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战启元年秋
地点:苍澜王国边域
人物:不详
夜晚,萨满城韩学如寝宫,他遣散了所有守卫。
“彩衣,给我准备些酒,今天我要与你一起庆祝”,韩学如诸事顺利后,晚上便回来,特意遣散众人,是想和心爱的女人分享自己喜悦的心情,这几天被敌军的压力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如今扭转了局面,掌握了主动权,不尤得他不开心。
“殿下,什么事这么开心?”辛彩衣一边给坐下来的韩学如斟酒一边问。
“你不知道……反正给打了胜仗差不多”,韩学如身为主帅,知道有些事还是不说为妙。
“那恭喜殿下了!”辛彩衣说。
韩学如没看见旁边辛彩衣闪烁的眼神,自顾自的先喝了一杯。
“彩衣,你坐下和我一起”,韩学如转过头吩咐说。
“不可以,必竟主仆有别”,辛彩衣假装慌乱的说。
“彩衣,你知道的,母后从来都把你当半个女儿,我也从没把你当下人看”,韩学如有点薄怒道,“叫你坐下一起,你便坐下又何防!”
“好吧,殿下”,辛彩衣给韩学如继续斟满酒后,在侧面坐了下来,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殿下,我敬您!”辛彩衣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但可能是酒劲有些大,美丽的双颊在灯下有些红润起来,整个人显得更加的迷人。
“好!”韩学如看着美丽的心上人,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一直以来,韩学如并没有表明自己的心意,不是他不想,一是深宫中的事都没简单的小事,两人必竟主仆有别,他贵为王子,而彩衣一直是待在他母后虞氏身边的丫鬟,后来是因为虞氏担心他在军中无人照顾,才千里遣了这辛彩衣过来。
辛彩衣能过来陪着他,他便开心了,正合他心意,他还记得他与她小时候两小无猜过家家的事,后来打了,他不知不觉便对她产生了超越了主与仆的情感。
二是辛彩衣没什么背景,两个人的事要成,恐怕很难,而他早以被韩愈安排了亲事,所以他一直拖着,两边都不回应,但这次如果凯旋,他必然会被召回京城,他知道韩愈有心让他继承大统,所以在江山与美人之间,他沉默了。
韩学如一想起这些,不免今天刚有的好心情又都没了,不知不觉间酒也越喝越多。
他醉了,醉眼朦胧间胆子也大了许多,“彩衣,彩衣,你在么?!”
辛彩衣忙说,“殿下,我在呢,您怎么了?”
“彩衣,不要叫我殿下,叫我学如,你坐过来,坐近点,快,让我好好看看你……”韩学如拍着身边的凳子醉人醉语。
“殿下,您醉了……”辛彩衣虽然这么说,还是依了他起身走过来,坐在了韩学如的身边。
韩学如见她坐下,便伸手一把拉住了她的小手,“啊,殿下,您……”辛彩衣有些慌乱,使劲想挣脱,但挣了挣没挣开,被韩学如死死拽着不松开。
“殿下,您别这样……您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吧”,辛彩衣说。
“彩衣,你别怕,我不会怎么样的,这么多年,我的心事难道你还不明白吗?”韩学如酒壮人胆说出了自己一直不愿讲出来的话 。
“殿下,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你真的醉了……”,辛彩衣声音有些颤抖,真实她不是对韩学如没感觉,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两人今生注定无缘。
“彩衣,你不明白,你怎么不明白,我,我……”韩学如还没说完后面这句,便醉得不醒人世,直接栽在了辛彩衣身上,把她吓了一跳。
“殿下,殿下……你醒醒,醒醒……”辛彩衣使劲摇晃韩学如,但他哪里还醒得过来。
辛彩衣把他扶在了桌上爬着,她站了起来,跑到门前朝外面看了看,见没人,她便关上了门,然后走到韩学如身边,从腰间取下了一方帅子腰牌,然后站起来,看了看醉了的他,自言自语的说,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的母后,为了报复她,我可是等了二十几年,所以,你便只有去死了……”辛彩衣面目有些挣拧,再也不是韩学如面前的那个乖巧的彩衣了。
“呵呵呵……我本来不舍得杀你的,必竟你是让我第一个心动的男人,但都怪那个女人,她毁了这一切,她毁了这一切,我不得不提前了,让她亲眼见到自己最疼爱的大儿子死于非命一定让她痛不欲生,啊哈哈哈,真想看见到时候那个女人的表情,可惜……”辛彩衣神经的说。
其实刚才她已经在韩学如的酒中下了东西,她相信,那东西一下肚,便是大罗神仙恐怕也来不及救人了。
“母亲,我为你所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等我再杀了那个贱女人,我就下去陪你……”辛彩衣面色在昏暗的室内灯光下疯且瘨,二十多年了,她把自己的凌角一直藏着,她永远忘不掉幼年自己亲眼见着自己母亲吊死在屋里的场景,那一幕折了磨了她整整二十年,如果不是那个贱女人,她母亲就不会死,她也不为沦落到今天这一步。
人生没有如果!
辛彩衣强制镇定下来,一会儿一定会有人发现这边出事了,她还要去救出吕蒙,那个贱女人一天不死,她便不能先死,而且以后就不能在苍澜王国了,以前她选择与巴达斯合作,便是她想好的一步退路。
本来不想这么早就暴露的,但形势不由得她,巴达斯知道她的身份,她没得选择,这是当初合作的基础筹码,如今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或许,这二十几年,她从来都在地狱路徘徊,如今也只不过选择了另一条不归路罢了。
辛彩衣把已昏迷不醒的韩学如扶上了床,然后冷静下来后,装着没事的样子走出了寝宫。
大门口待卫见她出来,便问她,“彩衣故娘,这么晚了,您这是……?”
“殿下喝醉了,已睡下,你们不要去打扰,在这里好好守着,不要让人进去,知道吗?我去外面给殿下买点食材,熬点汤,明早好赶上时间,这段时间殿下太辛苦了”,辛彩衣故意说。
“是,彩衣姑娘辛苦了,你请!”待卫不疑有它,因为以前也有过太多次这样的情况,赶忙打开大门,让她出去。
辛彩衣出得门,拐过门前巷子,却没朝府外而去,而是直奔府院天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