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战启二年春
地点:大都
人物:不详
从家宴后又平静的过了一月。
虞妃府院,西厢房。
虞妃遣散了下人,一个人坐在桌旁的凳子上,好像自言自语的问:“最近那个贱种在忙什么?”
诡异的是一个影子出现在屏风上,“回凤主,韩萌萌自从回府院后还是一样的深居浅出,据我安插在其府院的探子来报,昨日下午的时候,出门了一趟,晚间才会来。”
“那有没有探知到她去了哪里?”
“应该是去了天牢见了那位爷……”,那声音小心翼翼的说。
“果然,这个贱种应该知道了我过去的事,陈钱肯定会说的,我得想个办法”,虞妃眼中寒光一闪,“我这里理好一封书信,派人悄悄的给我送到使节团杨千流处。”
“是,凤主,属下告退”,那黑影消失在屏风上。
“王上到”,虞凤一听外边师礼太监的声音,赶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髻,出得屋来,到前厅来,就看见韩俞带着一路下来进得前厅,虞妃赶忙见礼,韩俞走进屋中施施然坐在正位上,“起来吧!”
“谢王上”,虞妃站起来挥了挥手,让屋中所有的下人退下,自己亲自从正厅中的桌上提起刚刚下人泡好的养生茶,走近去给韩俞座前小几上茶杯甄满,然后放下茶壶才坐在了韩俞的对面,“王上,今天怎么有雅性到臣妾的府上”,这话一说,好像很生硬的把自己和韩俞之间隔了一道墙。
韩俞端起茶杯小嘬了一口,酝酿了一下,“这次来是和你商量一下大儿的婚事,如今经过一个月的谈判,有了进展,刑月那边已经同意,其正好有一位二姐,刑思诗,听说贤惠淑德,只因前几年蜀南王国前国王一直病重,因此其婚事就给耽搁了,这次听说是她本人同意,愿意嫁到苍澜王国这边,你觉得如何?”
“王上,我什么意见您还在意么?”虞妃心情低沉的但话到嘴边却平淡之极。
“你是孩子的母亲,我当然要听取你的意见。”
“只是因为是孩子的生母么?”虞妃喃喃的说。
“这次和亲孤也是为大儿他着想,边关十年镇守,他一次都不可能回来,这是孤亏欠他的,如今又昏迷不醒,蜀南王国那边同意带混元鼎过来唤醒吾儿,这正好是一举多得的好事”,韩俞说。
“既然王上都做好了决定,臣妾有意见没意见都变得不重要了,不是吗?”虞妃还是很平静的说。
但虞妃越是这样,韩俞的心越冷,他突然觉得自己今天来是不是一个错误。
“你非得和孤这么生份么?”韩俞说。
“有吗,自上次家宴后,王上就没给我们好脸色,当年我与王上才是结发夫妻,但一个后来者,不但抢了我的王后位置,还抢走了我男人的心,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虞妃今天豁出去,把以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都说了出来。
“如今我们才是夫妻,你和一个逝者较什么劲”,说起这韩俞脸上闪过一阵隐晦的痛苦。
“那好我不较劲,如今我又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么,这么长时间你一直冷着脸对我”,虞妃激动的说。
“孤……什么时候冷落过你,如今不就来找你商量孩子的婚事了么?”韩俞内心也是五味杂陈,不知道在生谁的气,几十年的夫妻感情,他早已习惯了,现在他不想在这其中掺杂什么别的,“况且,你都不给我解释一下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你把孤到什么了,孤是一国之君,孤不要颜面么?”
“哈哈,原来王上你是这么想臣妾的,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王上不信臣妾,臣妾无话可说,王上亦可下令把臣妾也关起来,免得让我们夫妻不像夫妻,你这几月故意躲着不见我,与我被打入冷宫有何区别?……”虞妃愤然的说。
“够了……”韩俞吼了一声,打断了虞妃的话。把屋外的下人都给惊动了,下人们都吓得跪在屋外低着头不敢抬头。
“这么多年,孤不信仼你么,孤就是太信任你了,当年婉儿难产大出血,这里面什么情况孤不清楚么,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啊,后来,逝者已逝,孤没有去深究,就是念在虞家对王国有功,念在与你有结发之恩,如今没想到你与孤的权臣之间也恩怨不清,孤上位多次和你讲过,后宫不得干政,不得干政,你不清楚吗,还要孤多说吗?”
韩俞平静的说,他今天心里彻底对面前的这个陪伴了自己整整三十年的女人心灰意冷,罢了,罢了,也是阴错阳差,怪不得别人,自己一再对她的纵容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韩俞有些疲累的站起来,要不是此次和亲关系到两国建交,他还真没打算过来,必竟虞妃是孩子的生母,又是如今王国的女主人。
韩俞心急而来,败兴而归,他不打算再和那女人聊下去。
韩俞走后,虞妃从坐上滑瘫在地上,她有些吓着了,过了好久,冷静下来后,她猜想今天听韩俞最后的话,好像话里有话,不可能,当年的事她做得那么隐秘,韩俞不可能知道什么,一定是听到一些风言风语故意来试探她的。
回府院的韩俞听自己宫中密探回报,说虞妃的人在秘密接触蜀南王国使节团,他突然有些对这个女人厌恶起来,他这都是纵容出什么事了,他在心底有些不安,这女人定是疯了,他命密探密切监视虞妃的一切动静,当然也包括大都中的其他人,不放心又去了一个阴密的密室,几个小时出来,内心才安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