。”
听到这话,李治都傻了,对他来说,他最厉害的就是这招了,百试百灵,对任何人都如此。
房弈办法事多的很,此话一出,李治果然慢慢停住了哭闹。
“好了,跟我走吧!赶紧的,别磨叽。”
李治幽怨的看了一眼正在前面走的房弈,彻底无奈了。
姜的还是老的辣!这话是一点没错。
回到将军府,房弈把李治的马给了门口的守卫后,就带着李治去了书房。
“往后,你住在这里,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但凡你不听话,你是知道我的,我是学武的,没心思和你搞那么娘们一样哭闹的戏码。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老师,尊师重教这是基本的礼仪,如果往后出言不逊,别怪我不客气”
“你把我的要求做完了,就可以走了,我也懒得与你废话。反正就一句话,听我话,做好事。”房弈看着站在面前的李治。
李治没有讲话,因为他知道,他已经彻底掉进狼窝了,再嚣张,必死无疑。
房弈拿起了一张白纸,写了好几个大字。
“写20遍,现在距离吃饭还有一个时辰,如果吃饭前,没有完成,你就不需要吃饭了。”布置完作业,房弈就离开了。
书房内的李治,坐在书桌旁,要命的看着大字发愁,虽说他七岁,早已启蒙,但是这字是真的拿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