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战启元年夏
地点:蜀都东郊跑马场
人物:不详
每队学员在阵中遇到的情况都差不多,导师们盯着天上的空间光幕,时刻关注学员们的动向,如果时间差不多出来的团队,则需看其表现给分。
高洋, 陈磊磊,萧奈何,方斗一行四人在甄有才的带领下拐过两条街道进入一条不算宽阔的巷子,来到巷子尽头后,钱家大院就到了,朱门红灯笼两边石狮子,县城大户人家的标配。
门口有两人把手,看家护院,一见是甄有才回来后,主动热情打招呼,但看见高洋一行穿着官服,威严肃穆,神情马上变得有点不自然,老百姓都害怕见官,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通传夫人,有大事发生,官爷过来例行查案的!”
“是,甄爷”,看来这甄有才胆小那是在外面见了他们,平时里在钱府地位还挺高的。
两看门的护院见事情不对,连忙飞也似的进去通知里面的主人了。
“四位大人,里面请,我们先进院子里”,甄有才这会少了刚才的害怕和拘束,或许是回到家里的原故。
院子很大,有树木,亭台,石凳,小桥流水一应俱全,看这钱掌柜也没少花心思在自家院子。
几人查案,权益从事,也不去坐了,甄有才只好吩咐在院里做事的丫鬟去厨房给他们打了些茶水放在石桌上来解渴。
一些院里的杂役伙计,丫鬟等见有官爷过来,也知道定有大事发生,三三两两站在远处观望,不敢上前。
“有才,什么事你不在店里照看,回来干什么?”一位美少妇施施然从吊桥走下来,到了跟前。
“少夫人,这几位大人让小的带路回家办案。”甄有才赶忙说。
“查什么案,我一个妇道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有什么事么?要有事众位官爷等老爷回来在说。”这妇人见高洋一行四人神情讶然,不似作假,但也算有理有节,给众人道了个万服行了礼。
“此案正与你家老爷有关!”陈磊磊从那妇人一出现就在仔细观察,打眼一瞧,妇人只有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生得端庄秀丽,头发挽成已结婚后妇人流行的发髻。
想那钱掌柜也有五十多岁了,这是典型的老妇少妻,不过陈磊磊也觉得自然,男人三妻四妾平常,只要你有钱,娶多少岁的都成,只要是你情我愿这事也没人管。
他好奇的是妇人的神情,一个人的眼睛一般骗不了人的,所以妇人一出来,他观察的是这些。
“老爷,老爷,出什么事了,有才,老爷人呢?”美妇转头急忙问甄有才。
“少夫人,掌柜的被人,被人给害死了!”甄有才说完神情灰败,显然一提及此事他也是很伤心。
“有才,你胡言乱语什么,早上老爷出门前还好端端的,休要拿话诓我?”美妇震惊出声。
“呜呜,掌柜的真被人害了,现在人已快抬回家了!”甄有才说着说着直接跪在了地上,泪崩了,他是个孤儿出身,想起掌柜的平日待他如已出,可谓恩重如山,现在在自己眼前死于非命,他都还来不及向他老人家敬敬孝心呢,越哭越伤心,两肩抽搐,整个人绝望蹋在那里。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妇人三步赶着两步来到他跟前,双手狠狠的抓住他,摇晃他,
“告诉我,怎么回事,老爷他究竟怎么了?”那妇人有点声嘶力竭,但甄有才只顾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夫人,甄爷,老爷抬回来了”,店里伙伙计把钱真多的遗体抬回来了。
那美妇不再摇晃甄有才,跌跌撞撞的朝摆在院子中间的钱真多走过去,
蹲下去,颤抖的摸了摸自己丈夫的脸,一开始以为挺冷静地,突然一声嘶吼,“老爷”,一下栽倒在地,甄有才慌了,赶忙起身,“救人,救夫人!”两个丫鬟赶快来扶住那美妇,那美妇悲极攻心,意识开姑涣散。
陈磊磊比较冷静,“赶紧抬屋里去,去请大夫过来看看。”
“愣着干什么,快,”甄有才赶忙大吼,有点过于激动了。
“先别动!”方斗突然制止到,一个闪身,去到那美妇身边,两丫鬟吓了一跳,
“把她平躺放在地上,用手指掐她这个地方,对,人中穴,使点劲!”方斗不好自己动手,指挥其中一个丫鬟,那丫鬟刚受了点惊吓,有点慌神,掐了好几下才掐对位置。
还好,挺及时,美妇幽幽地醒了过来,却大声哭了起来,又爬在钱有多身边,“老爷啊,你怎么舍得丟下我就去了呢,早上你还和奴家有说有笑的,你这一去,你让我一个妇道人家去依靠谁,我怎么去生活,呜呜?”
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确实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四人也不好在这时去盘问,都是大老爷们,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人,这会后悔没带王雪们过来了。
等了好大一会,高洋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夫人,请节哀顺便,高某我职务在身,还希望夫人能多多配合,因为您丈夫是被人当街行凶害死,影响恶劣,我们必须找出凶手,潜您丈夫伸冤,您也不希望您丈夫死得不明不白,不是吗?”
“官爷,能上我与老爷一个人静静待会么?”美妇终于哭累了,抽搐着说出这一句话来。
“好,我们想去钱掌柜的屋里察看一下,可以吗?”高洋问。
美妇不说话,摆了摆手。
“几位大人,您们随我来,我带您们过去吧”,甄有才这会终于缓过了神,主动说。
“夫人,我们先过去了,你先静一静,打扰了!”高洋说完,转身朝吊桥那边走去。
“几位大人跟我来,掌柜的平日住的地方在吊桥那边”,甄有赶紧上前引路。
陈磊磊,萧奈何,方斗也尾随跟上。
钱有多的屋是是三进的,开门很大,一进去是客厅,桌椅凳子齐全,桌上供有香案,插着香。
墙上还挂着画卷,画卷上画着一位恬静的女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串珠子,像佛珠,背景就看不出是什么地方了。
陈磊磊一进来就被这副画吸引出了,见那女人眉宇有点熟悉感,对了,像刚才外面的美妇,可问题是画中女人年纪好像偏大一些。
“这是大夫人,我也是听掌柜的说过,大夫人走的早,是难产而死,掌柜的一直挺怀念大夫人,所以找人依照记忆画了这幅画像,每次上完香都会独自在这桌前站着呆上好久。”
甄有才见陈磊磊盯着画看得出神,便解释说。
陈磊磊之所以被这画所吸引,是一进来便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高洋和方斗去了里屋查看,萧奈何走近陈磊磊,“是看出什么了吗?”
陈磊磊摇了摇头,“不知道。”
萧奈何正要在细问,
“萧兄,磊兄,你们进来看这是什么?”
突然听见里面高洋喊他们进去,他们赶忙飞快朝里屋窜去,甄有才也跟了过来。
两人进了最里屋一看,见高洋拿着一件粘有血迹的铁杵,铁杵长两尺,粗与成人手腕相当,疑是凶器,两人眼神微眯。
“可以啊,学长,一来就有这么大收获,这东西是在什么地方搜到的?”陈磊磊问。
“在床下面好好的放着呢,就好像故意有人放在这里一样”,高洋有些疑惑,如果这是凶器,那么是谁人放在这里的呢,难道是凶手自己,但这也太明目章胆了吧。
“方兄,你还在找什么?”萧奈何见方斗还在屋里四处搜寻,说实话,这钱掌柜平时到是很节俭,卧室里也非常的简单,双人床,红木衣柜两个。
有一个靠墙的梳妆台,萧奈何走过去,桌上摆有一些手饰,头饰,耳环之类,铜镜的外缘木头漆还是新的,应该是新装上去的,显然这应该是为了美妇方便特意找人做的。
除此之外,就只有靠窗位置放有两盆盆景了。
整个卧室做为一个大户人家的主人来讲有点寒酸了。
方斗找了半天,见萧奈何问及,他悚了悚肩,表示什么也没搜着。
“不管了,我们先从这凶器查起”,高洋说。
“甄有才,平时都有什么人可以出入钱老爷的卧室?”高洋问。
甄有才一脸为难,高洋疑惑,“不瞒诸位,这里屋平日我也没来上几回,掌柜一般都在外边客厅与我议事,得不到他的允许,我们谁也不会进里面的。除了,两位贴身服侍的丫鬟,她们应该常进来。”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叫啊!”陈磊磊有点火气,不过倒也不是争对甄有才,可能是他自己有点急了。
“哦,好!”甄有才被陈磊磊一吼,赶忙转身急匆匆去叫人了。
“你,没事吧!”萧奈何比较懂陈磊磊,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
陈磊磊最近有点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深吸一口气,压下渐渐有些烦燥的心思,“还好,没事了,我有点着急了!”
“没关系,有什么事就说,别老是压抑自己”,方斗也走过来看着自己的好兄弟说。
“我真没事,你们不用担心,对了,趁甄有才不在,我们仔细里里外外把三间房屋都找一遍,看还有什么发现没?”陈磊磊不想兄弟为他担心,转移话题,目前,还是先出阵再说。
方斗和萧奈何去了中间那屋,高洋还是留在里屋等甄有才带人回来,陈磊磊三两步还是回客厅去看一下,他总觉得那幅画有些不对劲,当他正出中间屋门时,却看到一位男人在取那幅挂在墙上的画,
“你干什么?”陈磊磊爆呵一声。
那人听见后,吓得没顾及斜了半边的画卷,匆忙朝门的方向逃去。
陈磊磊见状,哪里能让他逃了,一个键步飞窜了过去,在大门口赶上那人,一脚正好踩在那人还来不及迈出门的左腿腿弯处,那人闷哼一声,但还是忍住痛,抽腿出了门。
双腿一瘸一拐拖着向前继续逃,却哪里还能走得了,被陈磊磊赶将过去,用手提住他的后脑勺下的衣领,一个大力像老鹰捉小鸡一样,又把他提着扔进大门内的堂屋地板上,经陈磊磊这么一摔,那人半天爬也爬不起来,索性双眼一翻,假装倒在地上装起昏来。
陈磊磊也被这货的作为逗得一乐,怒气消了大半,果然快乐都是从别人身上找出来的。
高洋,萧奈何,方斗听到外边动静也赶将出来,见地上躺一人,陈磊磊正站在那人跟前,他们走过去,
“这人是谁?”方斗好奇的问。
“我也不知道”,陈磊磊,“这位仁兄,麻烦你装昏也要装的像点,那有昏过去的人胸口都没起伏的,没死就给我醒醒!”说完陈磊磊要拿脚去踢那人。
“呼,呼”,那人突然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呼吸,脸通红,显然装昏是要付出代价的,自己把自己快给憋死。
方斗三人也被这货搞得笑了,这样装昏的奇葩,确定不是猴子派来的逗逼了,掩耳盗铃,以为他们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