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卿也能够得到一个缓刑,让人去查找事情的真相。
萧姨娘听见了这几乎就是最后的定夺,气得将桌面上的瓷器统统都摔到了地上。
“真是可恶,明明就差那么一点了,就差那么一点,即使我杀不了宋怀卿这个贱人,也能够将她赶出宋府的!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萧姨娘握着桌布的一角,桌布在她的扭捏之下变形,变得如同她此时的脸一样地狰狞。
“夏儿呢?夏儿呢?!”
“回姨娘的话,夏儿她出去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那很好,你们都退下去吧。”
“是。”
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屋里空荡荡地,只剩了萧姨娘一个人。
看着屋里萧条的景象,萧姨娘心里一阵的悲苦。
“如果如今嫣然在的话,我也不用这样孤军一战了。”
宋嫣然的不在,的确是让萧姨娘有些不知所措,所有的计谋,一丝一毫她都不能够想个清楚,她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办法善后。
宋老夫人也是有她自己的手段的,她可不像宋怀卿的母亲娄氏这么容易解决,只要有老夫人出马,恐怕,她一定会很快就查出了幕后的主使。如今她萧姨娘能够做的,是什么?
萧姨娘,很快就想清楚了。
除了消灭证据,断了线索之外,恐怕也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她脱身了。
于是,她想到了一个最狠的办法——杀人灭口。
只要是失去了夏儿这个线索,那么她再有多大的能耐,也不能够查到她萧姨娘的头上,毕竟,这一些事,都是夏儿一人布置的。
想到了这里,萧姨娘终于是安下了心。
宋怀卿这边虽然没有洗脱嫌疑,不过自己,也不算是什么待罪之身了。
如今自己依旧是宋府的嫡小姐,吃的穿的,一样都不比从前差。唯一不同的就是自己不能够像从前那样自由。
如今看起来像是宋怀卿赢了,可实际上,还是萧姨娘的胜利。即使宋怀卿如今有宋老夫人撑腰,她也没能从这件事之中脱身而出,萧姨娘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一半了。
宋怀卿对此没有多少的哀愁,反而,她很是享受这样的日子,毕竟现在她可是有专人看着的,饮食上比起以前那些下人对待此事更是谨慎了不少。毕竟谁也不想宋怀卿出事,只要宋怀卿出事了,那他们也就要跟着一起陪葬了。
所以宋怀卿倒是得了难得的彻底的空闲。她如今唯一担心的,就是她的娘亲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变得忧郁,让刚刚有些好转的病情因为忧思而变得更加地严重。
于是宋怀卿就准备了纸墨,写了一封信,交给了宋老夫人。
宋老夫人看了信之后,体谅宋怀卿的爱母之心,于是就抽了空,去看了娄氏,让她吃了一副定心丸。
而在宋怀卿被禁足了半个月之后,宋嫣然的惩罚,也到期了。离开了佛堂的她,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一回到了萧姨娘的身边,宋嫣然就对萧姨娘抱怨:“娘,你都不知道我这么些天是怎么熬过来的,可苦死我了。”
萧姨娘在一边剥着橘子,一边道:“知道你委屈了,所以,娘已经给你报了仇了!”
“已经报了仇了?”
“是呀,宋怀卿那丫头片子,被我整得被你父亲禁足了。”
于是,萧姨娘就将那些事的经过告诉给了宋嫣然听。
“哈哈,没想到这个宋怀卿还能够尝尝我的苦,不过夏儿这丫头机灵,没了倒是怪可惜的。”
“这又有什么关系?就算他再怎么机灵,也比不过我的女儿呀!”
“也是,如今我出来了,也能够帮得上娘亲你了。”
宋嫣然觉得,没有了宋怀卿在,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自己的心上人,慕容霖相处久些了。
这一日,宋嫣然约了慕容霖到了西湖。
一开始慕容霖还有些疑惑是为什么,不过很快,慕容霖就明白是为什么了。
宋嫣然经过了一番仔细的打扮,出现在了慕容霖的身边。慕容霖看出了,原来自己是真的被邀请出来游玩的。
宋嫣然见了慕容霖那一张冷冷地脸,之后并没有在意他脸上那淡淡的冷漠,依旧是带着轻柔的脚步,来到了他的面前。
“霖,你见了我,怎么都不高兴?”
慕容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勾了勾嘴角。“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让我过来与你一同商讨。”
“霖,我已经被困在佛堂里头一个月了,那里除了佛经和佛像什么都没有,我吃了多少的苦头,你都不在意的吗?”宋怀卿对慕容霖撒娇道。
慕容霖这才将脸上的冷给换了下来,他握住拉宋嫣然的手在手背上轻轻一吻。
“我知道,因为寿礼的事情你受苦了,既然好不容易能够出来,就应该好好安分守己,别让宋老夫人再抓住了把柄才是。”
“我不管,要让我一个月见不到你,我已经很难过了,再加上在佛堂里头受的苦,我已经很委屈了!”
“我们如今,已经相聚了不是?虽然往后我们还有很多的路要走,不过为了缩短这样的路程,我们只能暂时忍耐。”
宋嫣然一听,心里欢喜不已。
“我就知道,你一定也想见我的。真不知道,宋怀卿知道你是不喜欢她的,她是要有多绝望。”
慕容霖听到了宋怀卿的名字,想起了在宋老夫人寿宴上她那些奇怪的举动,慕容霖想得有些出神。
宋嫣然见了,以为他是在为了朝廷的事情而烦心,于是就想着要安慰他。
“霖,是不是朝堂上的事让你分神了?”
慕容霖干笑了一声,随后解释道:“并不是,说起来,还是因为宋怀卿的事。”
“宋怀卿?怎么跟她又有关系了?”
看着宋嫣然那一副吃了醋的样子,慕容霖柔柔地抚了抚她的秀发,道:“你不记得了吗?在宋老夫人寿辰的时候,我曾经和你讲过的,宋怀卿对我有些怪,似乎,她对我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