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逢,必有一阵你死我活的相撕之战,本来我是这么想的”山涧中,一个身着黑色T恤的男子在溪流取水后,正打算把厚重的竹扁担抗在肩膀,这时他似乎感觉到心头那阵杀戮的预感逐渐消失,松了口气道。
泷的家就在俊冷的山涧之上,每次为了照顾自己身边的两条美洲豹和三只熊崽子,取水和捕鱼似乎成了他每天的责任,为此乐在其中的他每天带着太阳镜清爽的出门,晚上回来的时候被汗水浸湿。因为没有与自己针锋相对的人或者自己必须要出马的战斗,作为想要颠覆等级秩序的王他最近似乎沉浸在修身养性中,这惬意仿佛也是他一直期望的——与功名利禄和野心相比他懂的照顾身边的人和事物。
“你回来了,泷”背着沉重的水和大大小小的鱼框,步伐稳健的泷在天黑之前到了家,篱笆前泥土湿润的小路上,迎面一个少女急切向自己奔来。
“嗯,我回来了,还没吃饭呢吧康米”卸下担子脱下打湿的外套,泷热心的说“等我歇一下,我们做饭好不好?”
康米没有回答这个吃饭的问题,在她看来没法理解的壮汉的思维方式,然而不快道“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用我的能力,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操纵重力,这种无用功的事你还要做多久”
“这是爱的味道!我的汗水就是味噌汤的调料,拌豆腐的小葱,就算是再大的料理,我的努力都不会缺席!”泷自我陶醉道
“你有多爱我们我们已经知道太多,请一定要珍惜身体,我的主人”自己担心主人的心思这段日子泷也稍微领会到了,康米也不再说什么
摸了摸门口看门的大黄,泷和康米回到了灯光幽静东西摆放整齐的小木屋在榻榻米上席地而坐。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怎么说,不过你也多多少少感觉到了吧”
“是的,下午我在挑水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有两股强大的能量汇集在东京”泷费解道“本来我以为战斗一触即发,但一切安然无恙”
“他们在联手策划什么,这点毋庸置疑”康米转思说“但使魔没有发动结界,说明这件事并不是看惯了的王之间战斗”
“没错,看来我们考虑到一块了”
就在两个人阐述自己感觉到的异样并全力描述的时候,两个能量束突然消失不见,甚至不在日本的任何地方。
“什么?”康米惊讶又疑惑道“消失了...”
“地点是September的科技大厦”集中精神感应中的泷道,回过神来又说“虽然我对别人的事情从不插手,两个王突然集结然后消失渐远,但事情可能不简单,我们一同去看看吧”
对于泷来讲安逸被打破不能一直耿耿于怀,在他看来所有麻烦的事情都只是安逸生活的一部分,他想试求的是在许多并联的事情中寻找安逸的心态,而不是单纯的惘然苟活。事情决定了,晚饭后的两人安顿好家里的一切,利用康米操纵重力制造的虫洞,经过一晚上的短距离穿越空间的试验后,终于在第二天凌晨一早抵达到一个未知的世界。
另一方面,鸿王和青王二人不约而同似的转瞬离开日本,对于其他王来讲也瞒不太过,特别是虚王。虚存在于任何世界,作为时空的信息究极体,总能给别人一种未卜先知的错觉,鸿和青二人转瞬离去的瞬间,虚王通过意识层面传递信息希望楚能意识到这件事的发生。
“怎么了,这么晚你还没潜下去休息?”楚在旁人看来像是做了个噩梦一样厥醒,这场梦对她而言尤为惊悚真实,肉体的腐烂,没有希望的低嚎,啃食将要冷却的朋友等等感觉都在她的大脑第一时间复现,深陷百感交集的楚难以置信的问“这些都是你告诉我并希望我知道的吗,虚?”
“是的”虚王说,看来件事丝毫没怠慢传递到她的意识已经成功了。
“这是真的吗,不过那个世界怎么样跟我睡觉有什么关系?”楚傍晚被打扰,不满情绪已经写在脸上拉开窗帘眺望月光道
“不是[那个世界],是我们的世界,而且我们也要作为必要的存在参与这次战争”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现在可是和平年代,你可以不信,但这平静的月光代表了一切”
“想要篡改某些东西的人将毁灭第五太阳纪,我们是最后的反抗者,包括你我和另外四个王”虚王对人类后发后觉的思维方式无奈的解释道。
“你们五个死脑筋互相纠缠就已经然我很头大了,这次怎么扯上了地球的毁灭?再说梦中看到的战争与篡改空间有什么联系?”
“其他次元倒不说,作为玛雅预言中的第二太阳纪穆里亚文明,我们所在的第七宇宙仍然存在,他们在地球目前落后地域逐渐生根,借着宗教谎称神的预示逼迫政府下台之后,肆无忌惮破坏和繁衍着”
“玛雅预言什么的我倒是听说过,但那基本上都是没有科学依据的东西”楚握住窗帘的手逐渐用力,若有所思的道。
“辣妹也知道预言或者科学什么的,了不起”虚开楚的玩笑道,既然一切楚都有所了解那就不用说废话了。
“我可是什么东西都有所了解,这点东西算不了什么,哼”楚傲娇的脾气一成不变,但又对虚王简短的叙述提出几个质疑,道“刚才你说的穆里亚文明,当今他们应该不是什么实体性质的存在吧,毕竟他们还不怕麻烦利用了神和政府才能逐渐实现野心,那破坏和繁衍到底是谁干的?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们残存至今原来的身体确实不存在了,但他们元祖可以与大自然沟通的能力和储存意志在其他生物上的能力延续了下来,当然他们生存和繁衍是利用了当今生化危机的力量产生的强大生物体,关于他们的目的性我不能这么早就告诉你,这会产生时间悖论”
“基本我了解了,鸿和青两个人为此已经开始行动了对吧”
“是的,这是他们第二次奔赴智利的战斗,作为噩梦的延续,我想他们应该收尾了”
“楚,我希望你能亲自前去,你的心智和头脑过于凡人,与平庸之辈的选择一定不同”这时候在楚的床上传来一个少女声音犀利道。
这份以承认自己为前提的邀请函似乎使凝重的气氛豁然起来,楚道,
“看来你们都知道没有女王大人是不行的,哈—哈—。”
听到这个神经有点大条但是理所当然的答案,少女欣慰的笑了。
楚当然知道身为高中生的自己没有任何过人能力能在战场上驰骋,也知道连保护自己都很难,料想道自己可能有一天成为累赘,不但没有退却反而想相信是自己的[必要性],因为她觉得就算是被利用,只要不被当成傻子愚弄、扮演一个对他们来说谁都可以的角色,那都属于生活的意义。再者,楚并不会因为别人的赞赏或者给自己设定的形象导致自己看不清客观事实,相反,一个从不谦虚还有谨慎的态度让她敢做真正的自己这点她才想尝试更多。
“那我们做飞机去吧”雪打个哈欠提议,看来是没有睡好,又说“好好奇为什么那么大的东西能在天上飞”
这个身体银辉熠熠说话又有分寸的少女是应虚而来使魔,楚为她取名叫雪。对于所有使魔已经出现雪的出现姗姗来迟,少女还没来得及熟练构建结界便要卷入今后的战场。身为最后登场的她不知有何不同寻常的能力。
看来这场浩劫的萌芽对所有在座的王都意义深远,虽然王的深思不能揣测也不能说他们志同道合,但他们都做出了最好的判断。当然,身为自由名为游的王也不可能对地球的安危置之不理。
虽然游这两天忙于学习,以见多识广为乐,通宵则为常态,但身体感觉硬朗了许多,平时易怒的神态也安坦了,可能是二人世界还算惬意。当天晚上的游一如既往呆看着电视里的新闻见怪而不怪。
“啊~,一如既往窝在沙发,一如既往的看着新闻中一如既往的人类,我快活又快不起来了”紫洗完澡后徐徐靠近呆滞游,在他耳边呢喃着不是道是谁的心声的东西。
“你在模仿我平时会说的话吗,还有一个一如既往你忘说了”游转过神来道,然后打量一下被浴袍包裹着的曲线对紫说“一如既往的女朋友”
“死ぬ!”紫怫然不悦道“要是最近真的一如既往,我就不打搅你了呢,反正我司过司的女朋友”模仿蠢萌暴毙的声音说完之后,为备战明天的模拟考,紫正打算冷酷的走开。
“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游抓住紫的手把她一把拽到沙发上“说点正经的,鸿和青两个王又有动静了”
“又打起来了吗”
“不,这次没有,只是两个人汇集在东京然后转而消散了气息让人匪夷所思”
“你是怎么知道的,游你不会背着我做了什么危险的事情吧”紫生疑道
“不是的,这种对力量的感应是王都具备的能力”
紫坐在沙发上,轻咬着被热水泡软化过的拇指指甲,思绪着说
“没有虚王的介入,两个人打着打着突然到了异次元也不太可能”
“是的,另外没有感觉到结界的存在很可能不是战斗”
“如果不考虑意外,那就是两人达成某种共识然后同时转移了”
“是的,你看看今天的新闻”说完,游将谈话时调小的电视音量重新放大。
荧幕里,一则新闻说的是某南美的90岁高龄老者接受了当地医疗中心救助,心脏获得前所未有的强化,现在能进行高空作业,百米赛跑,参加蹦迪等不符年领的荒谬行为;另一则新闻则说通过转基因技术动物可以理解人类的指示,帮助人们搞城市建设环境美化的同时,镜头中市长和官员却像做了走狗一样神情恍惚。
“荒谬至极!这是我看过的最离谱的新闻!”游浑身不舒服,加强语气,不过又恢复常态道“本来我是想这么说来着”
“你是想说两个王的事跟新闻有关系?”
“是的,回想几年前我亲人带我去全球各大医疗中心治病之时,也往返过南美的智利那边,如果用我掌握的学术分析起来,那边的确可能在搞生化武器之类的东西”
“就算是这样,你是怎么打算的游”紫开始担心不好的事情发生盯着游道
“有一件事情我想说明一下,虽然我身是以自由为名的王,但那绝对不等同我会恪守安逸,期待超乎料想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我,所以我会去,并想给那里的人或事物带来不一样的东西”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紫挠头,虽然有些无奈,但一切也在自己的预料之中,所以语气轻松的说。
“况且我也欠鸿一个人情没还”游像是考虑到了什么重要的事低声说
“什么事?”紫倾听,怕是忽略了什么要紧的事情一样,道。
“没什么,你不知道也罢”谁承想当游想起那时候救了自己的鸿意味深长地告诉自己一定要珍视紫的瞬间,脸红了起来。
“誒?肯定有什么~~”猜疑中的紫表情逐渐淫荡起来,贴近游的脸问道“是不是那次碰了他的岛田不该碰的赘肉啊,这次要还债了是不是呢”
“出发前把你口胡的嘴封印了行吗,还是说把你可怜的裸体画成式神就能封印所有男人的女色了”
两人有一茬没一茬在说着,身体的残疾和原来家庭的破裂并不能阻止两个人期待美好的事情永远可能即将发生,也许这就是自由的本质。今后一两天内两人准备出发的工作也没怠慢,一切俱备之时,游和紫带上安,三人随风前行,很快就到了那个远方。